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在這圣殿之中你可得稱呼我們為正副殿主。”日笑道。
“二位殿主,這是從幽溟得來的神諭,還請殿主解讀,指點神域渡此劫難。”喬泊雙手奉上抄下的神諭。
日微微挑手,言將神諭接了過去。
“二位神使遠道而來,還請先下去休息。這神諭解讀出來后自會告知二位。”
阿錘、喬泊看著日和煦的笑容不好說什么,只好遵從,跟著一位祭司出了神殿。
“神羊一定是他偷走的為什么不讓他交出來?”言嗔道。
“以逆行者的個性,他就算死也絕對不會承認的。難道你真的想殺死他嗎?他賤命一條,活著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言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那神諭上寫了什么?”日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問。
“一個時間,‘在太陽熄滅時,在黑暗降臨前’應該是……”
日仰頭笑道:“還真是要感謝這兩個小家伙。早去做準備吧。”
阿錘、喬泊被祭司安排到空著的神羊殿住下,開始了等待。
他們一連數日都沒有等到日與言的答復,有心想去找兩位大祭司,但卻不敢出屋。
這些天,小乖乖無時無刻不趴在門口。
祭司們每天都前來送飯,不管二人為什么都不作回答。
最后二人得出結論,他們被軟禁了,是因為望的事被軟禁了。
他們想見到日、言,卻連大殿都出不去,只能苦苦等待。
“霓兒發現咱們太久沒回去,一定會來找咱們的。”喬泊道。
卻說過了月余,霓兒見二人沒有回來,便派出人前去圣城,問問因由。結果被派去的也都沒再回來。
派了好幾次人,毫無音信,耽擱了不少時間。
最后霓兒想親自前去,結果被暮水寒攔下,說什么也不肯讓她前去圣城。
霓兒只好再派人前去,仍是沒回應。
初冬,終于有一人回來了,并帶回了一封日的親筆信。
霓兒打開信,上面字字放光,灼灼耀眼。
信上沒有提及軟禁阿錘與喬泊,只說二人過得很好,并邀請霓兒前去圣城做客。
霓兒撂下信,看向暮水寒,眉目中已然做了決定。
暮水寒知道不能再阻止霓兒,便不再阻止,在霓兒前往水神殿后,他帶領著暮氏族人離開太滄返回古林。
霓兒來到圣城后,沒有直接見到日、言,而是被安排到圣城中的水神殿住下。
一個月后,她才見到日、言。
“妹妹這段日子住的可還好,圣城中的水神殿可比太滄的水神殿……”
沒等言說完,霓兒出口打斷她的話道:“我的神衛和自然女神的神衛呢?”
“妹妹急什么,他們在這里住的很好。咱們可是第一次見面,那兩個神衛就先別管了。”
言走上前,拉著霓兒的手,朝著大殿右側的一張水藍色寶座走去。
“妹妹的神珠可是只有半顆?”日問道。
霓兒疑惑。
日攤開手,光芒一閃,手掌中多了一顆金燦燦的珠子。
言也攤開手掌,手上出現一顆晶瑩剔透的透明珠子,比日的還要大上一些。
“想必妹妹還不知怎樣如意地驅使自己神珠吧,我來教你。”
過了一會霓兒手上浮出半個水藍色的珠子,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神珠。
“妹妹可知道,這神珠才是咱們力量的源泉?持有有神珠者就是神,雖然世人稱呼你我為大祭司,但是咱們不止是大祭司,也是他們所信仰的神。”
“擁有神珠,妙用無窮,可以使用這天地間本源的力量,可以讓世人拜我,敬我,我們賜福給他們。”
“而你的神珠有缺,你要你站在圣城這一邊,那么我們就會發動的圣城的力量,幫你尋找殘余的水神珠,掌控無上的力量。”
霓兒微微皺眉,知道日、言一定沒安什么好心,她手掌一握,將水神珠收起來,問道:“怎樣才算站在你們這邊。”
言微微一笑,道:“我們是神,而不是那些凡人。我們掌控的力量注定地位要比他們尊貴,我們是主,他們是奴。”
“我們不該有求必應,而是適當的給予他們恩賜,這樣他們才會永遠念著我們。只要你加入圣城,我們會教你如何做一位合格的神。”
“那他們兩個?”
“只要你加入圣城,他們自然可以離開圣城,他們犯下的錯圣城也不會再追究。”
“那好,我加入圣城!”霓兒不再猶豫。
日的眼睛如同兩個小太陽,透著明朗的目光,手掌一揮,一個光團浮到霓兒面。
“這是烈陽散,還請妹妹服下。”
霓兒看著面前的光團猶豫了一下,隨后抓起光團送入口中。
嘶~
霓兒心口一陣刺痛,隨后恢復正常。
“妹妹如是愿意的話,可以在圣城多待一些時日,若是急著回去就可以帶著他們回去。”
霓兒聽到可以離開,便向日、言告辭。
“妹妹早日回去也好,回去準備準備,也好早日搬到圣城來。到時候我會派人前去接你。”
霓兒聽著要搬到圣城來,腳步一頓,向外走去。
“這個小丫頭……”言道。
“服下了烈陽散,她想不站在咱們這邊都不行。”日笑道。
霓兒前往神羊殿,將喬泊、阿錘帶了出來,返回太滄。
“你答應他們的條件,還服下了那什么散?阿錘哥,你知道那個散是怎么回事兒嗎?”
“不知道,把望找來,沒準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望聽到霓兒答應了日、言的條件還服下了烈陽散,直罵霓兒太蠢,罵日、言太壞太損。
罵夠了之后,他向三人解釋了那烈陽散是怎么回事。
烈陽散是日獨有的,用來掌控別人的手段,服下烈陽散后,那團光就會附到服散者的心脈上,若是服散者不聽從日的話,只要他心念一動,服散者輕則痛不欲生,重則化作飛灰。
霓兒掌控著水神珠,若是不聽從日的話,雖然不至于化作飛灰,但是痛不欲生還是免不了的。
在望的建議下,霓兒試著催動神力驅逐體內的烈陽散,剛一催動便疼的臉色發白。
霓兒體內的光隨著神力的驅逐,向著心臟靠攏過去。
霓兒最后疼痛難忍,撤去神力,那聚集到心臟的光瞬間散開。她的體表浮現出一道道光,烈陽散又重新附著到她的四肢百骸。
望看著漸漸斂去的光芒道:“要是她的神珠是完整的,那么就不必這么麻煩了,定可以很容易地解除烈陽散的麻煩。”
霓兒躺著喬泊懷里,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道:“看來我不得不去圣城了,咱們要分開了。”
喬泊笑道:“只是暫時分開,很快就會想到辦法的。爺爺帶著族人前去古林尋找殘余的水神珠,只要找到了就可以不用受制于圣城了。”
“這次沒能將神諭解讀出來,還搭上了霓兒,圣城真是可惡。”阿錘怒道。
“阿錘哥,這次我去圣城再向他們詢問神諭的事,知道后就馬上告訴你們。”
眾人長吁短嘆,皆道只能這樣了。
金陽歷2516年初春,霓兒跟隨著圣城的祭司前往圣城。
喬泊則奔走神域諸國,沒能解讀神諭,不知道幽溟具體進攻的時間,只能告知各國盡早做好準備,隨時迎戰幽溟。
阿錘則準備返回太逆,他收拾好東西,只等著喬泊告知完各國回來一同回太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