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章 洛城之變
聶風和楊乾回到南陽,把和尉遲德會見的情況報告了李云。李云高興地說道:“此次你們立功了,尉遲德不僅出兵相助,更加入我南陽,我們的勝算更大了!從現在起,聶風的情報部要密切關注洛城之戰的形勢變化,楊乾你們和程金密切配合,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打好時間差!”
新年快到了,為了過一個安樂祥和的新年,大楚各地開展了治安大行動,對各地盜匪等進行了打擊,也查出了一些潛藏的各方密探,全部予以關押或驅逐。為了慶祝江州和巴蜀并入楚地,在管風的建議下,十二月十五日,大楚在江州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新年閱兵活動,十萬大軍參加,李云也親自出席了檢閱式。江州的閱兵式把南部和東部鄰近的各方勢力都驚動了,以為大楚將對南方和東方用兵,各個加強了戒備。
在各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方的時候,漢中郡秘密集結了十五萬大軍,云嶺關聚集了十五萬大軍,許州聚集了十萬大軍。火器坊的生產加班加點,已經鑄造了一百門大炮,生產了大量的上萬枚爆炸彈和火彈,火器旅擴張為火器軍,下轄三個旅。西部購買的兩萬匹戰馬也都到位,新組建了騎兵軍團,有三個騎兵師,由關飛統領,加強訓練!
這個新年對洛城來說是難熬的,城外十五萬大軍包圍,不時發動進攻,城內的六萬多守軍日漸減少,糧食越來越緊張,數次出擊都失敗了,洛城已經成了孤城!慘淡的新年過后,正月初十,郭孟召集了幾個心腹的文武重臣商議。
面容憔悴的郭孟早已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他對大臣們說:“各地的援軍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們下面該怎么辦?”
眾臣沉默不語。元帥王充說道:“現在我軍還有五萬人,背水一戰的話可以保陛下沖出重圍!但洛城將不保,以霍廣的殘暴,必定縱兵燒殺搶掠,那將是一場浩劫!”
丞相黃昭說道:“糧食都不多了,城內已經開始出現餓死的人!如果堅守,最多能撐一個月!現在上下都是絕望的氣氛,只是因為仇恨霍軍和害怕霍廣的屠殺才沒有投降!現在只有兩條路!突圍!或者投降!”
郭孟長嘆一聲,說道:“本想和各位愛卿共享天下,卻不想一子錯,滿盤輸!現在落得這般田地!于今也只有投降這條路了!”
大將索元說道:“如果陛下愿意,我愿舍命保陛下突圍,或者東山再起,或者投往幽州石敬!”
大臣孫仲說道:“周圍有能力救我們的也就是楚王了!如果楚王愿意出兵,洛城之圍或可解決!投降霍廣,陛下必死,洛城必受浩劫!投降李云,觀其為人不是殘暴之人,征伐也秋毫無犯,陛下和群臣必不會死,洛城必不會被搶掠!”
索元說道:“可惜我們殺了田放,秦業和李云都曾誓言報仇,結果如何也未可知!如果能求他,我們早就求他了!”
眾臣議論紛紛,莫衷一是。郭孟沉默了良久,說道:“霍廣的為人我信不過,就算接受我們降了,事后肯定會殺了我們!李云那邊倒是可以考慮!洛州被霍堅占了對他也不利!既然事已至此,還是我走,你們降吧!”
“調集兩萬精兵,明晚突圍去幽州!愿意跟我走的,一起走!黃卿擬定降書,突圍的時候派人送去南陽,以十五日為限,如果李云能派援軍,就向李云投降,到時候里應外合,一起殺敗霍廣!如果李云不派軍來援,你們就直接向霍廣投降吧!我們是死是活,就各按天命吧!今天就把突圍和留守的人確定下來,你們自己選擇!”
眾人聽了一陣沉默!索元說道:“往幽州的路我熟悉,我愿保著陛下突圍!”黃昭張了張嘴,猶豫著說道:“陛下突圍需要輕裝上陣,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就不做包袱了!我愿留下來,爭取給合城百姓尋一點活路!”元帥王充說道:“身為元帥,我必須對戰敗負責!我愿留下來吸引霍廣,以便陛下突圍!”
最終確定由索元率兩萬人乘夜保著郭孟突圍,黃昭和王充留守等待陛下或李云的援軍!
離開皇宮,黃昭和王充默契地走到了一起,到王充家中商議。
黃昭說道:“陛下突圍去幽州,不論成功與否,都是前途渺茫!我等留守雖然看著危機重重,但如果真能得到楚王援軍,是死中求活!我想李云不會坐視霍堅奪了洛州,必然在暗中準備,以獲漁翁之利!我們適時投降并求援,正好給他出兵的理由!郭孟離開,李云最大的仇恨目標已除!他胸襟大度,必然不會計較我們這些人以前的事情!相反地,他量才錄用,我們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前提是必須把降書和這里的情況送到李云手中!”
王充說道:“黃兄所言極是!明日我調集精兵,一定保著陛下突圍!我會選拔最精銳忠誠的高手死士,將降書密信送往南陽!然后從平民中再征調士兵,散播陛下爭取援軍的消息鼓舞士氣,死守十五天!”
當晚,洛城開始了秘密準備!當晚十二點,東城門打開,兩萬大軍以三千騎兵為先導,突然殺出!其他城門也搖旗吶喊,扮作突圍的樣子!霍廣大軍在東城門有三萬大軍,發現之后拼命阻截!兩萬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奮勇沖殺,付出了巨大傷亡之后,還是沖出了重圍!霍廣聞聽部下死了五千多人,郭孟逃跑了,非常惱怒,派一萬人銜尾追擊!同時又命加緊攻城,誓要殺入洛城,屠滅周軍!洛城王充和黃昭也是發動百姓死守!戰況陡然激烈起來,每日死傷無數!
王充挑選的高手小隊在隨軍突圍之后,立刻離開大隊,折向南方,直奔許州!一路馬不停蹄,終于在第二天傍晚,最后的一個人來到了許州城下!送信人把信交給城門口守衛的士兵,囑托交給秦業將軍之后就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