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會騙人,我還會騙自個!”
“騙自個,這話不錯!”蕭天戰也笑了起來,在他的眼中瞧來,自個不也是這樣的人嘛:“我現在要跟上去,你和這件事情無關,就不用來趟這趟渾水了!”
這是要‘分手’的節奏,本來就是隨路相逢,這一刻到來是遲早的事。
“好!”
王遙逍回應得很直接,連多余的字眼都沒有半個,蕭天戰點了點頭,話是他提出來的,對方這樣的反應,他也沒什么失落感!
整個人跳躍之下,已經沖了出去,四周的人可不少,要是動作慢了些,到時候人恐怕就的跟丟了!
“公子,他真的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嗎?”
瞧著那背影越來越遠,劉三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遙逍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很快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反應方式讓后者很糊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樣的反應方式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確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只是呢,這性子無論是和我,還是和師傅預料的,都有很大的不同!”
這解釋一出口,劉三便明白了,點頭搖頭原來是這般說:“那么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呢?”
“怎么辦?”
王遙逍也躍了出去:“師傅既然讓我們來找他,又怎能有丟了的道理呢,我跟上去瞧瞧,看他還能夠鬧出些什么來,你去找一下師傅,或許我們到時候還需要他的幫助才行!”
到底還是心有顧忌的節奏!
司徒鐘的功夫的確不錯,蕭天戰心里面很清楚,自個現在只有跟著的份,正面剛,可不是個好選擇,更何況,他本身也沒有打算露臉,要是那面具被人揭穿,嘿,再遇上她,豈不是特別的尷尬?
好在對方帶著個人的時候速度并不快,而且呢,顯眼的程度又明顯的加重了些,想要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認真了些,自個的身后有人跟著,他都沒能察覺出來!
司徒鐘走的距離并不遠,大概也就是數里的樣子!
那是一個斜著向下的峭壁,或許是因為坡度過于陡峭的緣故,這兒存在的人并不是很多,這正好符合司徒鐘此刻的狀態,畢竟帶著個人,可不能隨處顯擺,否則太惹眼了些,難免會鬧出點什么岔子來。
“你膽子也特大了些!”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清脆,司徒鐘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蕭天戰身形猛的顫抖了一下,要不是有一棵樹可以依著身子,估摸著他已經摔了下去,那丟人可就真的丟大發了!
他穩住了,司徒鐘也沒有能發現他!
畢竟那小子此刻的神色也不太好看,甚至還順手的推了展騰云一把,想要將他推到那石頭后隱藏起來一般。
“你不用藏他,若是要藏,就不該把他帶到這兒來!”司徒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或許是調子抬高幾分的緣故,蕭天戰覺得自個聽得很清楚。
心里面忍不住的納悶道:“還以為是這小子私底下干這樣的事情,瞧來她也是知道的,先前他說了交易什么的,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我若是趁他們不注意,帶展家大公子走了,豈不是誤了她的事?”
想到這兒,他整個人又有些猶豫了起來,像是自個有那樣的念頭大大的不對一般。
“姐!”
司徒鐘輕輕的叫了一聲,那臉上,堆出一抹討好的笑意來:“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嘛,有這小子在手,展家難免有所顧忌,咱們的目標不是也容易實現一些嘛!”
果然是有事情,其實也對,要是不為了點什么而來,以她那般強悍的實力,難不成到這北邙山上來,是為了所謂的觀光不成?
“那是你的目標,和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就算是應承了他又如何,我司徒槿辦事,向來不看人的臉色,就算是完不成,他又能奈我何?”
這傲氣,未免也太濃郁了些,司徒鐘臉色都顯得有點兒尷尬,但也只是有點兒而已,畢竟她并沒有打算讓自個放走那展家大公子,也就是說,其實這話也就只是嘴硬而已!
他又猛的將展騰云往前推了推:“小子,你小心些,進去了,最好就不要說話,我姐和我可不一樣,我一般不輕易對人動手,可你要是招惹到了她,乖乖,隨時都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他那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蕭天戰止不住的搖了搖頭,自個印象中的那女人不是很高貴達雅的嘛,怎么可能會是一個?
都不敢往下想,蕭天戰的目光只得死死的停留在司徒鐘的身上,他不敢再往前,自個好歹是打著救人的算盤,而那對姐弟的能耐他是清楚的,再往前邁上幾步,恐怕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那樣未免太不靠譜了些。
司徒鐘的身形在他的眼中持續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他就鉆進了峭壁上的一個山洞里。
“這就是展家大公子,倒也不錯,有點兒大家的風范,你放心,在這兒你是絕對安全的,沒有誰敢拿你怎么樣!”
司徒槿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夸司徒鐘,可那其中的傲氣,連蕭天戰這個心心都念著她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絕對安全,也代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要知道,以展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少不得的人要和自個一般,打著救他的主意!
“你到底是誰?”
“我嘛?”司徒槿微微的頓了一下:“江湖上的人都管我叫做碧游宮主,可這個名字我不太喜歡,反倒是血夜玫瑰更加的適合我一些!”
“血夜玫瑰?”
展騰云明顯有些驚詫,忍不住那調子去強調了一下,可驚詫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呢?
蕭天戰整個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那感覺就像是山間的風帶來的寒意讓他很難承受一般,嘴里面忍不住的嘀咕道:“她就是血夜玫瑰,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