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杜國安尚在睡夢之中,連續幾天沒有睡好,昨日又睡得很晚,但是依然沒有讓他放松。只聽得外面腳步聲傳來,腳步輕浮,他知道是安福子。
果然,安福子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來了:“都督,都督……,張子豐撤兵了!張子豐撤兵了!”言語之間喜悅之情流露。
杜國安聽到這個消息,翻身而起,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張子豐果真退兵了嗎!”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安福子激動道:“不錯,張子豐大軍現在就在拔營起寨,三軍已經慢慢往國中撤回,看來南宮女俠真的把他們打發走了!”
杜國安趕緊道:“走,快隨我去看看!”
杜國安畢竟謹慎,萬一這張子豐是沒有撤的話,麻煩不小。
來到東門,李光昭和杜寧平已經在看著東魏軍中大營,觀察他們是否真的撤退。
只見東魏軍已經收拾好一應物具,有條不紊的朝國內撤回。
杜國安這時忽然間想問問杜寧平的看法,就問杜寧平道:“兄弟,你看這魏軍是否真的退了?”
杜寧平道:“都督,依在下看來,東魏軍是真的退了,如此有條不紊,應該是南宮姐姐想辦法讓他們走了!”
杜國安道:“那么你看我們接下來該作如何?兄弟你有何高見?”
杜寧平尷尬道:“都督取笑與我了,諒我一介小卒,能有什么高見,只是我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
杜國安問道:“什么事情奇怪?”
杜寧平道:“薩珊軍前兩日中了我軍一場埋伏,損了近一萬前鋒兵卒,這都過了兩三天了,他們的二十萬大軍,怎么到今天還沒有來?”
安福子道:“都督,這事情我也想過,但是如今常州被圍,消息閉塞,無法知曉。”
有句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到。
眾人正在議論為什么薩珊沒有來,一斥候飛快的向杜國安這邊奔來,到杜國安面前報告:“大都督,薩珊大軍已到!現已經將西門南門圍得水泄不通,索敏俊也和他們合兵一處,北門也有索敏臣在調兵遣將,看樣子怕是要攻城!”
眾人聽得這消息,皆是大驚失色,薩珊軍據說此次足有二十萬之眾,是四家之中的最強者。
杜寧平心底暗暗想道:這恐怕又是一場惡戰了!
杜國安吩咐李光昭道:“李將軍把手中分出一萬的人趕緊去北門,將軍你領一萬人守東門,萬萬小心!”
李光昭本想去北門,但是想想還是聽從杜國安的安排。
杜國安又道:“這杜寧平兄弟,我現在給你五百人,你今后就在我身邊,給我出謀劃策!”
李光昭只有把杜寧平分了出去。
杜寧平隨杜國安和安福子來到北門,王成言已經在北門等待了,不過,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被索敏俊攔腰橫掃了一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杜寧平看到王成言,心里又是在想:自己的本事,不及王將軍十分之一,倘若自己碰到索敏俊或者索敏臣,恐怕人家隨手一刀自己就一命嗚呼了。大都督居然放心讓我統領五百士兵,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帶得好!一時間想到自己本領低微,有些泄氣。不過隨即又想到:自古以來那個名將是靠匹夫之勇來打仗的了?不都是靠計謀取勝嗎?孫子云:兵者,詭道也。不過他也知道這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自己又有什么本事能和歷史上那些用兵如神的英雄們一樣,恐怕連他們的皮毛都沒得。不過心中一正:我既然做這五百人的頭領,就要做他們的表率,本事沒有,但是遇敵之時,我一定拼死向前,不讓敵人進我常州半步,除非我死了,我要讓他們跟我一樣,以我為表率!
北門城下,索敏臣橫刀立馬,指揮手下兵卒,和薩珊兵一起,準備攻城。
杜寧平雖然也在東門和張子豐的人交手過,但是,那次張子豐畢竟只是試探,只是一萬人左右,而且,簡易這種級別的將領沒有出手!這次不一樣了,索敏臣在前面,遠處一人也催兵前來,不用想都知道是索敏俊!看陣勢西魏軍應該有四萬人,薩珊兵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正在和索敏臣商量著什么,后面薩珊兵也足有五萬左右之眾。
此番場面,可是一觸即發!
杜寧平和手下的五百人,在城樓上看著,不由得都有些心慌,畢竟有半數都是新兵,這種場面,何時見過。
杜國安在前面大喊道:“兄弟們,敵人準備攻城了,你們想想在自己身后的,是你們的什么人!所以,你們現在應該做什么!我們應該拼死奮戰,守住常州,才能保得家人安全!……”
杜國安激勵軍心還沒有說完,城下鼓聲大作,西魏士兵和薩珊兵便要開始攻城,和索敏臣在一起的薩珊將軍手中拿了一張大弓,一支長箭,長弓拉滿,對準杜國安就是一箭,杜國安拿起長刀一撥,滿以為能將這箭撥開,豈料一箭勁力直透刀背,‘奪’的一聲釘在柱子上。雖然擋下了這一箭,但是杜國安被這一箭震得手臂發麻,暗道:這薩珊蠻子是何人,手上勁力如此之大,我也是托大了,小瞧了他!
城下那薩珊將軍見得杜國安這躲過了這一箭,也是有些驚訝,當索敏俊給他說這是杜國安的時候,他才相信,也只有杜國安能擋他這一箭了!
這一箭其實只是攻城的信號,城下薩珊兵緊接著就是萬箭齊發,城上的士兵趕緊舉起手中的盾牌遮擋,但是有很多畢竟是新上戰場的兵卒,來不及反應,有許多人中箭,杜寧平這邊的五百人中,就有十多人中箭。這一波箭雨還沒有結束,下一波又來了,又是齊刷刷的一陣,這次城上的常州士兵有了準備,加上從城下射箭,遠了有些都射不到城上,有些射上來,勁力也不大足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薩珊將軍一樣的手段。
雖然沒有上一波那么大的殺傷力,但是常州軍也不敢放松,特別是杜寧平這邊,有兩個士兵盾牌護住別的地方,一個大腿上中了一箭,一個膝蓋上中了一箭,膝蓋上中箭的士兵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城下殺喊之聲大起,兩軍開始攻城,杜國安當即命令全軍士兵抵抗。杜寧平這是拿起一把刀就站在城樓上準備著。
接下來就是暗無天日的大戰!
打到下午,太陽快落山時薩珊軍將軍和索敏俊才傳令撤兵。
虧得杜國安是防守方,一來有城墻之固,二來居高臨下,而薩珊西魏兩軍優勢在于人多,加上今日第一戰,很多常州士兵是新兵,戰場經驗不足,各方打了個平手,薩珊方面損失了六千多人,西魏軍損失了三千多,杜國安這邊就這半天的功夫,手下士兵陣亡了近萬人!加上各種輕傷重傷,都接近兩萬了。
看到這個戰局,杜國安心中越來越不是滋味,若不是南宮月桂送走了東魏、蕭伯恭按兵不動,四家一起來的話,只怕就這半天時間,常州就已經陷落了。
傳令三軍,一部分人收拾陣亡士兵的尸體,把薩珊和西魏軍的尸體送到護城河口,城樓下西魏軍負責打掃戰場,也把常州士兵的尸體放在一起,一部分人準備吃飯,其余在城樓上一半休息,一半防備。眼見得薩珊和西魏軍中炊煙升起,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杜寧平剛分到的五百人,吃飯時點人數,只有四百人不到了,還有一個連尸身頭顱都不對,城下西魏軍打掃戰場的時候把兩個人的頭放錯了!
杜寧平又一次見到了戰爭的殘忍丑陋,這兩個士兵和殺了自己的人沒有半點仇恨,人都不認識,就要殺了別人或者被別人殺了,死后都沒有全尸,自己的頭跟別人的身體放在一起。
吃飯過后,杜國安把常州陣亡士兵的尸體放在一起,宣布家人前來認領。
一時間城中哭聲震天!
誰家戰死了兒子,誰有沒了夫郎,誰的爹又陣亡!
夜間城中都是在準備喪事,每家都哭得那么凄慘!
杜思遠和莫如蘭,以及唐麗容,還有一群孩子,兩個老人,都在家中為杜寧平擔心,去認尸的時候看到沒有杜寧平的尸體,這才一家人放心下來,不過門口的一家,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老人家兩個兒子,一個還沒有婚娶,才二十二歲,就已經戰死,一個倒是已經娶了親,婦人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已經沒有了父親,婦人挺著個大肚子,哭得撕心裂肺。老兩口更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杜思遠一家人看了這副景象,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前一陣子還是團團圓圓的一家人,瞬間就這幅光景。
莫如蘭道:“大哥,吳大爺家遭受這么大的變故,等一下我們也去看一看吧,順便安慰一下老人家,還有他家那兒媳婦,怪可憐的!”
唐麗容在旁邊看了這副凄慘的景象,回到房間,黯然的坐著,她在怕,她怕杜寧平要是也這樣,等到某一天,自己去只能領回他的尸體!他怕再也見不到杜寧平了!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杜賢花和唐麗燕兩個孩子推門進來,看著郁郁寡歡的唐麗容,杜賢花開導說道:“嬸嬸,不要想那么多,我平叔叔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打完這一丈,然后回來和我們團聚的!”
唐麗燕也說道:“姐姐,像平哥哥那么好的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也會保佑他平安無事的,你應該開開心心的,等著平哥哥回來跟我們一家團聚。”
唐麗容看著兩個孩子,微微笑了。是啊,自己再怎么憂慮,也幫不了平哥什么忙,還有這些孩子,小小年紀就那么善解人意,還來安慰自己。
平哥呢?他剛剛經歷一場廝殺,現在他在干嘛?在準備下一場廝殺?
杜寧平休息到半夜,現如今的他,不用像以前那樣,立了功,杜國安開始重用他,但是,他卻感覺到了比以前大的壓力!
半夜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登上城樓,觀看敵軍情況。其實他又那里會看什么敵情了,只不過是想讓自己變得慢慢懂一點,能幫到這不利的戰局。
只見昌平澗內,索敏俊的軍營燈火通明,營內喧嘩聲一片,杜寧平一問才知道,夜幕降臨后索敏俊軍就開始這樣了,好像是這慶祝什么。
杜寧平有些疑惑,他如今不是普通士兵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杜國安直接才能調動他。所以他的行動別人不能限制。
這不,他換了一身西魏軍衣服,徑直出了城門,往索敏俊營中去。
杜寧平走得一段,忽然感覺旁邊有人,但是回頭之下,四野茫茫,那里又有什么人了!但是再走兩步,總感覺有人,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往天空一看,夜幕下,天空之中,有一人一襲白衣,在凌空跟著自己,而且看樣子是還是個女子。在杜寧平認識的人中,除了南宮月桂還有誰了!
杜寧平喊道:“南宮姐姐,你怎么跟了我一路?”
只見這女子下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南宮?又怎么叫我南宮姐姐?”
杜寧平一看之下,才發現她并不是南宮月桂,只不過身形十分相像,所以他才把這人誤認為是南宮月桂,不過聽她語氣,她也姓南宮,卻不知道認不認得南宮月桂姐姐!
借著月色仔細看之下,杜寧平才發現,雖然和南宮月桂身形差不多,但是論容貌,眼前這女子,可是比南宮月桂美貌得多,即使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唐麗容,也要比之稍遜三分。
杜寧平想起唐麗容,不由得有些思念,雖然才剛過去幾天沒見到,但是他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一想到自己認錯了人,臉上發熱,尷尬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杜寧平看她的裝扮,已經知道她必是琉璃閣或者琉璃宗的人,琉璃閣的人俠義為先,肯定不會對自己不利,所以就放下心來。
女子呵呵一笑道:“你把我認錯成誰了?”
杜寧平道:“我前兩天認識了琉璃閣的南宮月桂姐姐,我看這位姐姐你和我那個南宮姐姐身形大差不差,所以認錯了人!”
女子道:“哦,你已經先見過我師姐了嗎?她現在何處?”
杜寧平道:“她是你的師姐嗎?她白天幫我們把那個張子豐打發走了,讓張子豐退兵了,現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女子聽得這消息,臉上有兩分失落。隨即問杜寧平道:“小兄弟,你身為常州的士卒,怎么在這個時候換了一身魏軍的衣甲出來,莫不是想叛逃到索敏俊的軍中?”
杜寧平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是正色回答她道:“這位姐姐說那里話來,我身為常州杜都督的手下,受都督破格重用,我的兄嫂還有我的妻子,都還在城內,我怎么可能叛逃!卻不知道姐姐你是誰,你跟了我這么久,是有什么見教嗎?”
女子還是微笑著回道:“我叫南宮月華,是你那個南宮姐姐的師妹!我跟蹤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杜寧平聽得她說自己叫南宮月華,那可是吃了一驚,那么她就是琉璃閣的掌門人了,也就是琉璃閣最得南宮長娥真傳的弟子。南宮長娥的九個弟子之中,就是她這個七師妹武功最高,南宮月桂一人就能退了張子豐五萬大軍,這南宮月華豈不是更甚于她?
杜寧平驚訝道:“姐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宮月華?我……我……是想去探一下魏軍的虛實,看一下他們這么大聲的喧嘩,是在慶祝什么!孫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況。”
南宮月華看著杜寧平吃驚的表情,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聽說過我的一些事跡?我有這么大的名氣嗎?你想去探魏軍的情況,得到你們都督的允許了嗎?你是偷偷出來的吧?你只是一介小卒,沒有上司的命令,私自行動,這可是違反軍令的,要是被你們都督知道了,恐怕要軍法處置了!”
杜寧平有些說不出話來。有些窘迫。南宮月華看著他的表情道:“不過也不妨事,你要是打聽到有用的信息,回去不就可以將功補過了嗎?只是你這點本領,想去探索家兩兄弟的消息,只怕不夠!你以為探聽消息穿一件西魏士兵的衣服就行了嗎?當真是天真!”
杜寧平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知道她說的也是事實,只得說道:“不知道姐姐你有何見教?”
南宮月華道:“這樣吧,我帶你過去,不過男女授受不親,我把你用腰帶綁起來,用輕功提著你去魏軍軍營,只是稍稍有些委屈你了!”
杜寧平趕忙道:“這有什么委屈!為了能探得魏軍虛實,些許尷尬,無所謂的!”
杜寧平當然高興了,這南宮月華是琉璃閣閣主,是南宮長娥九個弟子中武功最高的,那就差不多已經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了。她能幫自己,那簡直是求之不得,受點委屈,丟些許臉面,又怕什么了!
南宮月華“刷”的一聲,手中一片白色的腰帶把杜寧平捆住,然后杜寧平就這樣被南宮月華提著,往魏軍軍營過去,杜寧平這才見識到了南宮月華的武功有多高,提著一個人的情況下,輕功絲毫不影響,在魏軍軍營中來去自如,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過了一會兒,南宮月華把他帶到一個大一點的營帳上面。
杜寧平起初不知道什么意思,跟著南宮月華在上面趴著聽了一會兒,才知道這是索敏俊和索敏臣兩兄弟的營帳,這倒是讓杜寧平有些意外,杜國安也是三軍主帥,吃住的條件都比一般士兵好得多。這索敏俊居然和普通士兵差不多。
只聽得索敏臣道:“大哥,這常州打下來以后,大王有沒有跟你透露怎么處理?”
索敏俊道:“這倒是大王有說過,讓我視情況而定!讓我盡量為我們魏國爭取有利條件!”
索敏臣道:“大哥,那你說這常州販賣這禍害人的玩意兒,反而遭至兵災,如此害人害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索敏俊道:“你啊,總是不去自己想,其實這人,都是有貪欲的,有人愛財,有人愛名聲,有人愛美人,有人愛權利,總之,男人逃不過這四樣東西,你看常州那安福子,就是因為愛財,跟別人進行這交易,害人害己,如果城破,這常州的各種結果,可以說都是他害的!……”杜寧平聽他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常州在販賣這芙蓉花粉,說到后面,竟然說是安福子將軍在賣這個東西,當場要不是有南宮月華攔住他,估計他就要去找索敏俊理論了。
只聽得索敏臣道:“這人也是個自私自利之輩,大哥,你說男人逃不過錢財,權利,名聲,美人這四樣,那你逃不過那幾樣?”
杜寧平又聽得索敏俊道:“你這混小子,倒來問我來了!哎,告訴你吧,這幾樣東西,錢財我倒是不怎么入迷,權利也不感興趣,名聲嘛,我也不會去非得弄些事情出來為自己博取名聲,唯一過不了的,恐怕就是這美人這一關了!要是在某一天,遇到一個讓我傾心的人,只怕我會……”
索敏臣哈哈大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大哥是個英雄,唉,大哥,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論長相,你可是沒得說,論武功,可以算得我大魏國第一,其它的各方面,那都是相當不錯了,該是時候娶一門親事了!你看大王的云音郡主,大王給你提過兩次了,你都拒絕了,要是我,能娶到云音郡主,那可是求都求不來!”
索敏俊道:“你又懂什么了!”
帳上的南宮月華聽得這索敏臣說自己哥哥索敏俊什么論長相,那是沒得說,心想道:這家伙什么長相沒得說了,估計是這索敏臣替自己哥哥自吹自擂,也怕只是長得一般而已,估計還不如身邊趴著的杜寧平呢!還說什么武功怎么樣高強,自己在帳上有一段時間了,連杜寧平這樣武功粗淺的人都察覺不到,還說什么武功高強,也只是草包一個!但是南宮月華畢竟只是二十歲年紀,尚未婚嫁,少女心性,聽得說索敏俊長得不錯,手中用寒冰真氣輕輕劃了一個口子,看到了和索敏臣正在吃飯的索敏俊,索敏俊臉色之間自有一股英氣,劍眉星目,一副重鎧加身,英雄氣十足。南宮月華暗道:果然有些樣貌,只是這武功差了點!
其實是她自己武功太高,所以遇到武功不及她的人,都有些許輕視,其實索敏俊論武功,足可以是頂尖一流高手了。
只見這索敏俊和索敏臣吃完飯就約著兄弟兩人去帳外切磋一下,順便等一個人。
兩人剛好出去,南宮月華就拉著杜寧平下來,對杜寧平道:“趕緊看看有什么要緊的軍事機密,還有什么其它的,多看看!”
杜寧平自然知道,何須她講,早就在找了,翻完的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放回原位。
南宮月華忽然道:“小兄弟,聽你剛才說,你好像已經娶親了?”
杜寧平一愣,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回答道:“是啊,就在前幾天!”
只聽得南宮月華道:“唉,我比你年紀還大,都還沒有婚嫁呢!唉,像我那個四師姐,你的南宮姐姐,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也還沒有嫁人,哎,兄弟,你妻子漂亮嗎?”
杜寧平道:“我妻子她很漂亮的,但是,比起姐姐你還是有所不及,不過啊,在我心里,她是真漂亮的!”
南宮月華笑道:“我真的比你妻子還漂亮嗎?只怕是你在逗我開心!”
杜寧平趕緊道:“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南宮月華當然知道他是說的真心話,女人聽到有人夸自己漂亮,哪有不高興的。
忽然帳外一個聲音道:“里面的客人,來了那么久,始終不肯露面,是在覺得索某沒有待客之道嗎?”
這聲音,是索敏俊。
南宮月華這才反應過來:杜寧平畢竟沒有自己這樣的身手,肯定早就被發現了,這索敏俊,倒也不是個草包!
南宮月華隨即道:“索大將軍,你本來就沒有待客之道,我們來了這么久,茶水都沒有準備嗎?”
索敏俊索敏臣兩兄弟一聽,瞬間驚訝了,這聲音居然是個女子。
索敏俊隨即哈哈大笑道:“貴客臨門,不如出來,索某定當好生招待!外面要寬闊一些!”
里頭的南宮月華道:“是呀,外面地勢寬敞,方便你手下的人一起以多欺少!”
索敏俊道:“貴客是哪里話來,想我索敏俊,會是以多欺少的人嗎?”
南宮月華道:“你既然不以多欺少,為什么不進來呢?難道堂堂的西魏大將軍,連自己的營帳都不敢進來了嗎?”
索敏臣道:“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兄弟二人,有何不敢?”
索敏俊也微微一笑,剛才就感覺到帳頂有人,雖然自己武功不是天下無敵,但也自信少有敵手,即使對方武功比自己高,旁邊還有兄弟索敏臣在,兄弟二人聯手,又怕誰了!
再加上聽到帳內是個女子的聲音,便大膽的走了進去。
只是,這一進去,影響了索敏俊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