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興高采烈的將靈感轉化為文字時我就有動力堅持我的夢想,但一想到要是有一天再也沒有人看我寫的文時我又能做些什么養活我自己呢?——慕一回
原本期待已久的寒假,就這樣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減少了,沒聽錯!減!少!了!
開學時間是三月四號,但是卻在校長的計劃下硬生生的給提前了半個月的時間來補課。雖然在這半個月內不上晚自習而且寒假作業也會減少,但還是超級難過的啊!
席小小抱著一書包的課本和作業趴在課桌上,唉聲嘆氣地訴說著老天的不公。
“不錯了,好歹還讓你過完年再來學校。沒讓你在過年的時候來上課已經很幸運了。”白覺單肩背著書包,雙手插兜,站在她身邊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席小小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白覺那張冷淡的臉龐,“嗚哇!我想要假期啊!”
白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就你的成績而言,你父母會不讓你上補習班?”
席小小愣住了,雖然她這次各科目都及格了——而且還是在白覺的補習下及格的——但是,爸媽肯定會讓她上補習班的啊!
“走吧。回家了笨熊。”
白覺快要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席小小才反應過來一邊跑一邊背書包,大聲說,“哦!好!”
白覺鎖上門,兩人一起下樓。
“你為什么有班級鑰匙啊?”
“因為我走的晚。”
“哦。”
兩人從學校出來,過了三個十字路口又過了六條街路過空地又穿過四條街,期間席小小跑去蛋糕店買了兩份蛋糕,接著和白覺走到了小區門口。全路程,兩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也住這個小區?”席小小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我來上課。”
“誒?”
“沒聽錯,來補課的。”
回到家,席小小跟席媽打過招呼,將蛋糕放到茶幾上,背著書包回臥室去了。
晚飯。
“爸媽,我們提前半個月補習。”席小小無精打采的一邊吃著面前碗里的白米飯一邊進攻盤子里的排骨。
“那挺好啊!不用花錢送你去課外輔導班了。”
席小小在腦海里腦補了“T^T×100”。
寒假倒計時最后一天,席小小才將全部作業寫完,為了寫這些作業完全可以用足不出戶來形容她這個年。不光足不出戶,還日夜兼程!不可不謂之辛苦!
補習第一天,席小小難以接受。
補習第二天,老天!我這是在做夢嗎?!
補習第三天,我去!我做夢都在上課啊!好勤勞!
補習第九天……
席小小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的假期結束了現在正補習的事實。
下午放學,白覺和席小小照常一路。
“其實一直想問了,你不是住宿嗎?”
“半寄宿。高興了回家,不高興了住校。”
“這樣啊。”
“你不買蛋糕了?”白覺停下腳步左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著蛋糕店。
“啊,不了今天。”席小小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
白覺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嗯,少吃點甜的好。”
席小小感覺有一把無形的刀插在了她的心臟上。
“會胖,減肥很辛苦。”
唰!又一把無形的刀插在心臟上。還是同一個位置。
白覺見席小小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見席小小還站在原地,說,“走吧。咱倆順路。”
“順路?”
“嗯。今天要補課。”
白覺送席小小到單元門門口,兩人互相說了再見后,白覺轉身離開上課去了。
某一天下午,放學后。
席小小這天走得早,背著書包一個人來到空地上,坐在水泥管子上,目光一直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覺戴著耳機聽著歌,一邊走路一邊刷著微博,走走停停。
路過蛋糕店,白覺進去買了一個布丁,出來后給席小小打了個電話。
席小小的思路被電話鈴聲打斷,她從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機,接通,就聽見白覺冷淡的聲音,“喂。”
“怎么了?”
“你到家了嗎?”白覺站在馬路邊上,這時,綠燈亮了。
“還沒。”
“哦,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在空地這邊。”
“嗯,等我。”
席小小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后白覺一手提著蛋糕盒一手插進口袋里,走到了席小小面前。
“笨熊,發什么呆。”
“啊?”席小小聽到聲音回過神來一臉錯愕。
“給。”白覺將蛋糕盒抬高舉到席小小眼前。
“誒?”席小小有那么一瞬間出神。
“不要啊?我拿回去了。”白覺正要收回手,只見席小小從水泥管子上跳了下來。
“等等!什么情況?”
“啊?”白覺伸出手將耳機摘下隨即明白了席小小說的什么,“你的獎勵。”
白覺想了想又說,“快點拿著好嗎,一直舉著手酸啊。”
“好、好的。”席小小伸手接過。
“笨熊,回家了,我今天補課。”
白覺丟下發呆的席小小走開,三秒后席小小捧著蛋糕盒追了上去。
“謝謝!”
“嗯。”
送席小小到單元門門口,目送她上去后白覺就轉身離開,出了小區門。他今天,沒有課要補。
席小小回到房間打開蛋糕盒,是一瓶布丁。
與此同時。
“楚江言!你能不能看路啊!”
“楚江言!前面是紅燈啊!”
“楚江言!你不要命我還要啊!”
“楚江言!……”
……
楚江言恨不得找個東西將耳朵堵起來亦或者將后面聒噪的那位的嘴巴堵上。
是的,后面的,是楚婉言,此刻正在對楚江言進行安全教育。
“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一會兒帶你買顏料行不行!求你不要再說了啊!你要再說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喂!!”
“看路!看路啊!”
“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還沒看路!我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啊!好嗎!”
“少廢話!怎么的!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天地良心啊!大小姐!小的我作為司機天天接送你上下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不許多話!快點綠燈了!”楚婉言拍了一下楚江言的后背。
“知道了!”楚江言此刻正欲哭無淚,神啊!救救我吧!神啊!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到了文具店,楚婉言進去拿了一盒常用的顏料,楚江言等在外面。
“楚江言!進來付錢!”
“我去!大小姐!昨天不是剛發完零花錢嗎?!”楚江言嘴上這么說但是還是將車子停到一邊上上鎖進去了,一邊掏錢一邊“抱怨”,“我說,你花哪里去了啊。”
“要你管!”楚婉言將臉扭到一邊。
“我是你哥啊!除了爸媽以外,我不管你誰管你。”
出了文具店的門,楚江言開開鎖,坐在車上,伸出大拇指指指后車座,“妹啊,上車,回家。”
在穿過了三條街后,楚婉言懷里緊緊抱著顏料盒,好像下一秒就會被人搶走一般。眸子低垂,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個鬼啊!我可是你哥!”楚江言嘴角上揚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說,“妹啊,商量個事好不好,能不能叫我一聲哥啊?”
“才不要!”楚婉言的左臉頰鼓了起來,許久才說了一個字,臉頰微紅,“哥。”
楚江言一個急剎車,楚婉言趕緊從后面抱住前者的腰,差點摔下車,“干嗎啊!”
“妹啊!哥剛才沒聽見路上行人太吵,再說一遍吧!”
“快點回家啊!要不然我告訴媽你上課搗亂!”
“別別別別別!這就回家!大小姐坐穩了啊!”楚江言此刻心里苦不堪言。
慕一回回到家,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奶奶,我放學回來了!”慕一回走到餐桌前,將手里的香菜和姜放到桌子上。
“回來了啊!呵呵,在學校乖不乖啊?”慕奶奶從廚房探出頭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當然了!奶奶!姜和香菜買回來了,放到桌子上了啊!”
“好好!回屋寫作業去吧!”
“好!”
慕一回回屋將書包放下,從書包里掏出手機,打開QQ發了一條說說。
做一件事情的人太多了,能從中脫穎而出的人卻寥寥無幾
下一秒,叮咚一聲。
白:遇到什么事了
慕一回看到消息,嘴角上揚笑容里帶著苦澀。打下一行字發了出去。
慕:阿覺,這個世界從來不乏有才華的人,不同的是他們走對了路。
楚:我去一回啊!你真是不發說說安靜如夜,一發說說一鳴驚人啊!
慕一回將手機鎖屏,走到床前直接躺了下去,擺成一個“大”字。
嗡嗡——嗡嗡——
慕一回拿起手機一看,是白覺打來的電話。
“你這狀態不對啊。是不是……”白覺話還沒說完就被慕一回打斷了。
“阿覺,我打算在高二之前將全部的坑填了,然后就再也不寫了。之后就投入到學習里。”
“嗯。”
“阿覺。”
“怎么。”
“算了,沒什么。有時間再聊。”
“好。”
煩惱這種東西,無形。而且沒有辦法輕易解決,否則就不叫煩惱了。忘記了,就總會有一樣物品來提醒你。如影隨形。
當初為什么寫作呢?
是因為有趣還是為了賺取稿費勤工儉學呢?
或者,兩者皆有。
“咔噠”一聲,房間的門開了。
“一回啊!你爺爺回來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好,馬上來,奶奶!”慕一回坐起身來,揉揉臉,干凈的笑容重回到臉上,之前的難過消失的毫無蹤跡。
窗戶大開著,春風穿入窗戶送入房間,吹起了潔白的、厚重的窗簾,吹起了少年貼在書架上,寫著兼職計劃的紙張的一角。

卻鹯
文筆渣本周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