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站在一片虛無中,到處都是白色的霧,趙明河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你是誰?”
趙明河嚇了一跳,猛地向后看去,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形單薄,一襲深灰色的衣衫,一雙眼睛很大,卻平白的有些陰狠的感覺。
趙明河看著他,想問問這是什么情況,卻看見少年手中平白多出一把劍,寒光凜冽的向自己砍過來,少年語氣冰冷:“滾出去!”
趙明河只來得及抬起手臂護(hù)住頭,一陣劇痛,趙明河失去意識。
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趙明河有些暴躁的醒過來,看著眼前不斷變換的事物,行吧,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要干嗎!
像是看電影一樣,趙明河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會走,會跑,會喊娘。
而她的母親,卻是把她當(dāng)男孩養(yǎng),總是一遍一遍的說。“明河,你記住了,你是男孩兒,一定要記住了!”
小女孩越長越大,五歲的時候,她們家里來了很多人,這些人叫女孩的母親夫人,看著女孩的眼神充滿了討好,叫女孩公子。
這些人給女孩穿上漂亮的衣服,女孩的母親哭著抱住女孩,在女孩耳邊說:“明河,娘給你說的,你要記住了,你是男孩!你是男孩!千萬別忘了!到了爹爹家,要聽爹的話,一定要聽話。明河,明河……”
小女孩哭著,拽著母親的衣服:“我不去,娘!娘你別不要我!”
女孩的母親一根一根掰開女孩的手指,泣不成聲的看著女孩被抱上馬車。
女孩哭了一路,到了一個很大的房子里,有了爹。
女孩并不開心,整日整日的哭,有一圈的人哄著她,給她糖、糕點(diǎn),女孩不要,只要娘。
兩天后,女孩的爹帶來一個女人。
女孩的爹告訴女孩,這就是你娘。女孩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娘,可是女人很兇,兇神惡煞的沖女孩齜牙,女孩嚇呆了,不哭了。
女孩的爹就讓這個女人照顧女孩,女人看著女孩,輕聲細(xì)語的跟女孩說話,讓女孩叫她娘。
女孩不叫,女人就掐她,女孩哭著叫了。后來,女孩的爹就娶了這個女人。
女人對女孩很不好,一旦女孩的爹不在,就對女孩又打又罵,女孩給爹告狀,女人就哭著說對女孩有多好,女孩的爹就斥責(zé)女孩,責(zé)備少女小小年紀(jì)就說謊。
女孩不再跟爹告狀,女人打她她就咬女人,一咬就一定要扯下一塊肉才松口。
女人給女孩的爹告狀,女孩被打,也不哭,就死死的盯著冷笑的女人,哼也不哼一句。
后來,女人懷孕了,女孩當(dāng)著爹的面把女人推到池塘里。
女人被撈出來,哭著看著女孩的爹把女孩打個半死,女孩不哭,不喊疼,就死死的盯著女人的眼睛。
女孩一身的血,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女人再也沒打過女孩。
女孩漸漸長大了,與總是找她麻煩的女人。
成長為少女的女孩,早知道了女和男的區(qū)別。也懂得了,如果她的父親知道了她是女孩,一定不會把她接回來的。
就算是現(xiàn)在,如果她的父親知道了她是女孩,一定會讓她大病一場,無聲無息的死掉的。
會有另一個人,一個真正的男孩,給他長子的身份,成為他的兒子。畢竟,她父親要的只是一個,所謂的長子,能讓他坐上族長的位子。
父親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他只在乎,她是不是男孩,他能不能一直做這個族長。于是,少女很聽話的做一個男孩。
因?yàn)樯倥畯牟环敚腋似疵男宰樱耘似圬?fù)不了她,于是女人就明里暗里的欺負(fù)伺候少女的人。動輒打罵,排擠。
少女雖然脾氣不好,待下人也不親近,卻極為護(hù)短。我的人,我怎樣都行,你不能碰。
女人打少女的人,少女就打女人的兒子,把女人的兒子打傷了一條腿。
少女的爹不重視少女,氣的要打死少女。可族內(nèi)的人最在乎長子,長子再混賬都是下一任族長。
再加上少女的爹有過把少女打個半死的前科,所以族內(nèi)的人把少女看的很緊,少女竟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女人氣炸了,動不動就誣陷少女的人偷東西,要么打一頓,要么趕出去了。
女人誣陷一次,少女就打少女的兒子一次,女人討不了好,恨得牙癢癢。
這次找到機(jī)會,打死了從小侍奉少女,跟少女情同姐妹的侍婢玉疏。
給了少女所有溫暖,讓少女無數(shù)次在人性的冰冷下,放棄死的念頭,堅(jiān)持活下來的人,就這么死了。
少女抱著玉疏的尸體坐了很久,親自把玉疏葬了。
隨后就提著劍就去了女人的院子,一身煞氣的追著女人砍,攔的人一連幾個都被一劍劈死了,再沒人敢攔。
女人被砍了好幾下,血流了一地。才想起自己身為族長夫人,可以命令護(hù)族衛(wèi),這才保了一條命。
女人又哭又喊的讓人去請少女的爹,少女的爹去參加丞相的壽宴了。
女人說身體不適,沒有去,正是為了趁此打死玉疏,一泄她心頭之恨。
誰不知道少女跟玉疏之間的關(guān)系。少女打廢了女人的兒子,女人就要打死少女的心頭肉。
之所以要趁著少女的爹去參加壽宴才動手,是因?yàn)椋倥牡m然不重視少女,卻也不允許別人欺負(fù)她,畢竟少女是他兒子。
女人不敢在少女的爹在的時候,打殺少女的人,所以女人趁著這個機(jī)會,才能打死玉疏。
等少女的爹回來了,像以前一樣,誰敢說玉疏是她打死的!
不過也正因?yàn)樯倥牡⒓訅垩缌耍倥拍芴嶂鴦撑恕?p> 少女被護(hù)族衛(wèi)打暈了送回去,醒了一次,卻是吐了血,再次醒來就是趙明河剛剛遇到的事了。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記憶么?剛剛哪個少年,就是少女?自己沒有變成一個男人,而是穿到了這個人身上?
趙明河這么想著,眼前的事物再次變換起來,這次的主人公,卻是趙明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