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下了朝,小侯爺身后就多了兩條尾巴,不遠不近跟著。
飛鷹和飛虎十分不自在,低聲對小侯爺說:“主子,后面的尾巴要不要處理掉?”
小侯爺擺手:“動不得。這兩條尾巴可是本侯的證人,好吃好喝待著才對。”
“還要好吃好喝對待?”飛虎冷著臉問了一句。
另一邊的飛鷹白了他一眼:“當然要好吃好喝對待,不然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豈不是沒事也成有事了,棒槌!”
小侯爺聽了飛鷹的話心里有了幾分安慰:“飛鷹啊,你總算是長了點腦子,飛虎,你向人家學習,學習。”
飛虎嘆了口氣:“腦子留給飛鷹就行了。”
“沒出息,怪不得被人說是棒槌,走吧,”小侯爺看了眼身后的尾巴:“既然尾巴跟著,我們就先回府吧。”
溜達著回了侯府,小侯爺吩咐夏叔:“身后的人是紀王的人,不用太過理會,好吃好喝就行了。”
夏叔有些不明白:“小主子,他們是紀王的人,您今早上朝可是發生了什么?”
“夏叔,我可能是著了紀王那老狐貍的道了。”
夏叔一聽可急壞了:“這,要不要吩咐青兒他們.......”
小侯爺笑著打斷了夏叔:“沒那么嚴重,不過是被看管起來,放心吧,我也是留了后手的。”
夏叔素來知道自家小主子,只要還能笑出來那事情就不大,點了下頭,自行去安排紀王的人。小侯爺則帶著飛鷹,飛虎回了院子,紀王的人中也有兩個跟了過來,把守著院門。
飛鷹和飛虎也不閑著一邊一個,剛好擋住了紀王的人。
“這是做什么?”
小侯爺笑著走過去:“本侯的習慣,他們不再門口,本侯睡不著覺。”
那兩個禁軍搖搖頭:“侯爺,這不符合規矩。”
小侯爺一聽立馬嚴肅起來,板著臉呵斥道:“這是常樂侯府,本侯就是規矩,讓你們進來就已經不錯了,怎么還想蹬鼻子上臉不成!”
兩個禁軍也是識時務的人,躲到一邊不再說話。他們也知道侯府外面的禁軍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一個武林高手也是逃不出去的,何況一個紈绔的小侯爺。
小侯爺看兩人消停了,就對飛鷹使了個眼色:“進來。”
飛鷹沖那兩個禁軍哼了一聲:“別走進去,小心你們的豬蹄子!”
兩個禁軍也知道暗衛大多窮兇極惡,哪敢和暗衛比橫,只能沖著飛鷹的背影白了一眼。飛虎則抱著肩膀在一邊笑:“還真是和老狐貍一樣,遇強就只敢在背后翻白眼。”
小侯爺帶著飛鷹進了院子,走進書房,打開暗門走進了暗室。小侯爺知道門口的禁軍是明著來監視自己的,暗地里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監視自己。
“主子,您可有下一步打算。”
小侯爺點了燈微微思索了一下說:“打算?打算倒是沒什么打算,只能見招拆招。嗯,飛鷹你來說說下一步,紀王他們會做什么?”
飛鷹聽小侯爺問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很嚴肅就皺著眉毛思索。
“他們下一步會不會要殺人滅口?”
“說得對,不知道大理寺里的那個遠之是真是假?”
“一定是假的。”飛鷹語氣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小侯爺十分驚訝,自己雖然也知道那個趙遠之十分中有八分是假的,但是聽到飛鷹如此肯定地說出來,可以說是十分驚訝了。
“趙大哥”飛鷹從飛虎那兒得來了教訓,上來直接叫了趙大哥,“之前受過傷您也記得,他胸前應該有一道刀傷,可是今早他撞柱子的時候扯開了衣領,并沒有傷疤。”
小侯爺聽了點了點頭:果然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不然這么明顯的破綻怎么自己卻沒看見,想到這里小侯爺贊許地看了眼面前的飛鷹:“那你說,紀王他們要殺人滅口,我們要做什么?”
“不能讓他殺人,去保護那個假的趙遠之。”
小侯爺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那下一個問題又來了,我們去保護呢?”
“如何保護?”飛鷹也有些捉摸不定:“我們出去必然引起外面禁軍的懷疑,這.........”
他主子笑了:“告訴青兒不就可以了。”
“告訴青兒,我們如何告訴,放鴿子也會被抓住呀?”
小侯爺笑了:“不錯,放鴿子確實會被發現,我們是要告訴青兒,那為什么不直接把青兒帶進來。”
“帶進來?”飛鷹聽了恍然大悟:“主子,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去下手辦吧。”
“是。”飛鷹說著離開了。
飛鷹離開了暗室,走到院門口對飛虎說:“咱們主子,覺得寂寞了,讓夏叔去青云樓叫姑娘,要青云樓的青兒,其他姑娘不要!”
“是。”
兩個禁軍聽了也就沒當回事,一個紈绔子弟要幾個姑娘這在平常不過了。飛虎溜達著去找夏叔。
“夏叔。”
“嗯,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主子,要青云樓的青兒。”
夏叔意會點頭:“我親自去請。”
“勞煩夏叔了。”
夏叔剛一踏出院門,身后兩個禁軍就跟了上來,夏叔笑了:“怎么,老朽去請姑娘,二位大人也要跟著?”
兩個禁軍不出聲,暗自摸了摸腰間的刀。
夏叔看見了笑著說:“你們也不必太過嚴肅緊張,我們同去吧,請。”
兩個禁軍一瞪眼睛:“您先請!”
夏叔也不推辭,大搖大擺走上了街,走到青云樓門口,樓上的綠兒就發現了。
綠兒抱著小公主進了屋子,青兒正在屋子里看信件。
“姐姐,夏叔來了,八成是找你的。”
青兒點頭:“想必是小主子要找我。吩咐下面的人準備。”
“好,我這就去。”
青兒坐到梳妝臺前,仔細地打扮了起來,雖然天生麗質,可也得有花魁的樣子。
夏叔進了青云樓,迎上來的是小廝。
“喲,夏爺,今兒小侯爺怎么沒親自來?”
夏叔拿眼睛指了指身后的禁軍:“喏,小侯爺今兒只能在侯府里聽曲喝酒了。”
“喲,那還真是委屈了咱家侯爺了。”
夏叔笑了:“得了,少貧嘴,今兒侯爺要請青兒姑娘過府。不知道青兒姑娘有沒有空?”
小廝一笑:“我家青兒姑娘見侯爺那是什么時候都有空的。您老稍坐,我這就去請。”
小廝還沒上樓,青兒就綾羅叮當地走了下來。
“可是侯府的人來了。”
青兒平時不施粉黛已經是溫婉可愛,如今在做一番裝扮可真是艷壓群芳,回眸一笑百媚生用在她身上剛剛好,步步生蓮,眾人都是看呆了,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青兒身上。青兒落落大方走了下來。
“怎么不是侯爺親自來的?”
婉轉悠揚的話語落入耳中,好似“自在嬌鶯恰恰啼”。兩個禁軍也是看呆了:好一個妙人,這樣的人就算是在宮中做娘娘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