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老把手中的書遞給趙明河,趙明河接過來,一張張的翻看,書里的字是繁體字,看不懂。
二族老一邊伸手拿茶杯,一邊道:“這是趙家歷代子弟所學(xué)之術(shù),可惜,這幾代沒有人學(xué)了,沒想到,你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看著趙明河翻書,二族老語氣里有些惋嘆:“趙家人,怎么能靠賣弄文字站在這朝堂上?”
發(fā)現(xiàn)看不懂后,趙明河只隨意翻了翻,書內(nèi)有文有圖,似乎寫的十分詳盡。
二族老看著趙明河:“有什么不懂的,先問問趙喜,他也練了,雖然練得不好,但總歸比你多走了兩步……”
趙明河把書合上,看向二族老,打斷道:“我現(xiàn)在就有很多不懂的。”
二族老放下茶杯,:“哦?說來我聽聽。”
趙明河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斑@上面寫的什么?”
二族老的笑容凝固了,兩秒后,二族老猛地站起來:“趙越?jīng)]教你識字?”“沒有。”
二族老的身體抖得有點厲害,趙明河上前一步扶住二族老:“您怎么了?沒事吧?”
二族老顫抖著身子,又問道:“趙越讓你每日跟著他,不是為了教你詩書兵法?”
“不是,趙越說我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做一個下人。”
趙明河可沒有說謊,趙越確實是這么對少年說的。
少年牢牢記著他娘說的,‘一定要聽父親的話’,被趙越這么作賤也從沒說過一個不字。
二族老聽了趙明河的話,被氣的要吐血了,隨后狠狠罵道:“那個混賬東西!我就知道!趙家遲早毀到他手里!”
趙明河看的心跳都快了不少,如果跟自己聊個天,二族老又被氣倒了,趙家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您消消氣,對身體不好。”
讓趙明河擔(dān)心的事沒發(fā)生,二族老緩了緩,隨后熱淚盈眶的看著趙明河。
一張嚴肅的臉,做出這種表情,真的……有點丑。
“明河,是我們的錯,信了那個混賬的鬼話!我明天就讓人把最好的先生給你請過來,教你識字。”
趙明河倒是覺得沒什么,不識字多好,也不用學(xué)武了,當(dāng)個廢物多好。
正要說話讓二族老放棄教自己學(xué)武。二族老像是一秒也等不了了,道:“我現(xiàn)在就去。”
“不用了,二族老……”
趙明河攔了一下,硬是沒能攔住,二族老的身體還很好,力氣也挺大。
門開了,又關(guān)了。趙明河沉默了一會兒,這么執(zhí)著嗎?非要讓我學(xué)。
趙明河在椅子上坐下,房間很安靜,掃視一周,沒找到有什么能打發(fā)時間。
唉,真的好無聊啊。
“大公子,夫人過來了,您要見嗎?”趙瑞的聲音傳來。
“不見。”趙明河想都不想道。
錢正淑來見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既然能不見,那為什么要見?
“是,請大公子不要說話。”趙瑞道。
趙明河:?
一片安靜,十幾秒后,錢正淑的聲音傳來。
“開門。”錢正淑的聲音十分奇怪,嘶啞,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
“夫人贖罪,大族老吩咐過,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見大公子。”趙瑞道。
趙明河:……說謊啊。
“拿他壓我?”錢正淑的聲音透著一股陰狠,趙明河聽著就覺得瘆得慌。
趙瑞是條漢子,聽聲音,仍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趙瑞不敢,只是大族老的命令,不得不從。”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趙明河抖了一下,沒防備,是真被嚇到了。
“我說,把門打開。”錢正淑的聲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是陳述句,但是因為嘶啞,卻帶著一股說不上的感覺。
帶著……煞氣。
“夫人。”趙明河真佩服趙瑞,這時候了,還能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剛剛錢正淑那一巴掌,是真狠,隔著一道門都聽的十分清晰,得用了多重的力道。
“您是要違抗大族老的命令嗎?”趙瑞道。
“違抗?什么時候,趙家輪到他做主了?我是趙家的主母,我說了算。”錢正淑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怕不是瘋了?趙明河心道,連趙越這個趙家家主都怕大族老的。
“夫人……”趙瑞還要說話,被錢正淑打斷了:“護族衛(wèi)!把門打開。”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