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蘇母連托鞋都沒有來得及換,忙不迭地走過去,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地瞪著蘇錦年,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節奏,“小婧知道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胃肯定不舒服,特意給你燉了燕窩。”
說起來劉婧還真是賢惠,這點楚婉都比不了她。她知道昨天錦年喝多了酒,胃會不舒服,一早起來燉了燕窩,然后巴巴地送到蘇家老宅,不巧的是錦年昨天晚上沒回老宅而是住在了‘錦繡華庭’,想要讓錦年親眼目睹劉婧的溫柔賢惠,她便說自已要去公寓收拾衛生,就讓劉婧同她一起過來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不知道從哪里冒出個女人來了。
她這個當母親的雖然對兒子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至少還是有百分之九十了解的,他是一個潔身自愛的人,除了楚婉外,他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不愿意,更不會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發生關系的。
即使楚婉已經去世三年了,可他依然潔身自愛,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傳出過緋聞,就連狗仔偷拍到的照片也是他深夜應酬完獨自一人回公寓,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仔還大贊他是難得一見的專情男人。
唉,真是千算萬算她還是算錯了一步,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把女人帶到這套公寓里來。
這公寓他當初買的時候就說以后是要當婚房的,他和楚婉結婚以后,工作日會住在公寓里,周末再回老宅住。
“辛苦了!”蘇錦年那張俊雅又覆著三分晨起時才有的慵懶的臉龐沒有多余的情緒,淡然望了一眼劉婧,禮貌的語氣里透著顯而易見的客套與疏離。
盡管劉婧內心已經被性感帥氣的夢中男神完全俘獲了,但是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得太過火,極其懂得分寸地說道:“入冬后,我姨媽身體不太好,每天早上我都會給她燉燕窩,今天早上就順便多燉了一盅。”
蘇錦年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說不上冷漠但又談不上熱絡,其實用熱絡還是有些勉強的。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他對她的態度,連曾經他對楚婳的一半都沒有。
那時候他雖然不喜歡楚婳,也很討厭楚婳像個刺眼的電燈泡一樣時時刻刻破壞他和楚婉的二人世界,可看在楚婉的面子上,他對楚婳還是有那么幾分寵溺的。
而她劉婧由始至終在他眼里,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愛他,瘋狂、不可自拔地愛他,可她明面上還是很理智的,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即使如今她已經成功俘獲了蘇母蘇父的心,他們已經認可她就是蘇家的準兒媳婦了,可她在蘇錦年面前還是沒有絲毫狂熱的表現。
她深知,只有沉重住的女人才能笑到最后。
所以,即使今天早上她天不亮就起來,親自清洗燕窩,一刻也不敢怠慢地把控火候,可他不僅如此淡然,昨天晚上還領了一個野女人回來一夜纏綿,她也只得冷靜對待。
即使那一刻她被他的性感蠱惑得心神皆焚了,可最終還是保持著難能可貴的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