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漁護住自己的喉嚨,咳了將近有兩三分鐘,這才慢慢覺得自己稍微緩過了神來,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才注意到封天口中所說的話。
內心涌出強烈的恨意。
這個男人。
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可笑她在封天將自己從海里救回來,將自己從盛家救回來,幫她查清楚盛漁被侮辱的真相,帶她來海冰私立醫院見了盛繁毅以后,在他為自己做了這些以后,她的內心竟然曾經產生過暖意,覺得封天也許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暴戾。
甚至對于她和別人,在區別對待。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男人的本性。
骨子里終究是流淌著暴力因子的!
他可以毫不眨眼地將那些從馬來西亞抓回來的人打得血肉模糊。
可以派人將海冰私立醫院里盛家保鏢和醫院的安保全部打成重傷。
也可以像剛剛那樣,掐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不能呼吸!
像在海神島上那樣把自己關進地下室。
那么同樣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像他輕描淡寫地告訴她,能殺掉那些從馬來西亞抓回來的暴徒,或者能殺掉秦可榛那樣,不費吹灰之力殺掉自己。
真實的情況就是。
在封天的眼中,她和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不同之處,他們都是封天眼中能夠施以暴戾的對象。
而如果真的有區別的話,盛小漁只能想到,自己和別人的區別大概就在于,封天固執錯誤地認為自己是他的前女友,給他戴了綠帽子,如今給他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找不到,自己從他身邊偷走的所謂的宇宙之心找不到,所以封天才會留下自己的性命。
這是她唯一的價值。
想清楚這些。
盛小漁的神情漸漸變冷,捂住脖子,抬頭看向封天的目光也是冰冷的。她冷著聲故意跟封天唱反調一般:“是又怎么樣?”
盛小漁冷笑。
“你封大總裁能管天管地,還能管我的心?”
不等臉已經完全黑下去氣的渾身直抖的封天開口,盛小漁又咳嗽了幾聲,慢慢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跟他又沒有血緣關系,現在跟盛家的關系也斷了,就算我是喜歡他,你又能把我怎么樣?殺了我嗎?”
盛小漁冷笑一聲。
把脖子梗起來。
伸長了給封天遞過去。
“要是這樣,封大總裁,那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封天面如黑鐵。
遲遲沒有動手。
也沒有說話。
盛小漁輕笑一聲,目光輕蔑又無所畏懼:“封大總裁現在要是沒有興趣殺我,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往駕駛室的方向大喊道:“停車!”
沒有回應。
“我要下車!”
還是沒有回應。
封天森寒著聲音道:“連車體是完全隔音的都不知道,還想走?白癡!”
“那我也能走!”
盛小漁并沒有因為封天的話而放棄。
她開始左右在車內尋找什么堅硬的物體。
封天冷嗤。
這女人。
又想砸開窗戶跳車?
“別費那個勁!在這個車里,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像上次那樣把窗戶打開跳下去!砸開也不要想,這車內根本沒有堅硬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