她還看到蕭懷一臉色堪憂的盯著她,眉宇凝重,“你怎么樣?”
蘇臨笙乖巧的回,“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方才他行色匆匆的抱著自己飛奔,離開那叫她心驚膽戰(zhàn)的寒潭刺殺現場,渾身的寒氣似乎被他周身的熱氣給沖散。
她第一次體會到,一個人的懷抱竟然那般熱烈似火,可對于寒氣嚴重的她來說,卻萬般舒服!
她轉了轉眸子,想到方蘭園發(fā)生的事,問:“那些刺客呢?”
“已經處理好了。”蕭懷一心頭憐惜,那些刺客當然一個不留全滅。
他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探查她手心的溫度,卻覺得當著蘇神醫(yī)的面不妥,不由合起掌心,將握著的拳頭緩緩收回,聲音溫潤道:“方才那般危險,怎么不躲,你的手……”
蘇神醫(yī)明了他的疑問,上前絮絮叨叨的解釋著,“她無事,可能受了些驚嚇,她啊,自小不注意染了風寒,容易手腳冰冷,最怕閃電驚雷天氣,膽小的很,一緊張就手指發(fā)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蘇臨笙怎會不知緣由,自己終究逃不過那一場噩夢的陰影罷了。
盡管如此,蕭懷一依舊深感愧疚,聽聞衛(wèi)飛處理過那些刺客的情況后,心中了然。
看來他得離開蘇苑了,蕭懷一起身抱拳,鄭重其事的對著蘇神醫(yī)行了一禮。
“今日之事,是在下疏忽,多有打擾,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就此別過蘇神醫(yī)。”
蘇神醫(yī)沒有挽留,他深知這個男子乃是當今東臨朝局中心的重要人物。
而此番刺客沖著他而來,可見東臨依然危機四伏。
他不希望蘇苑再與東臨扯上任何關系!
“走好,蕭公子,心病在人不在天,希望令尊早日看透。”
面對蘇神醫(yī)的善意提醒,蕭懷一胸口微暖,他豈非不知心病乃要心藥醫(yī)的道理。
面對蘇神醫(yī)的善意提醒,蕭懷一胸口微暖,他豈非不知心病乃要心藥醫(yī)的道理。
而這劑心藥,他似乎有了頭緒。
邁步上前,蕭懷一的目光移向了竹倚上的少女,見她臉色恢復如初,心下稍安,原本沉著深邃的眼神忽而柔和繾綣。
蘇臨笙渾身懶得動彈,只余眸色怔怔,看著他俯身蹲在自己的膝前。
蕭懷一將一柄墨綠色的物什貼放于她的掌心之間,而后慎重的握緊。
她措手不及,任由那物擱置在手心,粗略一看,是只精致的青綠色玉哨,呈竹葉片狀。
此時的她還不知,這只玉哨竟然是她一生的護身符!
“今日之事,你因我遭罪,這個便當做賠罪的禮物,小心保管,若遇險境,切記用它。”他專注的溫言囑咐,希望她永遠不會用上。
衛(wèi)飛面露震驚,此物乃公子貼身暗哨,從不輕易示人,眼下卻給了這個蘇苑的少女。
蘇臨笙握著手心的精致玉哨,不知作何反應,卻見蕭懷一意味深長的淺淺笑道,“我們,后會有期!”
“你就走了?”蘇臨笙掀開蓋在身上的披風,坐起身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