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身形讓趙遠之十分驚訝,整個人直直地撲過來,趙遠之連忙執劍去擋,那姑娘兩只手抓在了劍鞘上,只是猶豫了一下迅速奔著趙遠之的脖子下口去咬,這在一旁的小侯爺可不干了,一腳踩在那姑娘的鞋上。果然一聲尖叫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小侯爺被咬了!那姑娘的嘴還沒咬到趙遠之,就看見小侯爺來踩自己,空中一扭頭一口咬在小侯爺肩頭!
“哎呀!臭丫頭敢咬你家侯爺!飛鷹飛虎死了嗎!”
這姑娘的身法和做法都是叫眾人大吃一驚,這會兒她死死咬著小侯爺的肩頭,眼瞅著都出血了,趙遠之急了拔出寶劍刺過去。
“松口!”
那姑娘見了利刃才松了口后退幾步:“使詐!我只是要這個人跟我回去做壓寨夫人!你計較什么!”
小侯爺揉著被咬出血的肩膀狠狠地說:“計較什么!你要本侯的夫人給你回去做壓寨夫人!你說本侯計較什么!來人給本侯拿下!”
趙遠之連忙制止她:“小侯爺,等等。”說著他走到那姑娘面前問:“你這身功夫是跟誰學的?”
那姑娘一仰脖:“自己學的!”
“自己學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狼!”
趙遠之點點頭,回過頭對小侯爺說:“這姑娘想必是個野孩子。”
“野孩子?”小侯爺正納悶,一個少年公子哥跳了下來,正好落在那姑娘身邊:“小狼,一個不留神你又自己亂跑!”
“遠哥哥,你看那個人長得多好看,我要他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少年搖搖頭,笑著敲了一下小狼姑娘的額頭寵溺地說:“傻丫頭,那是個男人不能做壓寨夫人。”
這下小狼可不樂意了指著小侯爺說:“那怎么這個侯爺說他是他夫人?”
“他們逗你的,好了我們這次出來是辦正事的。”
那公子說著走到小侯爺和趙遠之面前施了一禮:“在下慕容雪,見過常樂侯,趙大人。”
小侯爺和趙遠之雖然滿腦子的疑問但還是禮貌地還了一禮。
“敢問公子是何人,這位小狼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那位公子笑著摸了摸小狼的頭回答:“小狼是我山寨上的三小姐,是我大伯收養的女兒。她被發現的時候生活在狼群之中,是母狼把她養大的我們就給她起了小狼這個名字。”
趙遠之點頭:怪不得,剛剛那姑娘的招式都像是野獸捕食一般。
小侯爺則是翻了個大白眼:還當真是狼養大的,上來就咬!
那公子見了小侯爺表情又看了看小侯爺身上的傷口連忙賠笑:“侯爺莫怪,慕容雪代小狼給您賠罪了。”
小侯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本侯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的,說吧慕容公子屈尊降貴,來做什么?”
“侯爺言重,慕容雪是來送東西的。”說著兩手一抬:是一封信。
飛鷹接過信遞給小侯爺。“主子。”
“挑戰書?”
“確實,我家大伯想與當初傳言中的小侯爺比一比,若是您贏了,我們就歸順,若是您輸了,就請您回京!”
小侯爺桃花眼盯著對面的少年公子:“這書,本侯接了。明日午時本侯親自赴約。”
那公子笑了:“那就恭候侯爺大駕!”
說著拉著他的小狼妹子,跳上房頂離開了。那小狼姑娘被拎在半空中還沖著趙遠之大喊:“你也要來!我要你做我的壓寨夫人!”
趙遠之苦笑:還真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
小侯爺見他笑了心里著實不痛快,撇著小嘴說:“遠之,笑什么呢!怎么那個小狼招了你的歡心!”
“想什么?連一個小姑娘的醋都要吃?”說著一伸手在小侯爺的額頭敲了一下,一把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回屋看看你的傷口吧。”
小侯爺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抱進了屋子,面頰微紅,心里樂開了花,等她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才想到一個大問題:“哎?遠之,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山寨在哪?怎么去比試?”
“既然他們提出來了,自然會有人引我們上山的,既然明天要比試,今晚就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吧。”
小侯爺聽她這么說,一雙手勾上趙遠之的脖子:“怎么遠之想怎么養精蓄銳啊?”一邊說著,桃花眼一直瞄著趙遠之的嘴唇。
趙遠之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我,沒怎么想,再說這還是大白天。”越說話音越小,等到“大白天”三個字都成了嗓子眼哼哼了。小侯爺奸計得逞笑了:“我逗你的,沒有拜堂成親,本侯不會拿你怎么樣的。瞧你,這臉紅的比螃蟹都紅!”
趙遠之見他又拿自己開玩笑,立馬站起身“你真是沒一句真話!”說著紅著一張臉跑出去了,在門口剛好遇見了飛鷹和飛虎。
“趙大人?怎么不舒服?”飛虎一向很是關心趙遠之。
趙遠之十分不好意思搖搖頭:“沒。”話音沒落,就趕緊跑掉了。
飛鷹湊到飛虎耳邊說:“這還看不出來,這是又被咱們主子調戲了。”
飛虎點點頭:“看起來,也是。每次都是趙大人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這個詞用的好。”
飛鷹,飛虎一抬頭正是他家不正經的主子,搖著折扇站在門口,笑得滿面春風。
既然說了要比試,小侯爺第二天一早,準備妥當,站在縣衙門口等著。
昨天的公子哥,不多時也出現在縣衙門口,話不多說,引著小侯爺和趙遠之往山里走。
小侯爺他們四個人騎著馬跟在那個公子身后,眾人不緊不慢地趕路。
太陽快下山了,眾人來到了一道瀑布面前,那公子下了馬沖著身后的小侯爺說:“侯爺,請隨慕容雪下水。”
一聽“下水”兩字,小侯爺扭過頭看了看趙遠之,果然趙遠之整張臉都白了。
“遠之,你和飛虎留在這吧。我和飛鷹進去。”小侯爺見他還想拒絕就貼到他耳邊說:“一旦他們耍什么花招,我們也好應對,我帶了信號彈,我一旦放了信號彈,你就馬上回去召集軍隊。”
趙遠之這才點頭:“好。”
慕容雪給小侯爺和飛鷹準備了一個氣囊,叼著一個吸管,三人潛下了水。
等小侯爺再冒出頭,竟發現自己置身一處山谷的水池中,周圍都是峭壁,峭壁上修了道路,房屋都是鑲嵌在峭壁內的,這里當真是別有洞天!水池周圍種了果樹,還有養著牲畜家禽,還有幾個小孩子在打鬧。
“侯爺,請。”
小侯爺和飛鷹出了水池。
慕容雪引著小侯爺到了一個屋子:“侯爺,請先烤干衣物,休息一晚,明日我帶您去見我大伯。”
“多謝公子。”
等那個白衣公子走了,過了一會一個姑娘來送了晚飯。小侯爺和飛鷹烤干了衣服,兩人出了屋子站在門口看這山谷里的人。
這里看起來不像什么土匪窩,倒是像一個世外桃源,自給自足,歡聲笑語。
小侯爺正看得出神,一個姑娘走到了他們身邊:“怎么樣,這里的生活可好?”
這聲音當真是猶如天籟,小侯爺扭過頭一見這姑娘的臉,當真是我見猶憐,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姑娘帶著面紗,遮住了下面的半張臉。
“姑娘為什么遮著臉?”
那姑娘也不回答接著問:“你且先說這里美不美?”
小侯爺笑了:“美,世外桃源。本侯著實向往。”
“那為什么還要發兵討伐我們?”
“你們生活在大盛的土地,就該遵循大盛的規矩,違背律法,就該受懲罰。”
“可是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并沒有做什么別的?”那姑娘微微低頭,眼圈泛紅。
小侯爺連忙捧起她的臉,輕輕拂去那滴落在眼角的淚水:“其中種種豈是你一個姑娘家懂得,姑娘且放心,本侯不會好壞不分,善惡不明的。”說著一順手把那張面紗掀了下來。那面紗下的臉龐讓小侯爺十分吃驚!那姑娘兩邊嘴角有兩道鋒利的刀傷!
“哎呀!”那姑娘連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你莫要看我!”
小侯爺醒過神,連忙彎腰施禮:“是本侯的不是,是本侯冒犯。”說著輕輕拾起地上的面紗,為那姑娘帶好:“你生得很美。”
那姑娘雙眼淚水盈盈:“我知道這道疤讓我丑陋不堪........”說著那姑娘一轉身離開了。
小侯爺覺得十分過意不去連忙去追:“姑娘等等!”
他在后面追著沒看見,那姑娘面紗下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