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你醒了。”
陳潞如夢初醒般,接過帕子凈面。“午時了啊,今日睡遲了。”
小桃欲言又止,一時竟不敢多說什么。
服侍陳潞用膳,陳潞歇著看會書,小桃約摸著消食完,端來早就準備好的藥碗。
等陳璐喝完藥,小桃才擔憂地問,“公子,昨日的事,您還記得嗎?”
“人皮面具,我發現說時候已經急火攻心,讓你們費心了。”陳潞自嘲地笑笑。
小桃愧疚地說,“都是小桃的錯,爺爺叮囑過我要告訴您洵王爺的事,我忘記了。對不起,南公子。”
“紀洵?”那棺材里的人不是什錦,紀洵知道么?如若知曉,今日為何還去祭拜。
“當年三皇子紀煜其實早就已經離世,一直是洵王爺假扮的。”
“你是說棺材里的人是紀洵易容的。”
“聽聞什錦小姐離世,爺爺斷言不可能,聯系紀洵易容之事,決定在昨日鑿墳開棺,證實棺中之人,并不是小姐。”
“丁老頭到底是什么人,何出什錦不死之言?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倒好像十分了解什錦一般。
小桃期期艾艾,丁老頭出現在二人面前。
“爺爺,您回來了!”小桃見到丁老頭十分安心,公子的身體五臟六腑俱毀,全憑爺爺的藥吊著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
為什么要讓公子親手鑿墳呢?小桃不敢懷疑爺爺,也不敢問。
人命在爺爺心里當真如此微不足道么?盡管南公子本就是將死之人,命不久矣。
小桃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對她來說,丁爺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只要那個人不會死就行了。
“噗。”什錦看著手里的血,嫌棄地擦拭,洗手,咯血這么老套的劇情出現在自己身上,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放的劇毒她最清楚,怎么偏偏非得是這種毒藥呢,她送給慶兒玉鐲中,自創的獨一無二的毒藥。
什錦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離開就離開,何必如此決絕。”
“主子。”
見到來人,什錦狠聲質問:“誰允許你傷他性命的。”
“主子,您可冤枉老頭了,南公子自己掘的墳,自個兒吐的血,老頭可沒逼他。”
什錦火冒三丈,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墓碑卻無計可施。她對陣法一竅不通,連陣法在哪里都看不到。
“你想用這陣法害我性命?我站在這里你是不是很得意。”
“主子不用試探我,沒用的,南公子已經以血為媒,我也沒想到他會吐出心口血,正中陣眼,讓我的陣法威力比之前強了十倍,就算我想停下來,也沒有那么強的功力。”丁老頭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主子,你就走吧。”
“你口口聲聲叫我主子,卻想逼我死,如今我還有得選么,你不是早就算計好了。”什錦嗤笑道。
“主子嚴重了,老頭只想讓你回到該回的地方。”
“回去的路九死一生。”
“那是你的原命。”
什錦真想破口大罵,與丁老頭好好扯一扯命運之道。
遠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來了。
兩個人耳聰目明,顯然都知道來的是誰,什錦到嘴邊到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