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榛此時也是不復(fù)之前挑釁時的嘴硬模樣,被封天的氣勢完完全全地鎮(zhèn)住,半蜷在地上,安靜如雞。
似乎連身上的疼痛也都忘記了。
盛小漁這次對于封天的插手,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反感,什么都沒說,而是自己徑自走到秦可榛面前蹲下。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可榛下意識地就想跟盛小漁對著干,但看到站在一旁的封天,頓時熄滅了這個心思,沉了下來。
半晌,秦可榛道:“你說的沒錯,封先生調(diào)查的也沒錯,當年那些人,確實是我派去的,他們事發(fā)以后,也是我安排他們?nèi)サ鸟R來西亞。”
“那你剛剛一看到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
秦可榛瞥了她一眼,眼中帶著很深的恨意:“那些話,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人確實是我派過去的,事情也是我示意他們做的,但是我讓他們施暴的對象可不是盛漁姐,而是你,盛小漁!”
盛小漁咬牙:“那最后為什么受害的人又變成了盛漁姐?”
如果秦可榛現(xiàn)在說的都是真話,如果有可能的話,盛小漁倒是希望秦可榛當初派出去的那些人,是真的對自己做了什么,而不是讓盛漁最后成了那只替罪的羊。
盛小漁不想欠任何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盛漁。
“因為那群人蠢!”
秦可榛罵道:“給了他們800萬,這群蠢貨,拿了錢以后說什么絕對沒問題,保證做的漂漂亮亮的,結(jié)果拿了錢就直接去喝酒找女人,第二天弄的醉醺醺,腦子都不清醒!攔在半路把盛漁姐當成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語氣聽起來好像就是,似乎那些人傷害了盛漁是罪過,是廢物,而如果將受害人換成了盛小漁,那便就順理成章起來了。
盛小漁冷著臉沒有去問秦可榛為什么要讓人對自己做這些。
她知道。
但是站在身后的封天可就沒這么理智了,大步一邁,就打算要走上來給秦可榛這女人點顏色瞧瞧。
方行卻先他一步站在他的身前,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這些事還是交給盛小漁自己來解決比較好。
封天想到盛小漁的那副倔脾氣,冷哼一聲,不再前進。
秦可榛繼續(xù)道:“這群王八蛋,害死了盛漁姐以后問我要尾款,說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讓我安排他們出國。我把他們送到偷渡去馬來西亞的船上以后才知道,他們施暴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盛漁姐!這些年到了馬來西亞以后,還常年地勒索我,說我要是不給他們錢,就曝光我!”
“你活該!”盛小漁忽然大聲道。
她從秦可榛的語氣里聽不到一點懺悔,甚至好像,在這件事情中,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樣。就因為那些人沒有完成她指派的所謂的任務(wù),沒有完成對盛小漁的施暴,就讓她付了款,并且常年還用這件事情來勒索她。
這種明明是自己犯了錯,卻還要將鍋甩到別人身上的人,盛小漁不知道這類人是不是還該合適被稱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