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二之約
入秋的樹葉飛揚著灑下,開始預示著將要步入寒冷的時節,也預示著故事將會變得傷感,樹樹秋聲,山山寒色,這聲這色,都埋藏著埋藏著一點凄涼,一點悲傷,一點寧靜,一點幻想。
故事中的少年少女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凄涼,這悲傷是他們逃脫不掉的命運,他們肆意放飛著自己的理想,幻想著不離不棄的相伴永遠。
七彩攔住了打算送蝶衣回家的禾木空,拉上倆人一起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禾木空詮釋了什么叫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裳,自從有了蝶衣后,禾木空和七彩只是早上一起上學,晚上禾木空就陪著蝶衣,七彩獨自回家,不過兩人的關系,倒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有所疏遠。
不過禾木空心里還是有些歉意的,這次被七彩叫住,難免帶有一些補償的情緒,拉著蝶衣就跟著七彩走了。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是學校后面的小山,七彩說,這里的日落很美。
黃昏漸至,秋日的太陽也到了他最美的時刻,她穿著鳳冠霞帔,帶著金翠首飾,顯得雍容華貴、國色天香。起初,雪白的云朵被她染成富貴的金色,金色中有些橙色,漸漸地,富貴的金色變成了妖嬈的玫瑰紅,紅中帶著一點紫色,絢爛的天空印入了三人的眼簾,黃昏并不是沉暮的代表,有時也昭示著年輕人的活力。
“真快啊,這個學期都快要結束了”禾木空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抓著蝶衣的手。
蝶衣坐在他的旁邊,紅暈沒有散開過,黃昏和紅暈交融,是青澀迷茫的美。她低聲回答禾木空“嗯”
七彩從樹上跳了下來,用頭發組成一條很長的直線,表示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的。
沒有人回答他,如同暮色般沉寂,年僅十四歲的他們應該抱有夢想,在夕陽下宣誓永遠會在一起,這才是少年。
可是現實就這樣活生生的讓他們不得不面對,可以預想到的將來。
“七彩你會去雄英吧,之前我就問過你這個問題”禾木空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
七彩沒有說話,面癱臉很好的掩蓋了他內心的波動。
“畢竟你的個性那么優秀,應該會和我姐姐一樣被提招走吧”禾木空緊緊的握住蝶衣的手“可我和蝶衣呢,都是沒有個性的廢物啊”
“可是去雄英也不一定非得要去英雄科啊?”蝶衣把頭靠在了禾木空的肩膀上,有些疑惑。
“除了英雄科,還有普通科,支援科和經營科,有些不用入學測驗,只需要正常考試就可以被錄取的”蝶衣吸了口氣,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么長的話了,可是她并不想看禾木空傷心,他也搞不明白,沒有個性只是無法成為英雄,又不是不能上雄英。
禾木空愣了愣,看了看七彩。
七彩的頭上畫了個問好,表示自己也一無所知。
“蝶衣,你怎么知道的”
“這是常識啊”蝶衣嘆了口氣,自從和禾木空在一起后,蝶衣發現自己對外物并沒有那么害怕了,或許是被這倆貨給氣的。
“這么一說,你和我就算考不上英雄科,也可以去雄英的其他科?”
蝶衣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以后也能不分開”
“前提是你的分數足夠,雄英作為名校,經營科的分數要求也是很高的”蝶衣提前打破了禾木空的幻想。
禾木空尷尬的笑了笑,蝶衣是個學霸,自來到這個班級里以后,原本班長第一的寶座被撼動了,從此班長和蝶衣就較上勁,老師們也都鼓勵這樣的友好比拼。
蝶衣雖然顯得柔弱,可這只是被校園暴力所造成的表象,這個菇涼有一個倔脾氣和一種瘋狂,一旦認定的事就要完成,在所不惜,學習對她不是難事。
可是禾木空,就是那種每逢過年回家,被長輩親戚們問起學習,就用,差不多,中等吧,這樣的語言搪塞過去的差不多學生。
雄英還是先想想吧。
“不過現在才一年級,還有兩年的時間,我想你一定可以的”蝶衣對禾木空現在是毫無保留的依靠和信賴。
不過廢材無論到哪了都是廢材,禾木空打著哈哈“學習啊,我還是洗洗睡吧”說著就躺在了草地上佯裝打起了呼嚕。
蝶衣捏住他的鼻子,一板一眼的說“放心,以后你學習就由我來監督”
禾木空反手捏住了蝶衣的鼻子“好的,好的,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七彩用頭發擋住眼睛,用頭發比劃“我還在這呢,你倆夠了”
禾木空笑笑“班里那么多追你的女孩,你也找一個啊”
七彩繼續比劃“我還是青春年少,不能被愛情束縛”
“切”
來自情侶的鄙視。
蝶衣很好的融入了兩人的群體,因為七彩不說話,全身上下一眼看去只會注意的雙腿和頭發在動,這讓曾經被毆打過的蝶衣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個沒有威脅的人,不會推攘自己,不會給自己一個耳光后,把自己推倒在地上,更重要的是不會受到言語的中傷,這是潛意識的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沒有威脅,自己無需恐懼,甚至可以成為朋友,偶爾嘲諷一下。
“那我們國中的目標就是一起上雄英,一直在一起”
禾木空覺得這樣傻b的話從自己嘴里說出來,自己簡直就成了傻b中的傻b。就好像奧特曼說我們是光,是正義的伙伴,這已經不是中二了,是以信仰之名,無怨無悔的中二。
可是現在的情景,自己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都等著自己說出這句話,其實這樣倒也不錯,中二的意思不就是初中二年級所犯的神經病嗎,早一些犯就當多一些經驗嘍,人的一生又能中二多長時間呢。
禾木空伸出了手,蝶衣領會了意思,把手搭了上去,七彩把頭發伸了過來,被禾木空瞪了回去,木訥著把手搭了上來。
禾木空調動了一下自己內心的中二之魂,和兩人對了一下眼神“一直在一起,永不分離”
禾木君代已經做好了晚飯,和丈夫一起看著電視等禾木空回來共享晚餐,享受一家人的普通快樂。
敲門聲響起,不是禾木空的聲音“您好,是禾木家嗎,我是禾木空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