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雨悄悄降臨,但天氣絲豪不會影響日常工作,總部大廳依舊人來人往。
“曾志輝,一個蒙哥特族人,目前就是我們的眼線,給我們提供了一條關于吸血組織組織者的線索,”御江城將手環地圖投影在研討桌上,說,“公冶駐使館。”
“所以我們要動身去尋找組織者線索?”新月問。
御點點頭,說:“即刻出發。”
她用一只手包著另一只手,默默低頭,現在就要出發,但總感覺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御正在檢查背包里的東西,聽見她問:“裝備都帶齊了嗎?”
御再次查驗了一遍背包,點頭答道:“攻防裝備已經齊全,剩下的人事處會處理。”
“我想問尹助教人呢?我已經好些天沒看見他了。”
“你們已經不是搭檔了。”他的話中包含有她只屬于三人組的意思。但她突然有一種罪惡感,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和尹的責問,本來盜取尹的信息已經很幼稚了,被他發現后她竟一點抱歉的想法都沒有。她開始自責,所以他是因為她才選擇解除搭檔關系,然后要從她的世界里消失嗎?
“那他人在哪兒?”
“不知道?!庇⒉魂P心這個話題,反而希望她能把重心花在三人組工作上。新月看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便多問,只能悶頭不語。
照常是御駕駛機車,他帶她翻越山野、路經田園山莊、掠過海灣湖泊。剛好楓葉開遍,山脈綿延,紅色與金色交相輝映,滿滿暖色調美不勝收,讓人心曠神怡。她倚在窗上,呆呆地俯瞰外面的壯觀,但她知道這是人工造景。他偶爾會情不自禁地瞟一眼那里的景色,但轉過頭卻看見她六神無主,于是放下上揚的心情,和她一樣壓郁。
公冶駐使館,外交長辦公室。
裘外交看起來是個上了年齡的人,褐色的頭發之間摻雜了些銀白色,臉上的皺紋也十分明顯,就算是在銀幕上化過妝也難掩歲月的印痕。
“你們是?”
“你好,外交長,我們是警隊的人,今天奉公務要查一個人?!庇鍪玖藘蓚€人的身份證明。
“查人?”裘外交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一會兒又揚起一邊嘴角,和顏悅色地說,“犯什么事了嗎?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通知,不過,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
“你們這里有人涉嫌參與非法組織,外交長方便的話,請允許我們調查一下工作人員信息表和通訊記錄?!?p> 裘外交張開一只手臂,表示配合調查,說:“如果不妨礙我們的工作,你們可以開始?!?p> 御江城和新月在裘外交陪同下來到信息管理中心。在工作人員協同下,御開始查找員工信息來源和去向,和以前一樣,他一邊調查,一邊問話,尤其是突擊檢查,這一步必不可少:“我也是第一次接這種任務,對駐使館不太了解,還請外交長多多指教,我們也好盡快完成任務?!?p> “沒問題,有什么問題盡可以問我?!濒猛饨辉谟鶎γ娴哪骋慌_看似普通的電腦前查找相關資料。新月獨自在紙質文件架翻看資料。
“您是月族人吧?”御問。
“是的?!?p> “正好我們警隊有兩個吸血族人也都是月族人?!?p> “我知道,一個是尹,一個是菅云裳?!?p> “菅云裳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在總部上班?!?p> 裘外交聽出御是在套話,看來這個年輕人還真不簡單?!斑@個孩子挺不容易的,”他用一貫和藹的語氣說,“她是個孤兒,從小是她叔叔扶養的,來大陸好像也是因為蒼閻殺害了她的家人。”
“那她算是家族顯赫咯?”
裘外交越發覺得這個人一定知道吸血組織很多秘密,佯裝淡定地答道:“不,只是普通家庭。”
“與您談話很輕松?!庇_始感到疲憊,抬起頭張望新月的蹤影,看見她正在不厭其煩地翻閱資料,還是繼續工作。
新月走至一處偏僻的文件架,和其他文件架一樣整整齊齊擺放了些裝訂文件,她隨手翻閱了一些,上面全是排列齊整的奇怪的符號,應該是文字,她猜測。正準備使用文件掃錄筆時,裘外交正好走過來微笑著說:“你對這些字符感興趣?”
新月答道:“頭一次看見這種新奇的東西,我很好奇,想研究研究?!?p> “這些都是我在大陸搜集到的吸血族殘存文獻,但正缺一個文字專家來解讀這些文字,”裘外交找到一本裝訂文件,遞給她,“這一本裝訂文獻很有意思,字面排版是最特殊的。”
新月隨便翻了一頁,上面的文字排版并不整齊,但十分有規律,像極了一條魚。
“一種文字都是一個文明的見證,但我也只能收錄這么多了?!彼诌z憾地向她圈劃了這一面文件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新月又隨便翻了幾頁,有近圓形排版,也有酒壺狀排版。她把手上的裝訂文件全部放回去,問他:“您真的不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嗎?”
裘外交聳聳肩,笑道:“現在的族人已經被漢化,我們只會使用漢字,但我不能把話說絕了,也許有少數老者會用。”
新月隨他一起走出去,認真聽他說些關于尋找文獻的有趣的故事。
兩個人正說得開心,御突然打斷說:“外交長,我想詳看這個人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