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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禍

白衣女子

芙蓉禍 劉先生來了 5841 2019-03-07 05:58:02

  杜寧平回得家來,自然也是高興得很的,雖然只有一個晚上。

  見到唐麗容那張帶著笑容的臉,他就覺得知足了,當然,一回來自然一群孩子免不了要和他嘰嘰咋咋的說半天,杜思遠夫婦看見也只有微笑。

  硬是等到快夜深的時候孩子都睡了才得清凈。和大哥大嫂說了會兒家常話,無非就是談一下在軍營里如何!提及常州如今的情況,杜寧平都盡量往好的說,盡量不讓一家人為此擔心。

  可是,現如今常州的局勢,杜思遠夫婦還是知道的。

  說到夜半的時候,一家人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杜寧平就立馬到軍營,雖然他是告了假的,但是才一晚上,如今常州吃緊,他不敢過多耽擱。

  李光昭經過昨天的事,感激高仲戩二人的恩情,不免對杜寧平也好了許多。

  等杜寧平回得帳來,也沒有說什么,就是讓他去跟著操練。

  被三家兵馬圍困,時時都要警惕著他們會不會攻城,所以即使睡覺,也是換成兩班睡的,睡覺的時候連盔甲都不敢脫下。

  杜寧平睡到半夜,一士兵忽然叫醒他:“杜兄弟,起來了,該到我們去換防了!”

  杜寧平立馬起來,拿著刀跟著眾人到城下,當先的一個將軍已經在哪兒等著了,點齊人之后就換防。

  杜寧平在東門城樓上,看著城外的大寨中,火光點點,看著那些營寨,互為犄角,前面還有許多探馬在盯著常州。心想:張子豐是東魏上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單論這簡單的軍事安排,便不輸索敏俊。

  接著又想到李光昭白天說的話,李將軍和王將軍一起上居然在索敏俊手里撐不住三個回合。聽說那個簡易的本事,不在他之下,薩珊雖然沒聽說有什么厲害的將領,不過薩珊是如今西部版圖第二大的國家,如果不是默斯翰,薩珊是西部第一大國,雖然好多年沒有戰爭,這次是第一次,不過既然能有這塊土地,自然會有名將與世。

  常州如今就大都督一人武功和他們齊名,那個安福子將軍,用兵倒是應該有才,武功方面,恐怕還不及李將軍他們。

  他忽然在想,如果現在被圍的是陜州,會是一樣的光景嗎?

  不會,陜州有能夠匹敵索家兩兄弟的高大哥和蕭大哥,還有他們的兩位都督,還有如邊詞巖將軍那樣的舉世名將,就算被如今的這三家圍困,憑借著戰力四海無雙的十萬鷹衛,就算如今的默斯翰,要對他們動手也要掂量掂量。

  想到此節,不由得想通了一個道理,只有國家足夠強大,才能守護著那些世人皆盼的和平安寧,而這些,就需要足夠的人材。

  在城樓上,不由得又是一聲嘆息。

  忽然感覺眼前好像是有一片白影飄過,但是這影子一晃而過,揉一揉眼睛,不太敢相信。

  發現沒有什么,這才定神,但是發現自己面前放了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寫道“明日東魏大軍攻城,切切小心在意”。

  一看到這句話,心里面可是驚駭無比:看來剛才那個白影確實是人,不過這還是人嗎?自己的左邊右邊每隔一丈左右就有一個弟兄,距離如此之近,這人在自己的面前放了一張紙條居然旁邊的弟兄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如果這真的是人,那么此人的武功,恐怕已經不是能用登峰造極來形容了。

  看著紙條,看了一下左右的弟兄,然后趕緊把紙條揣在懷里,若是被人看見,恐怕會生出事端。

  不過紙條上的話卻是越想越難明白,直到天亮,始終還在想著紙條的事。

  眼見得快要換防了,正想著如果東魏大軍攻城,會是什么時候!忽然一看東魏昌河山營寨中似乎有大軍出動。心想:莫非東魏一早就要攻城?那么昨晚上叫我小心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心頭一涼:張子豐真是詭計多端,他肯定知道了我們的換防時間,如今我們這一班的兄弟已經累了一晚上,精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休息好了的兄弟只有一半,而他們東魏,只需要放出最多幾十個哨騎就可以讓所有大軍安全休息,而我們被三家圍困,自然不敢貿然出擊。他們這個時候攻城,真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想歸想,杜寧平看到了,自然其他士兵也看到了,有人立馬去報告李光昭。

  不多一會兒,李光昭便來到城樓上,緊接著其他士兵全部都在城樓下準備接戰。

  杜寧平往城樓下看去,東魏軍這次來的十萬人,城下估計就有五萬,看著前面朝城門推過來的投石車,弩車,破城柱,后面就是弓箭手,弓箭手后面就是一群抬著云梯的士兵。

  看著東魏軍的攻城器械如此精良,杜寧平心想:當初來從軍,便是要保常州安寧,來的時候杜大都督就說了,要做好戰死的準備,如今東魏軍的第一戰,我只怕就要戰死在這城樓之上了,也不知道麗容現在在干嘛,她知道我戰死之后會很傷心吧!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戰死并不窩囊。

  正想間,忽然聽李光昭調集弓箭手到城樓上,往下射住陣角,吩咐讓他們不到百米就放。

  杜寧平心底卻是想:這樣一來如果魏軍用走馬之計我們弓箭恐怕虧損會過大。

  不過這次杜寧平失算了,東魏軍根本不用什么走馬之計,大軍在百米距離后,弩車就把那威力極大的標槍齊刷刷的射向城樓上,城樓上一半都是新兵,那里反應得過來,霎時之間許多士兵便中了標槍,杜寧平還看到有一個新兵中了五支槍,活活成了一個肉靶子,真是慘不忍睹,真遲疑間,城下魏軍又是雨點般的弓箭射來,好在魏軍放箭的主意是掩護,加上距離不大夠,射上城樓的箭支只有少數,但是也有一部分軍士中箭,城下喊聲震天,魏軍的云梯車從前面推了過來。接著魏軍步卒就開始爬上云梯,攻上城來。

  開始李光昭還叫用弓箭將魏軍逼退,奈何魏軍人多勢眾,加上前面的死士不要命的向前沖,根本攔不住,李光昭拔出佩劍,立在城頭,魏軍一士卒剛登上城樓,李光昭便一刀下去,砍死一個,他之所以身先士卒,是為了做三軍表率,自己身為大將,如果不激發全軍的斗志,只怕士氣會輸給了魏軍。

  見得李光昭如此英勇,杜寧平只見身邊一個百夫長拿著手中的大刀,站在城樓頂上,居高臨下,一刀一個。

  杜寧平這還是第一次上戰場,死人雖然見過,不過要自己把別人殺死,還是沒有經歷過。正遲疑間,一上得城來的魏軍一刀就朝自己砍來,杜寧平還好躲得快,不然這顆頭顱,恐怕就是別人的了,那人一步先,自然步步先,李光昭看著杜寧平被人追著砍得連滾帶爬的,念著高仲戩的面子,本想過來幫忙的,不過身邊全部都是魏軍,分身乏術,想救都救不得。杜寧平正躲間,右邊又是一魏軍士兵拿著鋼刀朝自己砍來,杜寧平一時心慌意亂,只有盡力閃躲。

  不過慢慢的就平靜下來,自己畢竟有些功夫底子,看出一人的破綻,手中長刀刺穿其咽喉。另外一個人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是一刀下來。杜寧平那里容得他得寸進尺,手中長刀一刀就削斷了他一條手臂,那人立馬疼得支撐不住,昏倒了過去。眨眼間自己就殺了一人,一人殘廢,這還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魏軍還是源源不斷的向城頭上來,李光昭則是不斷的指揮士兵抵抗,眼見馬上就到正午,烈日當空,魏軍攻城已經有快三個時辰了,常州的士兵雖然只有兩萬多人,還有半數是新兵,不過依然未讓魏軍占了絲毫便宜。雙方都傷亡不小?,F在眾軍已經是精疲力盡,杜寧平已經殺了十多個魏軍士兵,臉上全部是血,一雙眼睛里的血絲都看起來像是敵人的血一樣,杜寧平刀口都已經鈍了,再加上一晚上沒有睡覺,精神更是差勁,心里在想:也不知道魏軍何時才能收兵,我們這幫兄弟,只怕是要快支撐不住了。

  忽然聽李光昭大喊:“弟兄們,魏軍快要撐不住了!給我頂??!”

  這倒也是,眾軍明顯感覺這時魏軍攻城的勢頭不如剛才那么有力了,于是一個個拼死抵抗。

  城下的那個紅袍將軍,一直在督戰,眼見已經正午,還是沒有任何破城的跡象,終于將手中令旗一揮,魏軍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眼見得收兵,就也立馬就撤。

  不過魏軍雖然撤退,但是撤得絲毫沒有亂的跡象,各軍有序的撤回昌河山大寨。

  城上的常州士兵,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死死的盯著城下撤退的魏軍,生恐魏軍有詐,去而復返。

  確定魏軍撤軍后,一眾士兵才開始吃飯,原來李光昭早就命人做好了飯,只不過等到現在才吃,眾軍雖然吃的是快冷了的飯菜,但是趕跑了魏軍,吃得倒也很香。

  不過望著城后被收齊的自己常州兄弟的尸體,足足有兩千多人陣亡,不免心里有些難過。

  杜寧平自然就是其中傷心人之一,不過傷心了一會兒后,實在太困,剛好李光昭傳令昨晚上的這一班兄弟休息,杜寧平就毫不客氣的去倒頭就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夜深,杜寧平醒來之后,一想到白天的戰況,可以說是恍然如夢,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凄涼感。

  一問時辰,已經戌時了,這時候早已經過了換崗的時辰了,怎么還沒有人叫自己換崗!正覺得奇怪,忽然聽得肚子咕咕叫,原來白天胡亂吃了一頓,不過體力消耗實在太大,然后隔了這么久,自然餓了,不過軍中規矩甚嚴,吃飯是要受限制的。

  向旁邊的一個兄弟一問,原來還有兩個時辰才輪崗,經過白天的大戰,李光昭將所有士兵分為三隊,每一隊值崗四個時辰,杜寧平是后面一批,還有一段時間。

  再問之下,才知道自己貪睡,錯過了一頓飯,本想忍忍就過去了,不過睡得太足,精神太好,再加上還要輪崗,杜寧平就想著無論如何要去弄點吃的。

  軍中規矩雖然嚴格,但是沒有辦法,人最不能忍受饑餓,杜寧平準備去城門旁邊的百姓家里討口飯吃。

  于是自行的向城門走去,這個時候很多人家都已經要歇燈了,杜寧平看到一戶人家燈還亮著,便去拍門。

  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可算是來了,門沒鎖,進來吧!”

  杜寧平兀自奇怪,這女子不會是以為自己是她約的人吧?什么“可算是來了”,好生奇怪。

  正想說話,那女子又道:“不用奇怪,我等的就是你!”

  杜寧平這下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人好像是專門在等自己,但是不過又想,憑她一個小小女子,也沒有什么可懼的,何況,人家未必對自己有敵意。

  推門進去,桌子上擺了一碟牛肉,還有兩個素菜,看樣子還有一壺茶水,一個全身白衣女子坐在旁邊,眼神示意杜寧平坐下。

  杜寧平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三十左右的年紀,眼神平靜,看不出什么,不過不像有敵意的樣子,就坐下了。問道:

  “這位姐姐,怎么知道我要來?”

  婦人笑道:“小兄弟今日初上戰場,覺得如何?”

  話說間,示意杜寧平先吃東西慢慢說。

  杜寧平想起白天的廝殺,兀自心有余悸,戰爭的可怕,今天只是能說初見端倪,窺一斑而見全豹,那種幾十萬人一起廝殺的場面,又該有多血腥?吃到嘴邊的肉,忽然沒有那么香了,感覺充滿了血腥味。

  白衣女子見他的反應,說道:“小兄弟,你既然見識到了戰爭的丑陋和殘忍,那我給你說一下戰爭雙方的目的!”

  “戰爭自古以來,都是一部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以生命的代價搶奪別人的成果!”

  杜寧平打斷道:“可是如今他們都是為了芙蓉花粉的事興師問罪的!”

  白衣女子道:“這只不過是個借口,如果大家真的想解決這件事,為什么不用更好的辦法呢?偏偏用戰爭這種最不是辦法的辦法?”

  杜寧平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白衣女子繼續道:“因為大家都看中了這片土地上能帶來的利益,常州如今百萬人口,而且還算得上是富庶,其它的好處我就不說了,而且你常州兵不過五萬,勇猛之將不過杜國安一人而已,善用兵者不過就一個安福子,其余還有什么人才?這就好比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手上卻拿著幾萬兩銀子,自然人人眼紅!你看如果是陜州,誰敢動這個歪心思!”

  杜寧平聽了這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畢竟是自己效忠的國家,怎么能讓別人說得這么不堪,但是,人家偏偏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兩天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發自內心的站起來跪了下去:

  “姐姐既然有這等高見,必然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如若城破,只怕城中的蕓蕓眾生,淪為他人奴隸,是死是活恐怕都由不得自己,姐姐昨晚在城墻留信警示,姐姐的武功,恐怕當今天下無人可及,姐姐見識卓絕,定然有辦法可救常州,小弟請姐姐救下這常州的百萬眾生?!?p>  杜寧平一口一個“姐姐”,其實是跟眼前這個婦人套近乎,他進來看見這一襲白衣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個人就是昨晚留字警惕的人,既然她叫自己小兄弟,自己何不順口叫姐姐?若是平時,杜寧平一定干不出這種稍微厚一點點臉皮的事,但是想到自己眼前這個人在武功上有這等通天的本事,而且半夜在等自己,而且對自己印象還不錯,何不求她,多一點救常州百姓的機會,也不要放過,至于說她武功當今天下無人可及,這倒是真心話,她在城墻上這么多雙眼睛的情況下,一身白衣,居然沒人看到她,這等本事,恐怕是杜國安,也沒有這等能耐。白衣女子笑道:

  “這是自然,你不說我也會幫忙,哪里又用得著下跪了!”示意杜寧平起來。

  杜寧平起來后,她接著說道:“你回去后告訴杜都督,就說我會幫他把張子豐和簡易打發回去,但是索敏俊和薩珊人的軍隊,就得讓他自己想辦法?!?p>  杜寧平聽得她竟然能勸退張子豐,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姐姐想用什么辦法,能夠讓張子豐撤兵?”

  婦人道:“這你就只管相信我,我有的是辦法能讓他撤兵,回去讓你們將軍準備,只管對付別人。”

  杜寧平有些不相信,但是別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相信也沒辦法。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幫了我們這么大一個忙,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白衣女子微笑道:“我叫南宮月桂,你們將軍和都督應該知道!”

  此女自然是那山間觀景,林中傷豹,來常州查探的女子。

  杜寧平聽到這名字,也是不知道,心想:她說我們將軍和都督知道,或許是他們的朋友或者故人吧!看著南宮月桂嘴角的微笑,杜寧平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是很相信她說的話。

  杜寧平出來,飯也吃飽了,應該要回去了,向南宮月桂道:“姐姐,那我就多謝你了,你幫我們這么大一個忙,我們常州百萬軍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呢!小弟出來已久,深恐不便,承蒙姐姐招待,現已吃飽喝足,該回去軍中了?!?p>  南宮月桂叫道:“小兄弟且慢,我有幾句話,請兄弟你一定牢記。事關者大,不可不說!”

  杜寧平本已準備走,聽得她有話要交待,作揖道:“姐姐有什么話盡管示下!”

  南宮月桂道:“小兄弟,薩珊人的兵足有二十萬,索氏兄弟也是極難對付,這些都是不要緊的,可是兄弟要想辦法告訴杜都督,一定要注意防備陜州的蕭伯恭,此人是個厲害角色,當心中了假途滅虢之計!”

  杜寧平此時有些對這話不太敢相信了,他問南宮月桂道:“姐姐認識杜都督,此話何不親口對他說,假我之口,只怕都督不大相信我一個帳前小卒的話!”

  南宮月桂笑道:“小兄弟你只要說是南宮月桂這樣說的,你們都督自然會相信,你不必多慮!”

  杜寧平聽了南宮月桂的話,向南宮月桂告別,隨即向軍營走去。

  路上,杜寧平想道:李將軍回來跟我說起,當他跟索敏俊交手的時候,索敏俊就說什么希望我們常州別中了蕭伯恭的假途滅虢之計,當時我聽了以為這不過就是索敏俊的挑撥離間罷了,畢竟我們有向陜州求援的意圖,如果想辦法把誤會解開,陜州就是一支援軍,索敏俊這么說也就罷了,怎么南宮月桂姐姐也這么說?難道這蕭伯恭真的是要假途滅虢?也不對啊,假途滅虢是要我們沒有防備,可是我聽李將軍說這蕭伯恭不是率兵來打我們的嗎?這讓我們事先我們有了防備,他豈不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他越來越想不通,就搖搖頭:干脆不想了,還是回去值崗,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說。

  軍營不遠,他回去以后就時間差不多了,收拾好了自身,上了城墻,準備換崗。然后想辦法把南宮月桂的話帶給杜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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