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界待了那么久,外界也才過了幾秒,在趙瑞看來,就是他問了問題后,趙明河突然就不說話了,似乎在思考。
趙瑞沒有打斷趙明河的意思,就安靜的等著,趙明河從此界出來,抬腳往祠堂外面走,已經忘記了進此界時趙瑞還問了問題。
在趙瑞看來,這就是趙明河覺得這樣對族老們是不過分的。趙瑞的眼睛暗了暗,大公子的性格,還真是多變。
趙明河煩透了后山的路,此時趙家已盡在掌握,于是她停住腳步,命令道:“帶我去最近的房間。”
趙瑞應了一聲,卻沒有帶趙明河去最近的房間,而是去了一個沒有人住過的房間,當然,每日都有人打掃,這是,先祖趙懷的房間。
日日有人打掃,從未斷過。趙瑞自然不敢跟趙明河說實話,只是說這里是客房。趙明河掃視一周,看著屋內華麗昂貴的擺設,知道趙瑞在說謊,誰家的客房這么奢華。
不過她不拆穿,說謊就說謊吧,不影響她就行。她這個人,還是很隨性的,隨性的趙明河隨后發了火,她指著床上放著的靈牌,冷笑著問:“怎么,不供奉到祠堂里,就放到客房里來了?”趙明河的客房二字念的極重,趙瑞聽出了趙明河的話外之意,低頭。
趙明河眉心一跳,趙瑞果然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趙明河煩透了,揮手趕人:“出去,都給我出去,誰再進來,本公子廢了誰。”
知道趙明河說的是氣話,趙瑞沒動,趙明河十分頭疼,別看趙瑞對她恭敬有加,公子長,公子短,其實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一點都不聽話。
非要她用特別過分的語氣,趙明河冷聲道:“滾出去。”趙瑞聽話的出去了,看著趙瑞,趙明河都氣笑了,就是欠罵是吧!非要罵了才走,有病。
趙瑞在門外站著,聽著里面的動靜,為了能第一時間沖進去搶救靈位,趙瑞蓄勢待發,十分警覺。
萬幸的是,這次的靈位保住了,他沒聽見摔東西的動靜。房間里,趙明河在此界把靈位弄成了一堆碎末,即使交易再怎么你情我愿,趙明河也十分討厭這個開了趙家先河的人。
趙明河十分疲憊,又花了精力收拾靈位,此時頗有些睜不開眼的感覺,于是她躺到床上睡了。等醒過來時,趙明河懵了,她的手壓著一個上下起伏的東西,熱的。
趙明河僵硬著身體,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的?總歸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趙明河很快反應過來,把手抬起來,一腳把床上的人踹下了床。
“哎呦!”掉到床下的人,痛呼一聲爬起來,趙明河冷冷的看著她,是,她床上的人是個女人。對于古代的人來說,一個穿著很暴露的女人。
趙明河簡直要呵呵了。這都是什么玩意兒,都往她床上送。無心追究,是誰送過來的,趙明河伸手指了指門外,語氣平靜:“出去。”
女人本來很害怕,見她這個反應,反而安定下來,露出自己覺得很好看的笑:“公子,天還很早,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趙明河頓了頓,這女人給臉不要臉是吧?“啊!”隨著一聲慘叫,女人飛出門外。趙明河拍拍手,看了一眼天色,月亮已經出來了,銀白色的皎潔月光照射著大地。
是個裝逼的好時間。
趙明河出門裝逼去了,踩著地上女人的臉。女人硬是被踩昏了,趙明河沒有叫趙瑞,趙瑞自覺跟上了,并且猶豫著要不要承認錯誤。
沒錯,女人是他送到公子床上的。他以為公子會喜歡,趙瑞回頭看了那個十分凄慘的女人一眼,但明顯,公子不喜歡。
趙瑞低著頭跟著趙明河,決定還是不要說了,免得被打死。公子的脾氣,近來是越來越不好了,喜歡動手,不喜歡廢話。
趙明河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的小尾巴都想了些什么,只是自顧自走著,她這次準備出府。一直在趙家待著,從沒有出去過,她很想出去看看。
看看府外的世界。
走了很久還沒有走出趙家,趙明河有些煩了,于是她使用輕功行動了。趙瑞猜出趙明河要去哪了,開口叫住趙明河:“公子要出府?”
趙明河嗯了一聲,腳步未停,趙瑞默默道:“公子,這里是郊外。”趙明河停住腳步,回頭看他:“郊外?”趙瑞點頭。趙明河沉默了一會,還是決定出去:“你知道怎么去皇城嗎?”
趙瑞點頭,趙明河放心了,讓趙瑞領路,趙家雖然離皇城很遠,卻因為趙瑞知道近路,而且兩人都是用的輕功,只是過了十幾分鐘,兩人就到了皇城。
趙明河看著即使是晚上,依舊燈火通明的皇城,眼中倒映著閃爍的火光,這真是個好地方。
“公子,我們進去吧。”趙瑞不說趙明河也要進去,趙明河抬腳向皇城里走,意外發生了。
人群突然驚慌起來,人流涌動,十分散亂,又突然默契的空出一條道,“咚!”的一聲,一個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頭落到趙明河腳邊。
盯著那個人頭。
趙明河臉色發白,不是嚇到了,而是惡心,她挪開步子,退到一旁,低頭干嘔了一聲,依舊什么都沒吐出來。
“嗒嗒嗒。”不急不緩的馬蹄聲響起,趙明河白著臉色抬頭看,馬上,男人一身金絲銀線繡成的華貴衣服,一手牽著馬繩,一手提著劍,劍上是鮮紅的血。
趙明河看到了男人,男人也看到了趙明河。歸一看著趙明河的眼睛,這世上敢直視他的人不多,很少有這么年輕的,而且,歸一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很少有他殺了人
后還敢看他的。
“你是誰?”歸一問。趙明河沒說話,歸一看了趙明河一會兒,又慢慢的“嗒嗒嗒”的走了。人群里議論紛紛的,趙明河隱隱約約聽見“教主”“清理門戶”什么的。
她回頭看向那個男人的背影,這個人在皇城殺人,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絲毫不擔心被官兵弄死,這個人,她現在招惹不得。
“趙明河,我叫趙明河。”趙明河聲音不大,卻知道,那個男人一定聽見了。歸一聽著身后傳來的回答,沒回頭,也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