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涕草,微腥味,長在多雨且陰暗地帶,極易受環境影響,汁液溶于水中無色無味,澄清度高。但其已經瀕臨滅絕,因易突變性質,現存標本中提取的遺傳物質極難培育出人工腹涕草。
……
“如果說人生就是一場戲夢,那就要它來得轟轟烈烈,而我可以貧窮,可以被折磨,可以見不到光,但一定要成為游戲的最終勝利者。”
月王谷是著名的醫藥世家,很多珍稀藥材也許就存在于其中,那會有腹涕草嗎?
“月族人動手了,恐怕這次不是簡單的尋釁滋事。”王儲說。
她默默低下頭,壓低了聲音,說:“或許我已經知道具體是誰傷害了你。”
“這個不重要……”
“很重要!”她堅定卻又愧疚地看著他凄美的眼睛,“我也不想是他的,但已經很明顯了,他是我的敵人。”
“你喜歡他?”
“那是以前的事了。”
“他對你呢?”
她詫異地看著他溫暖的笑容,“我不知道……他對我表達過心意……但……但我總感覺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他要利用我。”
“我想也許不是他,是你誤會了。不要因為感情方面的問題一口斷定他好還是他壞,否則很容易傷透他的心。”
“對不起。”
他用手拭去她臉上的眼淚,滿不在乎地笑著對她說:“傻妹妹,你沒有做錯什么。愛一個人就要好好珍惜,不要等到最后一切都晚了。”
“嗯。”
“可以幫我找一下日記本嗎?就在隔壁房間,是一個印著兩條金魚的淡藍色本子,但我忘了具體在哪兒。”
任葵輕輕放下他的手,起身走去門口。
“葵兒。”
她轉身看著他。
“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你都要清楚你肩負的是全族之命運。”
她對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話感到奇怪,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虛掩著門,急匆匆走到隔壁房間。
“動手吧,我把她交給你,你一定要答應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要辜負她對你的真心。”
張子衿站出來,輕輕關上門,手里拿著針管,慢慢向他走近……
“腹涕草,遇高熱紅外線光會突變為有毒物質(待考證)。將其制入液體中,與液體相溶。王族之人聚念積深,可自射高熱紅外光,使腹涕草于瞬間突變。”
“研究這個有什么用?”任葵沒再多想,合上那本奇怪的血紅色舊本子,繼續尋找日記本。但找了十分鐘也沒找到,只能無功而返。打開門,她發現哥哥已經蓋好被子,睡著了。正準備要走,她突然又感覺這間房間的溫度低得出奇,她總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心跳頻率莫名其妙地就亂起來。慢慢靠近他,他的臉就像貼了一層冰膜,眼窩深陷,眉毛結了厚厚的冰霜,嘴唇發白——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哥!”她癱跪在床前,喉嚨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卡住了一樣發不出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剛才你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她握著他似冰塊的手,可不管消耗自己多少熱量也不能升高他的體溫,但他看上去十分恬靜安然,就像一個熟睡的嬰兒,讓人禁不住想要撫摸他冰冷卻讓人看上去十分舒服的臉龐。
真的是裘瀟郝嗎?他還是要站在林依琳那邊。突然,她感覺頭暈目眩,隨后倒地不起,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但那個溫度絕非月族人的溫度。
……
“稟掌主,王儲已經沒有生命體征,而且貴族已經被覺察,任葵殿下也不見了。”
玻璃杯從公冶倫手中滑落而下,“立刻吩咐下去,岱岳潛伏進月王谷;裘瀟郝繼續留在林家,不得擅自留守;彭毅澤……緊急訓練援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