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被鎖在金光寺后山的院子,內侍禁軍們把他丟在了這里就離開了,他在御書房外跪了兩天,膝蓋痛的要命,往床上一躺,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本侯如此落魄真是罪過........有人嗎?本侯餓死了!”
她哭爹喊娘叫了半天,也沒人回應。“命苦啊!”
就在他準備新一輪鬼哭狼嚎的時候,一個人落到了床前:“小侯爺。”
這一聲在小侯爺聽來猶如天籟:“遠之!”
趙遠之一身黑衣,還遮了臉。手里拎著一只燒雞!這燒雞才是小侯爺眼中的“西施”拿過燒雞就啃。一邊啃著一邊招呼趙遠之:“遠之坐下。”
趙遠之見他吃得開心他也開心,坐在她身邊幫他擦去嘴角的油漬:“你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
“在黃狐貍那就喝了幾口涼茶,餓死了!那些大和尚也不給我送吃的,被關了禁閉也就算了,如今還不給吃的,是想餓死本侯吧!”
趙遠之彈了下小侯爺的額頭:“想什么呢,他們哪里敢餓死你,只不過還不到他們吃飯的時間,到了時間自然會給你送來。”
小侯爺摸著有些痛的額頭白了趙遠之一眼:“本侯可是常樂侯!算不上一代梟雄那也算得上風流人物!他們還不能為我打破個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規矩?百無一用是書生著實正確,也就這些人能想出規矩這些東西。”
趙遠之聽了笑著說他:“是了,也就是你如此口齒伶俐。”說完就去幫他收拾床鋪。
小侯爺安心啃著燒雞,等他大快朵頤結束,大半只燒雞進了肚子,趙遠之也收拾妥當了,兩人并肩坐到床上聊天。
“你接下來如何打算?皇上當真肯放了你師兄?”
“他說會考慮,應該還不至于騙我。”小侯爺想了片刻說:“他若是騙我,那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啊?”
小侯爺見趙遠之吃驚不小連忙改口:“我說著玩的,黃狐貍不會言而無信的,他說考慮,那師兄就應該沒事了。”
趙遠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希望如你所言,不要出什么岔子。我也該回去了,不能在這里久留。”
小侯爺點頭催促他快些回去:“回府告訴夏叔和師父,我沒事,在這里呆著,磨練心性。”
趙遠之瞧著外面沒人,翻身出窗離開了。
等著他離開了,小侯爺拉好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過了半柱香,小侯爺猛地睜開眼睛:“本侯竟然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皇帝,他坐在書房內,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妃子想要求見也都被攔下了。皇帝的貼身內侍見他如此看著著實不放心,就悄悄走進來輕輕喚了一聲:“皇上,皇上........要不要吃些東西?”
皇帝擺擺手:“不吃,李瑞陽如何了?”
“他,一直睡著。”
“太醫去過了?”
內侍點頭:“孫太醫去過了。”
皇帝聽了揉了揉眉毛:“他怎么說?”
“傷在根本恢復不了了。”
高椅上的人嘆了口氣:“可關乎性命?”
“若能得到好好調養無妨性命。”
皇帝點頭:“天牢陰冷,吩咐將他移出來安置在普通牢房。”
“是皇上。”等內侍退出去,皇帝翻開手中的奏折,上書:李瑞陽雖罪有應得,但其父子二人功在國家,流火軍舊部仍舊分散于軍中,一旦定李瑞陽死罪,實在大不利。
皇帝將那份奏折狠狠合上:“流火軍........流火軍!”
李瑞陽感受到有人晃動自己,疲倦地睜開眼睛,竟然有人再給自己松綁。
“誰?”
回答他的是一個內侍:“皇上吩咐安置你在普通牢房,天牢陰冷擔心你的身體。”
李瑞陽勾了勾嘴角:“多謝皇上........”
內侍攙扶著李瑞陽站起來:“請先生移步。”
長廊冷清,李瑞陽幾乎聽清了自己每一下腳步聲。“嗒,嗒。”
終于走出了天牢,李瑞陽抬頭望向那輪明日,耀眼,明媚。李瑞陽停住了腳步:“大人,李某著實有些辛苦,可否休息一下。”
內侍看他臉色發白點頭:“先生且到樹蔭下休息?”
李瑞陽擺了擺手:“天牢濕冷,曬曬太陽也好。”
兩人站立良久,李瑞陽覺得渾身暖了許多輕聲說:“我們走吧。”
內侍點頭,攙扶著李瑞陽接著走。
關押李瑞陽的地方在大理寺,青面獠牙吩咐趙遠之去接手。
趙遠之很是感激青面獠牙給自己一個可以照顧李瑞陽的機會。他一早守在門口,遠遠看見了關押李瑞陽的馬車。內侍攙扶著李瑞陽走下馬車,交到趙遠之手中:“趙大人,好生安置。”
趙遠之點頭:“請大人放心。”
等內侍離開了,李瑞陽沖著趙遠之微微一笑:“趙大人。”
“辛苦先生了。”
李瑞陽晃了晃頭:“辛苦大人.......”
大理寺牢房分三種,第一種關押的是皇親國戚,第二種有頭有臉的人物,第三種窮兇極惡之人。關押李瑞陽的是第一種,皇帝親自吩咐準備的“套房”。
臥室,客廳,廚房倒是一應俱全。
李瑞陽身受重傷,只需要一張床也就安置了,趙遠之將他安置在床上,吩咐人準備晚飯。
剛剛關好房門,一個黑影跳了下來。
“諸葛兄?”趙遠之試探地問了一句。
身后的人嗯了一聲。
趙遠之搖搖頭:“你還當真是心急,這里是大理寺,你也該忌諱著些。”說著回頭看了看諸葛云飛。
此時諸葛云飛滿眼都是床上的李瑞陽。無暇顧及趙遠之說了什么,一個箭步竄到床邊,輕輕喚了一聲:“卿卿?”
趙遠之見他也著實擔心李瑞陽就囑咐一句:“莫要就留。注意著些。”
諸葛云飛點頭算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