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是想事情的時候,先教訓這六個小子再說。
一股周回氣機轉起,在全身百脈間震散出來。
好強的氣機波動著,“嘩啦”一大響。
那五名銅像童子果然被拉出了花瓶之外。
拉出來可沒有放“手”。
每一座童子銅像后面都挺著一根鐵桿兒。
原本是機括控制的機器。
問題是現在扣在了李大捕頭身上,突出這五根鐵管你說有多難看,多不方便!
花瓶忽的合合,方是閉緊又“嘩啦啦”的倒下來。
李嚇天一肚子苦水,現在這樣子真他媽的麻煩。
勉勉強強以一個不很好看的姿勢避過了,花瓶后面的石壁還有得玩哪!
只落目一看,一塊大磁石翻了出來。
行啦,咱們李大捕頭叫這磁石一吸,懸在了半壁,兩只腳蹬呀蹬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羽紅袖只玩這些?
輕輕的一響,在頭頂上滑開了一個洞。
洞上滑下了一條繩索。
平常的繩索也就罷了。
偏偏人家還很有情趣的系了一個蝴蝶結。
沒有情趣的是,蝴蝶結是結在一個繩套的下方。
繩套就是一般人用來上吊自殺所結的那種。
好準!
那繩套不偏不倚的套住了李某某的脖子。
“我的媽呀!救命啊!”
李嚇天叫得那么大聲,董斷紅不是沒聽到。
但是,他自己也快要叫救命了。
晁補之的寒江圖很好看。
但是如果這么好看的圖突然燒起來的時候,一定只覺得很詭異。
一張好好的圖怎么會自己燃燒著?
董斷紅只想知道的是,人家燒這張圖的目的是什么?
紙在燒的時候一定有煙。
紙燒完了以后呢?
那一定是剩下焦黑的灰。
灰在飄,在飄的灰會可怕嗎?
董斷紅忽然對羽紅袖這個女人佩服極了。
這張“寒江圖”必然經過了特殊的藥物處理。
灰在飄的時候很輕是正常的事。
但是當灰黏上了衣服、肌膚以后便貼得緊緊的,而且有炙熱的感覺,那可不太正常了。
董斷紅第一個反應當然是用手去撣掉灰。
人家可還有別的事要繼續玩。
“刷”的一響里,一排七幅畫自上頭懸了下來。
而且,又著了火。
什么意思?方才只是小玩而已。
董斷紅有足夠的能力將燒飛的灰在罡氣的壓制下沈落在地上。
一個人要照顧七幅燃燒的畫灰已經是很累人的事了。
“呱”的一聲里,壁底露出了一排洞來。
這又是什么游戲?
董大盜爺已經開始有點生氣了。
人家在墻下方弄出十來只“老鼠”。
當然這不是真的老鼠,而是手工非常精巧的機關。
每一個洞跑出一只老鼠,總共一十二只。
老鼠雕鑄得都相當的有神韻,而且還是乘坐著滑車滾出來的。
董大盜爺的想法是,管它這些是什么玩意兒,先出“腳”為強。
他的一雙腿可是下了不少工夫。
好快的速度,劈腿般左右各掃向六只“老鼠”。
人家羽紅袖就是聰明在這里。
人類的習慣,總以為滑車上的“老鼠”是攻擊的重點。
所以,忽略了滑車的重要。
十二只老鼠是各自往左右飛開了。
但是滑車卻六臺合并成一。
左右各一大臺的“嘩啦啦”往中央一碰。
這好,變得更大一臺。
大到可以讓董大盜爺兩個都坐得下去。
董斷紅兩腿大張,當然只有往下坐。
這一坐可有事了。
滑車的后面總共系了十二條細線。
好一拉朝里頭便往壁上撞去。
董斷紅當然顧不得那些畫了,伸手便往右壁一頂。
沒頂到?
人家的石壁不知什么時候開了個洞,不很大。
董大盜爺座下的滑車通不過,所以撞上了兩邊。
“車子”撞上了東西,“車子”上的人一定會往前傾。
這是后來有一位西方大科學家發現了“牛頓三大定律”中的“慣性定理”。
董斷紅身子往前一傾,人家的洞口又合了起來。
多巧,腦袋在洞里面,身體在洞外面。
董斷紅忽然覺得好笑了。
他記得曾經讀過一篇文章描述有關在西域以西的“歐羅巴洲”中有一種處死犯人的方法。
斷頭臺!
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