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歷535年4月5日次元連接平行世界的通道中】
周圍一片亮藍色,和剛才暗色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哪里?”安其羅問道。
“次元之壁。”安菲娜回答。
“次元之壁是什么地方?”壁一臉不屑地問道。
“次元之壁是次元連接平行世界的通道,再往前走就是次元世界。”
壁馬上高興起來,他問安菲娜:“也就是說,現在還沒到次元是吧?”
安菲娜悻悻地點點頭。
“太好了,那么請問美麗的小姐,我該怎么回去呢?”
安菲娜一愣,指了指身后,說出口應該就在身后的某個位置。
“很好,那我走了,再見。”壁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卡爾攔住壁,告訴他先等一下。
“現在還沒進入到次元,剛才時間緊迫,我就在這里給大家講一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卡爾給他們講了關于斯特林·愛麗兒的那場游戲,包括他去平行世界找他們都是為了完成愛麗兒的游戲的第一步。
“與我何關?當初我爺爺把監視者傳給我的時候可沒告訴我監視者還有這個義務。”卡爾說完后,壁馬上發表了他的意見,聽他的意思,他還是不愿意去次元。
“是我說的那個人把你們帶到這兒的,不是我。”卡爾說,“斯特林家族,也是監視者家族之一。”
“既然她的家族也是監視者家族,那她為什么還要殺掉次元的監視者?”奎娜提出了疑問。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但她確實是那么說的。千真萬確。”
“不過,我覺得這個小家伙說得對。”連·影說,“我們是監視者,但我們確實沒有拯救平行世界的義務。況且,憑我們的力量,也未必能承擔得起這么沉重的任務。”
“為什么承擔不了?既然被選為監視者,你們一定是被賦予了重要的責任的!”卡爾怕其他人也動搖,趕緊說出一些鼓舞人心的話。他說著看著其他幾個監視者,莉婆婆和安其羅都點了點頭,卡爾也知道他們是肯定會站在他這邊的,現在的關鍵是洛西。
卡爾盯著洛西,洛西摸了摸鼻子,他的眼神里透著憂郁,灰暗色的皮膚在亮色的空間里顯得不算十分暗,卻仍舊沒有光澤。
“如果真的能拯救平行世界,不妨一試。”
卡爾松了口氣,還好洛西沒有像影和壁一樣消極。
“都是監視者,何必這么消極呢?奧斯克家族的小孩子說得對,這場游戲是關乎四個平行世界的。現在就覺得不行,監視者難道是一群廢物嗎?”莉婆婆慢慢地說,說到廢物這兩個字的時候,她故意提高了音調。
“我可沒說不行,我是怕我父親找不到我。”壁馬上跳起來說道。
奎娜微微笑道:“孩子,放心。回去了,我跟他親自解釋。”
莉婆婆把目光轉向連·影。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連·影。
連·影沒吭聲,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最前頭。卡爾輕笑一聲,總算是把所有人都說服了。
現在他們要進入次元了。卡爾給安菲娜使了個眼色,讓她帶路。安菲娜有點不情愿,她想在壁身邊走,但帶路這件事,她是最適合的。
他們跟在安菲娜身后,行走在沒有路的藍色地表。安菲娜走了一陣子,前面有一道白光,像是純藍海面的一塊缺口。
“那道光就是入口。”安菲娜說,“進到那里,就進入了次元。”她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也不帶一點語調。卡爾和莉婆婆明白她為什么沒有像平常一樣。卡爾突然有些歉意,但他想安菲娜有一天是總要面對的,即使家族對她不公,命運對她不公,她也要面對她的命運。
卡爾走到入口前,前面的路除了光亮什么也看不到,他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果斷走了進去。
...
暗藍色的天空,無數顆星綴在上面。夜空十分晴朗,似一塊純色的手帕。空氣十分清新,比雨后的空氣還要清甜。
清爽的風把卡爾的頭發和衣角吹起,不遠處有一條小河,靜謐的黑色水流似一層薄紗覆蓋在綠茵的草地上,不禁讓卡爾想起了艾德河,那是奧斯克大陸的一條小河,卡爾小時候經常會去那里玩。這條河和艾德河真的很像。
“這里...就是次元嗎?”壁感嘆道。他嘴巴張得很大,和他之前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完全不同。
“當然啦,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次元。怎么樣,美吧?”安菲娜又恢復到之前沒心沒肺的樣子,卡爾暗暗搖頭。
幾人都在觀賞著次元的夜色,安菲娜朝那條小河走去,卡爾也跟著走了過去。
安菲娜站在河邊,微風吹動她散亂的頭發。她背對著卡爾,不過卡爾能感覺得到,她在閉著眼睛感受著河邊的清新空氣。
“這條河就是我說過的伊羅河,和丹見面的那條小河。”安菲娜已經感覺到了卡爾在她身后,她就是在和他說話。“你知道這條河的歷史嗎?”
“我當然不知道。”
“這條河在次元被發現伊始就存在,被次元最初的住民稱為圣水。因為整個次元世界只有這一條河,它養育了整個次元的生命。次元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整條伊羅河橫貫次元世界,這條河就是次元的象征。”
安菲娜接著說道:“現在這條河是次元三個家族的分界。這源于很多年前的那場紛爭。起初,三個家族來到次元并沒有嚴格地分開劃分領地,是散居的狀態。因為三個家族的人都需要從伊羅河取水,所以為了搶水搶食就難免起紛爭。時間久了,便有人起了歹心。有一天夜里,有人在伊羅河的河水里下了毒。第二天死了很多人,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三個家族彼此猜疑,甚至發生了打斗,但最后因為三個家族的人都有死亡,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不過,經歷了這件事后,三個家族便決定彼此分開來居住。三個家族把伊羅河流域等分,每個家族各占三分之一。伊羅河的水不知道從哪兒來,找不到源頭,但它的水是源源不斷的。最終,三個家族抽簽決定,雷諾家族住在北邊的上游地帶,斯特林家族住在中游地區,而我們亨特家族住在下游,三個家族等分流域和陸地,沒有該領地家族允許不準外族人擅闖。也是從那時,次元世界的秩序建立了起來。”
“在河邊的草地上睡一會兒吧,這里的草地很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