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咀嚼的動作一頓，偏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道，“就是你永遠別想見到我。”

　　“哦。”少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做完就能一直在一起？”

　　“看你表現。”

　　“什么叫看你表現？”

　　“……”

　　顧言抬手拍了一下腦門，半晌咬牙道，“就是你得做好。”

　　“嗯……”顯然，少年對于這個“做好”的定義也很迷茫，“什么樣算是好？”

　　咔嚓！

　　顧言隨手掰斷了棒棒糖的棒，扔到一邊，“全部滿分。”

　　少年反應了片刻，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看向平板，抿著唇道，“好。”

　　隨后，包廂頃刻間安靜了下來，除了顧言嘎嘣嘎嘣嚼棒棒糖的聲音，再聽不見其他，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吃糖一個做題，這畫面看上去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距離顧言送穆瀟回學校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少年終于抬起頭，將平板遞給身旁的女生，微張的唇間透出絲絲節奏微亂的呼吸。

　　顧言接過平板，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看著屏幕上快速閃現的成績，眉毛一挑。

　　系統也無語了，這成績尼瑪也太極端了吧！

　　數學理綜金融計算機這類的科目全部滿分，語言人文社會學這一類全部零分。

　　這真的是人類做得出來的嗎？

　　比起系統，顧言倒是淡定地多，將東西收起來起身，“走了。”

　　穆瀟卻還坐在那里仰頭盯著女生，手指捏著她的衣袖，燈光在他漆黑的眸中折射出淺淺光華，“玖，我做的好嗎？”

　　“不好。”顧言扯回袖子，答得直接。

　　少年眸中的光華漸漸黯淡下去。

　　顧言將背包放進穆瀟懷里，“回去了。”

　　誰知道，原本還乖巧安靜的少年，突然抓住了顧言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他的力道很大，讓顧言微微皺起了眉，“松手。”

　　穆瀟握得更緊，微啞的嗓音坑坑巴巴地說道，“我……我會做好的……一定……你……你不要走……不要見不到……”

　　顧言低頭望著少年蒼白的面龐，因為焦急，白皙的肌膚滲出了一層薄汗，漆黑得仿佛被潑了墨的眸也凝了一層水霧，看上去十分可憐。

　　她嘆了口氣，將帽子扣在少年頭上遮住了他半張臉，“半年之后的大學部入學考試，如果你拿不到全科滿分，就別來見我，知道了嗎？”

　　少年睫毛顫了顫，就這她的手站了起來，重重點了點頭，“嗯。”

　　顧言看他這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又是一陣郁悶。

　　nnd，老子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帶孩子的工作！

　　“六筒，回去告訴你媽，要是下個世界拖油瓶還是這種智障人設，老子第一個抹脖子。”

　　“……”跟它有毛線關系……不對，“主人，六筒叫誰？”

　　“你叫六筒。”什么智商還想套路她。

　　“不要！”系統尖叫，“我抗議！”

　　顧言拽著人往外走，“那就八萬。”

　　“……”艸啊！太欺負系統了！

　　上回還是小六子呢！

　　系統很絕望，從皇帝身邊一級公務員眨眼變成麻將牌，它這待遇是越來越差！

　　說好的系統都是爸爸呢！媽你騙我！

　　……

　　顧言帶著穆瀟順著原路返回，等到了之前碰面的地方，自己的影分身已經帶著穆瀟的分身在那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