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澍,你家里有大的收納袋嗎?我一起裝回去。”童桐朝著江意澍的方向說道。
江意澍將洗漱用品放下又去給童桐拿收納袋。
東西其實統統下來也不算是很多,而且,童桐想著如果有什么東西落了的話,就回來拿,反正也很方便。
幾個人從江意澍的小公寓搬到了童桐的小公寓。
因為同屬一棟樓,兩個人內部布置的格局是一樣的。
“童桐一個人住是不是很幸福啊!!”辛雅妮發出了贊嘆,有自己的空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太舒服了。
她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她的朋友童桐,不止是小仙女,還是個很有錢的小仙女。
童桐笑了笑,“有空的話你可以來和我一起住呀,我一個人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辛雅妮撇了江意澍一眼,對著童桐傻笑了下就當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幾個人把石頭的生活安頓好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半了,童桐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困了。
辛雅妮看出童桐面露困倦,自覺自己該退場了,“童桐要不你好好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學校啦。”
童桐揉了揉眼睛,“唔,我們一起先吃個晚飯吧?”
辛雅妮搖了搖頭,她亮的已經夠久了,“不啦,我回學校小吃攤隨便買點啦,再見啦,童桐小仙女。”
送走了辛雅妮,童桐眨了眨眼看著和自己一起目送著辛雅妮離開的江意澍。
江意澍自覺回到童桐家的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齊全的菜,“我來做飯吧,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童桐原先都不打算吃了,看著已經帶上圍裙撩起袖子的江意澍,也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到了自家沙發上。
腦海里不經冒出了剛才辛雅妮問她的話,“你覺得江意澍怎么樣?”
嗯,現在再加上一個優點,會做飯。
雖然她還沒有吃到他做的飯是什么味道。
江意澍做好飯出來時,童桐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意澍坐在地上看著睡著的人不經出了神。
童桐長的很好看,是那種毫無攻擊性的美,不止是男孩子喜歡,連女孩子都會多幾分親近,配得上辛雅妮口中的小仙女的稱號。
江意澍靠近,吻了吻童桐的額頭。
童桐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看著江意澍的背影有一點回不過神來自己在哪。
江意澍在筆記本上敲打著些什么,許是意識到什么回過頭來對上童桐的懵懂的眼睛,“醒了?”
童桐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江意澍合上了筆記本,“餓不餓?你先去洗一把臉清醒一下,我去熱一下菜。”
童桐看向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懊悔自己一睡睡過了飯點,還害的江意澍和她一起餓肚子。
她洗完臉出去看到桌上的菜,肚子開始蘇醒。
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晚飯,童桐看著江意澍放下了筷子忙說,“我來洗碗吧…”
江意澍笑了笑,“童桐。”
童桐聞聲抬眼對上江意澍的笑容,感覺丘比特出來作亂了。
江意澍似乎先是想了想,繼而緩緩開口,每一個字似乎都染上了笑意,“你接走了石頭。”
“什么時候來接走我呢?”
童桐的大腦一下子當機,他在說什么,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只能呆呆的發出一句,“啊?”
江意澍拿起前面的碗筷,“我說,我來洗碗。”
童桐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廳看電視的。
他剛才是說什么時候接他回家吧?
可是她怎么接他回家呢?
他又不是石頭。
手中按著的遙控器不斷換著臺,似乎是停不下來了一般。
江意澍回來看到的就是童桐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不斷的換著臺。
“沒有想看的嗎?”
乍然聽到這么一聲,童桐嚇了一跳,“啊?不是,洗好啦?”放下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遙控器,看向江意澍。
江意澍點點頭,“嗯,我回去了。”
童桐起立,“嗯,好。我送你出去。”
童桐看著江意澍腳上明顯太小的粉色拖鞋,開始思忖自己下次要不要去買一雙大點的男士拖鞋。
江意澍出了門回過頭來看向童桐,“明天見。”
童桐點了點頭,“明天見。”
江意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看向堅持不懈響起的手機屏幕,接了起來。
“什么時候回家?”
江意澍皺了皺眉,“忙。”
“你一個學生忙什么忙?這周給我回家。”
江意澍不說話,像是和對面無聲的在較量些什么。
對面似是軟了語氣,卻依然少不了上位者的威嚴,“回來吧,你媽很想你。”
江意澍終是妥協淡淡的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疲憊上涌。
你終是要喚一聲父親母親。
他割不斷那隱形連接著的血緣關系。
薏寧可以恨他們,但他不行。
他們對待他是不薄的。
童桐第二天起床,撈過柔軟的一團,才恍然反應過來石頭已經搬過來和她一起住了。
早起抱著柔軟的一團也太舒服了,是什么人間美好。
今天周六,童桐也沒有賴床,撈起石頭換上運動服開始在小區里進行晨練。
童桐做不了劇烈的運動,晨練也只是在小區里走一走,散散步。
在吃個油條泡豆漿,美好的早晨就此開啟。
“阿姨,一份油條豆漿。”
“好勒。”
童桐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給石頭倒了杯奶。
“阿姨一份小餛飩。”
熟悉的聲音傳來,童桐抬頭,“好巧啊!你是出來跑步嗎?”
江意澍笑了笑坐到和童桐一個桌子上,“嗯,今天要回家一趟。”
牛頭不對馬嘴,童桐嗯了一聲。
“童桐,你和我一個妹妹很像。”
童桐被他口中的妹妹吸引了注意力,“嗯?”
“你們都很堅韌可愛善良,都喜歡貓,又不太一樣。”
江意澍沒有再講下去的是她在黑暗中踽踽獨行,遭受了世間太多的不公平,永遠都沒有被人堅定的選擇過。
童桐沒有問不一樣的地方是什么,而是開口問,“那她現在在哪里?”
江意澍笑了笑,“她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比起高中時的明朗,江意澍的身上像是多蒙上了一層霧紗。
少了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