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這樣,你可就丟失了一個美好品質了,你別忘了自己是誰,別忘了自己有怎樣的本事。”
蘇言倒是可以跟牧松寒明明白白說起這些事兒,因為牧松寒自己也知道自己丟失了不少東西,現如今的他就像是個有點迷迷糊糊的人,在特定的時候,那些丟失的品格會暫時回來,讓他擁有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因此,跟牧松寒說這些完全不用忌諱,也不用擔心牧松寒會聽不懂。
牧松寒沉吟了一會兒,隨后才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聽你的就是了,如果這個辦法不管用,對我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反正能不能成靠的是你,我可做不了什么事兒,我現在身體內的毒素沒有完全清除,雖然跟吳媽比起來好不少,可是短時間內我可能都不能動武了。”
蘇言在醒來之后,就嘗試過去摸一摸兵器,可是,她的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能站起來就已經是廢了不少的勁兒了。
牧松寒嗯了一聲,然后沖綠蘿開口說道:“綠蘿,你讓他們都在附近守著,一旦發現有人接近,就馬上來告訴我們。”
本來按照牧松寒的意思,現在出去,給劉天涯一點兒心里上的震懾,然后等到禁衛軍來了,就可以把劉天涯一網打盡,順便把劉一民這個父母官也一起抓了,去解決那些被當成暴民,殘忍殺害的百姓的事情了。
可是,牧松寒在思慮再三之后,還是放棄了自己最初的計劃,轉而決定等禁衛軍先出場,自己再出現。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阿言的身子骨現在用不了力氣,他們現在出去跟等死差不多,李大友那個人,未必會真心實意幫助他們。
如果只是牧松寒一個人,為了得到最好的結果,他不介意堵上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舍得讓蘇言身陷險境,所以即便知道現在當縮頭烏龜沒有什么好處,他還是決定先龜縮起來了。
反正按照正常情況來看,再過一會兒,禁衛軍就該包抄禹城了。
蘇言看著牧松寒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居然明白了牧松寒心中所想。,
她伸手,將牧松寒抱在了懷中:‘太子殿下,承你的情了。’
牧松寒聞著蘇言身上那股好聞的淡淡香味,嘴角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你既然已經嫁給我,成了太子妃,我作為你的夫君,自然要護你周全了。”
這句話何其樸實?可是能做到這句話,而且用一生去踐行諾言的人,又能有多少?
蘇言前生跟牧松寒待在一起,混吃等死了數年,從來沒有注意過,其實自己嫁的人,擁有這世上最好的品質,是個內心極為溫柔的人。
她竟然當初都沒有發現,牧松寒是如此讓人怦然心動的那一類人。
倆人現在相處的方式有些膩歪,好在,牧松寒在稍稍膩歪了一下之后,就輕輕推開了蘇言,然后摸索著從身上拿出了那個太子印信,交給了蘇言:“阿言,我現在眼睛看不見,禁衛軍未必能聽我的調命,而且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有辦法滴水不漏地指揮禁衛軍。印信給你,必要時候,由你來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