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寧波聞言一愣,面露思索之色。
“爹!答應他,往往新人來賭蟲,都是有賭運的。”他兒子寧海面目喜色,真是瞌睡送枕頭啊。
“小畏啊,這賭蟲可沒啥百分百保證能賭中的!你寧爺爺也是憑感覺,我可不想坑你的元石啊。”老者寧波雖然很想開這個‘靈蟲冢石’,但是賭歸賭,坑人的事情不能做。大把年紀了,占后輩便宜算什么事情?
我寧波不要臉啊?
“寧爺爺,不礙事的,您知道我家情況,些許元石根本不礙事的。”吳畏坦然的承認自己就是個二世主。
“哈哈哈,好,這股豪爽勁,有我當年的風范,我喜歡!那就開啊!”寧波哈哈大笑,得償所愿。
吳畏拿起這塊足球大小的‘靈蟲冢石’,這是塊淡綠色中夾雜著些許暗紅條紋的石頭,表面看起來星光點點,類似磨砂那種感覺。
說著,吳畏一只手上冒出一把‘火焰刀’,就要削下去。
“小畏!停手!”急著老者寧波怪叫一聲。
嚇的吳畏差點把石頭切成兩半。
“小畏,這解石也是很講究的技藝,萬一用力過猛很容易就把里面的隱藏的靈蟲傷到。靈師必須達到‘掌握之境’才能毫發無損慢慢削開這‘靈蟲冢石’。”老者寧波比吳畏還著急的多。
“要不讓我來?這套技藝,我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寧波蠢蠢欲試,真是心癢難耐啊。
“哈哈,當然是不行。”吳畏無情的拒絕了。
吳畏手中‘火焰刀’靈動異常,石頭一片片被削下來,削下來的石頁薄如蟬翼,運勁極巧。
“嘿,掌握之境!”
“誰說這吳家公子不成器來著?”
“畢竟家學淵源,才幾個月時間就到了掌握之境。”
掌握之境雖然不算什么高深境界,但是對一般靈師至少要兩三年的功夫,慢慢雕琢才成。
沒有傳承之法,只能是熟能生巧的土辦法。
吳畏開竅才半年,自然算的上掌握的快的。
圍觀的人驚呼。
方才這邊吵鬧,自然引起整層樓的人注意。
聽說吳畏要解石,這些賭徒自然心癢難耐,很多人就圍了過來。
“好,好!畏哥兒可比我那廢材孫子好多了,這幾個月定是吃盡了苦頭,才有這翻成就。”寧波毫無家丑不可外揚的覺悟。
“爹,你少說兩句!”他兒子寧海一臉便秘。
你寧波不要臉,我寧海還要臉啊!
吳畏下刀果決,幾個呼吸間,石頁翻飛,只剩下拳頭大小的石核。
“下手輕點,再輕點!”寧老頭急得直呼呼。
“老寧,我覺得沒戲,要是隨便來個新人,第一次就能開出靈蟲,要我這些老家伙干嘛!”一個滿嘴牙掉光的老者,詭異的笑著道。
“是啊,老寧,你都連開了九十九顆不中了,你是沒這個命的啊!認命吧。”一個黑衣老者挑釁道。
“說的對極了,這要是能開出來,我把地上的石頁都吃干凈咯,順便把地板都舔一遍……”一白衣束發老者,笑的很是猥瑣。
“閉嘴!你們幾個老家伙……”老者寧波吹胡子瞪眼,這些老不羞,就沒有一個會說人話。
很快,邊上的人也屏住呼吸,解石到了關鍵時候!
吳畏手下不停,石頁一片片剝離。忽然一片石頁剝離后,里面石頭的顏色迥然不同。
“靈蟲冢衣!”
“真有靈蟲!”
“畏哥兒,慢點兒!”
“娘嘞,新人真有賭運啊……”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老毛病又犯了……”
……
圍觀的人比吳畏還緊張的多!賭蟲,不就為了這股揭開謎底前的興奮勁嘛,即使是自己開不了靈蟲,看看別人開出靈蟲也很得勁啊。
靈蟲冢衣是一層薄薄的類似玉質的包衣。
吳畏小心翼翼的剝離‘靈蟲冢衣’外的所有石頁,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淡金色琥珀般的透明石頭。
其中一只天牛般的靈蟲清晰可見,這只靈蟲,橢圓背甲上帶紫羅蘭色花紋,金黃色嵌子般的口器,一對金黃觸角,六對紫色腹足。
“真他娘的,居然是二紋靈蟲‘紫羅蘭步甲蟲’。看見沒,我就說這顆‘靈蟲冢石’中有靈蟲!”寧波一巴掌拍在兒子寧海的大腿上,嚇的對方差點跳了起來。
“坑爹啊!”寧海低呼一聲。
“怎么可能!”這是王一浪的驚叫聲,為什么他吳畏運氣總是那么好。
“這只二紋靈蟲,屬于稀有靈蟲,若是‘靈蟲冢衣’內是活的靈蟲,可值兩千元石。”一老者低呼一聲,這筆元石對他來說都不是小數目了。
“畏哥兒,且慢!且慢啊!你這靈蟲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只有貫通真元才能知曉。要不這樣,你出五百元石,生與死的風險讓我來承擔,你轉賣給我如何?”白衣束發老者兩眼發光。
“放你個狗臭屁,你先把地上的石頁給老子吃干凈了再說。”老者寧波咆哮道,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開出來的靈蟲可有他一半的份。
我會眼看到手的一千元石不要?圖你這二百五元石?
吳畏露出驚喜的表情,樂得根本合不攏嘴。
裝作愛不釋手的樣子。
他,當然早就占卜道這塊‘靈蟲冢石’里有靈蟲,并且還是活的好好的那種。
要不然,沒有明擺著的利益,他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愛管其他人閑事的主。
也不自認為自己是個古道熱腸的人,特別是‘好人’這個詞,他自覺配不上。
前世,他只是個市儈的普通人,偶爾順手也會做點好事,偶爾也會因為利益算計別人,只是為了生活,僅此而已。
吳畏心中‘嘿嘿’自得,表面上一副驚喜交加,不知所措的樣子。
“畏哥兒,你趕緊催動真元,穿透這‘靈蟲冢衣’,看看這靈蟲到底是死是活。‘靈蟲冢石’里開出的靈蟲都極其虛弱,不僅意志薄弱,同時又求生欲望極強,你只要真元一催必然能夠契約成功。”老者寧波很是期待的說道。
“且慢!”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人們讓出一條道來,進來一個錦衣打扮,看起來很富態的商人。
“這位公子,我是這‘賭蟲坊’的掌柜江鴻,你是我店的貴客,開出的‘靈蟲’自然歸屬于你。我本不好出聲壞了公子興致。”富態的商人很是歉意的一拱手。“不過家中正好有一個后輩,這‘紫羅蘭步甲蟲’正是他合用的靈蟲,冒昧請公子能夠相讓。”
“我愿出兩千五百元石,買下你手中的這塊‘靈蟲冢衣’,無論靈蟲是死是活,均由我一力承擔。公子意下如何?”江鴻態度誠懇,價格實在公道。
這靈蟲,即使是活的,值兩千元石就差不多了,現在對方愿意出兩千五百元石買下‘靈蟲冢衣’,就是看中這靈蟲,如果是活的,只要稍微真元催動就必然能夠契約成功。
為父母者,真是為后代嘔心瀝血了。
吳畏自然無所謂,這‘紫羅蘭步甲蟲’和他的傳承根本不合適,能賣個好價錢當然開心。
“寧老,您看?”
“哈哈哈,賣,當然賣!”老者寧波哈哈哈大笑起來,平白多賣五百元石,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哈哈,好,成交。”江鴻是個豪爽的性子,幾人就把交易做成了。
以江鴻的多年經驗,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紫羅蘭步甲蟲’就是活的靈蟲,多花五百元石為后輩謀劃,一點也不算虧。
一群圍觀的人,均是一臉的羨慕、妒忌、恨。
只有寧海在那捧著元石傻笑,失敗九十九次的本錢都回來不說,還有的賺。

有熊剩
工作上的事情耽擱了,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