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夏馨柔和凌子落來到了海中之城的西部。
他們沒有去找其他人,而是打算堵住逃跑的段玉銀。
“車停在這里吧。”凌子落淡淡道。
司機愣了一下,之后直接將剎車一腳踩到底,車身猛的傾斜了一下,夏馨柔直接撞進凌子落懷里。
“沒事吧?”凌子落一只手下意識地護住夏馨柔,一手推開車門,“小心點。”
“沒事,沒事。”夏馨柔臉都紅了,急忙想要從凌子落懷里彈開,結(jié)果差點撞到頭,還好凌子落用手墊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這么莽撞?”凌子落輕輕的蹙眉,“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說完,還沒等夏馨柔做出反應,就下了車,本來想要繞過去幫夏馨柔打開車門,可惜無奈地是后者已經(jīng)跟了下來。
凌子落無奈地笑笑,甩上車門之前,他沖著司機丟下一句:“以后再讓我看見你開車,就把你送去刑堂。”
“是…屬下再也不敢了。”司機畏畏縮縮道。
他本來就不是天圣巫嶺的專用司機,甚至連駕照都沒有,本來是替人來充個數(shù),結(jié)果遇上了凌子落和夏馨柔,心里一緊張,開得更差了。
“他的技術(shù),還不如我呢。”走出了一段路,夏馨柔漸漸從尷尬當中平靜下來,輕輕地吐槽。
“你會開車?”凌子落有些好奇,“你有駕照嗎?”
“我什么不會啊?”夏馨柔嘆口氣,笑了,“要是這都不會,我豈不是白訓練了?至于駕照嘛……沒有。”開玩笑,不滿十八周歲,哪來的駕照?雖然她的身份弄個駕照不是什么難事,可惜她基本上用不到自己開車。
“你還真是理直氣壯呢。”凌子落笑著拉住夏馨柔的小手,緊緊握住。
“落,別鬧。”夏馨柔把手向外抽了抽,可是不但沒抽出來,反倒是被拉的更緊了。
“我不。”凌子落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耍起賴皮,“我就是要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這里沒有人。”夏馨柔有些不習慣地看了看四周,道。
“不管不管。”凌子落邪魅一笑,“我們就在這里等看戲吧。”
“這里?”夏馨柔有些不解,看著眼前這一派荒郊野外的景象,疑惑道,“這里是出入天圣巫嶺最麻煩的通道,他會走這里?”
“沒有特賜法印,靠著令牌出去,只有那么幾條路可以走。”凌子落的聲音很是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特賜法印在我這里呢。”夏馨柔莞爾一笑,“他們拿不到的,等下還給你。”
“不用,你保管好吧。”凌子落隨口說道,有些心不在焉。
“這是規(guī)矩…要是被長老們知道,又要合起火來找我的麻煩了。”想起天圣巫嶺那幾個老頭子,夏馨柔頗感頭痛地說道。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凌子落淡然道,“只要不是我愿意,他們無權(quán)查看天主手中的特賜法印。”
“在我手里也沒有什么用處。”夏馨柔道。
“所以說放在哪里都一樣。”凌子落道,“現(xiàn)在也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
“好,不討論這個。”夏馨柔輕輕一笑,“那討論別的吧。”
“…?”凌子落。
“我敢保證,你會感興趣的。”夏馨柔有意賣個關(guān)子,“關(guān)于地圣巫嶺弟子實力短時間內(nèi)大增的事。”
“海中之城也有這種情況嗎?”凌子落蹙起眉頭,這點他倒是沒有注意。
“一小部分。”夏馨柔道。
“你知道怎么回事?”凌子落疑問道。
“你應該注意到他們身上穿著的無袖衣服了吧?”夏馨柔順扶額,“就是那個東西,叫做冥衣……如何,是不是品味奇差?”
“不用懷疑了,是月悠影干的,而且,還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夏馨柔繼續(xù)道。
凌子落聽了這些,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夏馨柔不得不佩服凌子落這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甚是了得。
“怎么?不信?”夏馨柔看他沒反應,眼珠子一轉(zhuǎn),打算戲弄他一下,“你不是說過我說什么你都相信的嗎?”
“誰說我不相信了?”凌子落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只是在想月悠影這個人。”
“我覺得她實際上沒有那么壞……”夏馨柔幾乎用唇語嘀咕了一句,“只是心理不成熟…”
“嗯?”凌子落顯然沒聽清楚。
“那個…我是說冥衣還有一個嚴重的弊端……”夏馨柔的話說道一半,被遠處一片混亂打斷。
“過來了,我們躲躲。”凌子落壞壞一笑。
躲?夏馨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子落帶到了空中,隱于虛無之中。
“喂,我們?yōu)槭裁匆闫饋恚俊毕能叭岜粠У搅丝~緲的空間當中,有些不解地問。
“你就不想看看,巖風是笨到什么程度才能被段玉銀跑到這邊來的嗎?”凌子落很是孩子氣地問道。
“巖風也參戰(zhàn)了?”
“你覺得以他的性格,不讓他參戰(zhàn)怎么能行?”
“也對。”夏馨柔點頭道,“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里看段玉銀的熱鬧,應該去其他地方看看…能夠拖住巖風的,怕是只有她了。”
“你是說…月悠影?”凌子落道。
“對啊。”夏馨柔嘆氣,“巖風在她手上討不到便宜的,還肯定會被她玩弄。”
“為什么這么說?”
“外界傳言有八分是真的。”夏馨柔語氣難得認真,“那家伙,最喜歡耍人了,外界說她‘變態(tài)’倒是還不至于,只是心理扭曲,就巖風的性格,搞不好會搭上性命。”
雖然月悠影說不想要幫段玉銀,些話一定是真的,畢竟她沒有必要騙夏馨柔,倒是不代表她不會殺人。
再者,段玉銀反叛事件嚴重影響了任巖風在天圣巫嶺的威望和信心,不能親手結(jié)了段玉銀,對于任巖風來說,遠遠要比常人想象中的要嚴重,可以說這件事對于任巖風來說,至關(guān)重要。
“你在這里攔著他,我去巖風那里。”夏馨柔道。
“不行。”凌子落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你不許去。”
“落,她不會殺我的。”夏馨柔頓了一下,“至少,暫時還不會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