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來得,蕭青山只能是輕輕的笑了笑,一臉的無奈感,不過呢,對于這個小子,他倒是有點小佩服,就江面上這么點距離,已經來了兩波殺手了,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可謂是命在旦夕,他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夜間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至少對于昏睡的人而言。
蕭天戰不知道自個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全身都還有種淡淡的酸痛感,連從那床面上翻身起來都顯得很困難。
“我?”
少年剛打算放棄這種努力,那手撓了撓頭發,順勢放下的時候,手臂像是碰觸到了什么東西一般,硬邦邦的,鉻得他有些生疼。
那目光本能性的瞧了去,看清楚碰到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他那雙迷離的眼睛猛的睜大了不少,就像是瞧見了什么不該去瞧見的東西一般!
一幕幕的場景隨著那身體被電的顫抖猛的涌現了出來。
“這不是應該戴在她手上的東西嘛,怎么會出現在這兒呢?”
想到這里,蕭長戰可顧不得那疼,整個身體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力,一下子從床面上坐了起來,連帶著穿衣出門之類的舉動都顯得很匆忙,而目的地,自然是隔壁。
他依稀還記得那個女人訂的房間是在哪兒,三間連成一排。
咚咚咚!
本來是猛的舉起手,可敲下的時候少年還是特別的謹慎,生怕自個動作大了些,禮貌啥的就變得不足了一般。
可里面哪兒有半點的回應?
“難不成,她是因為昨兒個夜里太累,所以現在睡著了還沒醒?”
的確有這樣的可能,少年又瞧了瞧自個手中握著的手鏈,微微的有些猶豫,很顯然,他的心里面疑惑未解,若只是累著了,又為什么會把這東西放在這個的床頭呢?
咚咚咚!
他又輕輕的敲了幾聲,而房間里依舊沒有什么回應!
不,應該是有一抹腳步聲,或許是因為最初距離較遠的緣故,有些聽不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聲音也變得越發的清楚起來。
來自身后,可不是屋里!
蕭天戰心里面一下子失落了起來,他的目光很不情愿的轉了過去,發現來的人無非是店小二,手上還托著個偌大的餐盤,上面放著些饅頭雞蛋之類的東西。
很顯然,對方也瞧見了他,那雙眼里面還有幾分詫異的感覺,不過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那臉上堆著笑:“客官,你已經醒過來了,小的還正打算帶著早餐去叫你呢?”
服務得這般周到?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顯然并不是他關心的重點:“店小二,和你打聽個事,住在這房間里的姑娘,你瞧見她了嗎?”
“這?”
店小二似乎有點為難,這可就讓少年滿是不解了,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又有什么不好說的呢?
“客官,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也成,不過你得先把這早飯吃完了才行,否則小的還真的不敢說!”
越來越扯淡了,這兩者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可瞧著那店小二的樣子,一臉執著的,又不像是再開什么玩笑,他忍不住搖了搖頭,也顧不得這兒位置不好,抓起來就是一頓猛吃,還別說,這一夜滴水未進,那種饑餓感被食物這么一勾,還真得很強烈,整個動作宛若囫圇吞棗一般,很快,餐盤里的東西就見了底。
“我吃完了,現在你能說了嗎?”
“那姑娘讓我轉告你,她有要事,就先走了,要是有緣的話,江湖再見,要是無緣的話,恐怕也就再也不見了!”
“再也不見了?”蕭天戰重復著那話,失落感十分的濃郁,瞧起來就像是出了神一般。
“客官,客官!”
店小二本能性的將那手放到少年的眼前晃了晃:“你沒什么事吧?”
“沒,沒!”
“那小的就先去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待會想起了,只管大聲叫便是,小的就在樓下,聽得見的!”可不想和這個少年過多的折騰,說完那話,店小二轉身便走。
蕭天戰的目光又落到那手鏈之上:“就算是要走,也別這般不辭而別嘛,再說了,送出去的東西再還回來是個什么道理呢,難道我就這般令人討厭不成嗎?”
“我,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話讓那店小二產生了點什么,他原本‘溜’得還不慢的身姿突然間停了下來,嘴里面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其實客官,你大可不必這般悲觀,說不定那姑娘是真的有事呢?”
這話來得真是時候,少年的雙眼里猛的閃著光,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何肯輕易放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客官,你仔細想想,她心里面若是真的討厭里,又怎么會刻意囑咐小的要在這個時候來叫醒你,而且還要準備好早餐呢,這不是多余的事嗎?”
這話說得倒也十分在理,蕭天戰輕輕的點了點頭,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顯得很不自信,那嘴里又本能性的追問道:“那這不辭而別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這就更簡單了,她不是說了嗎,是有急事,而且什么有緣無緣的,不過也是一種善心的謊言而已,你難道都不明白嗎?”
這種說法,蕭天戰還真就不明白了,謊言就謊言吧,還偏偏能和善意掛上鉤?
“店小二,你的意思是?”
“要大半夜走的,肯定是天大的事情,而且以小的的眼神來看,你們應該都是江湖人吧,她這一去肯定不簡單,說有緣無緣的,不過是要給你一種念頭而已,她若是能!”
能什么?話到這兒的時候店小二又明顯的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那論調有點說不出口,他是個迎來送往的人,反應自然相當的迅速,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換了個方向:“所以你放心嘛,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會回來找我?
要真是那樣,蕭天戰倒也覺得不錯,不過呢,眼神在手鏈上這么一掃,他整個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那留下這手鏈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