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皺眉:“八阿哥?如果事情屬實,可真就有些不好辦了,畢竟完顏宇霆所辦之事是…”
“馬佳小姐,你這一直看著我,是想我去查嗎?”四阿哥打斷玉澤的話,頗有深意的看著少筠。
少筠昂首:“四阿哥,我只是覺得您身為皇子阿哥,應該對這件事情更感興趣。”
玉澤知少筠話里的意思,并未阻攔她與四阿哥的對話,自己也是挑褂落座,悠閑喝起了茶水。
明慧聽得云里霧里,想搭話,但是好奇的還想再聽聽。
四阿哥雖然身為皇子阿哥,可也是剛剛得了些實質(zhì)差事,沒有特別得力的人手。
畢竟上有太子和大阿哥,他排行為四,卻一直低調(diào)的很。
起初與玉澤相交,也是因為惺惺相惜,覺得兩人意氣相投,又同是一樣的尷尬地位。
對于玉澤此人,四阿哥也是絕對信任的,可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女子,他是有些拿不準。
“黑衣人劫持你的事情,你告訴你阿瑪諾敏了嗎?我覺得諾敏大人應該可以解決問題,畢竟他手下還有這一些可用之人。我一個光頭阿哥,除了平時玩玩鬧鬧的皇家子弟,哪里能辦得這么個大事?”
四阿哥收起探究的眼神,只把話推了回去。
少筠見四阿哥不愿接話,只拿眼睛瞪了玉澤一眼。
心下埋怨,既然他不能幫查,你把他領(lǐng)來干什么?
“四哥,你就別逗弄她了。那日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主要她想知道這黑衣人和她師傅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玉澤接過話,可是害怕少筠埋怨于他,緊著說上幾句。
“少筠,你什么時候被黑衣人劫持了?怪不得,我哥那日說程先生要找你,還托我?guī)г挘揖谷欢纪耍 泵骰刍腥唬粫r才想起程先生,也就是少筠的師兄的囑托。
四阿哥不語,少筠倒也沒說話。程師兄的事可以暫時放放,可黑衣人的事情眼下必須盡快跟上,畢竟人還在京城里。
“居山老人失蹤了,這你不知道吧,馬佳小姐?”
良久,才聽得四阿哥疑聲說道。
“師傅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
“我也是前日才收到消息,想今天告訴你,可還沒有機會,應是與易潤書坊一起失蹤的!”玉澤有點惱四阿哥,這個冰山人,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信息現(xiàn)在吐出來了。
四阿哥不知所以,直白的態(tài)度,還是悶悶的壞笑著。
“這樣吧,馬佳小姐,既然玉澤那么信任于你,且你也是明慧的好友,我盡力便是。”四阿哥的眼神忽明忽暗,一會又飄到了少筠身上。
少筠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走出,萬事沒有頭緒。
“四哥,你說你非要嚇她一下才答應?這事也好辦,你只要把這信息暗里透露給太子爺,何用你插手?搶功的事兒誰不愿意干?”玉澤斜視著四阿哥,又忙著幫少筠倒了水。
他的小丫頭今日不僅狀態(tài)不好,還承受了這么些信息,他心里有點小心疼。
這四阿哥答應了,說明這件事情過了明路。
少筠這個閨閣秀女,自然不知這個中原委。涉及了政事政務(wù),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能辦得了的。
而且,她可能不知道,她師傅復雜的身份。
不知道也好,免得傷神,先把這黑衣人的事情問妥,其他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如此便謝過四阿哥了,少筠告退。”少筠眼皮也沒抬,似乎有氣,語氣低沉冷漠。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沒有氣度的轉(zhuǎn)身離開,四阿哥此人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真是個搓磨人的皇子,明慧怎么喜歡上他了?
少筠咬牙,奪門而出。
明慧也是瞪了一眼自家姐夫,追了出去。
玉澤左右不是,鳳目微瞇,長嘆口氣。
“玉澤,你這是干嘛?你既要贏得美人芳心,當然得提升事情的難度,不擺了點態(tài)度在這,小心你以后立不起夫綱!”
四阿哥呷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說著。
這小六恐怕是深陷泥潭了,馬佳少筠美則美矣,可就是太單純了點。
玉澤撓首,追也不是,不追心里還不忍。
索性,還是盡快把事情辦明白為好。
四阿哥府上小格格的滿月酒宴,就這樣的過去了。
幾日后,參宴的眾人都是言笑的說著張公子找馬佳小姐對質(zhì)的事兒,收藏一道,打眼的事兒不勝枚舉,誰又怪得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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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需得糊涂過,這誰人都想。
可難心的事兒一旦找上門,你想躲也是躲不開的。
明慧稍了信來,說程先生想約少筠在烏拉那拉府上一見,有要事相商。
可無奈圣上的“木蘭秋狝”后日就要啟程,她就在名單中,實在分身乏術(shù)。
此去木蘭圍場,少則一月,多了就要看圣上的心情了。
這府里外放不下的事情太多,少筠收拾了兩天的行李都沒收完。
“小姐,您這整天愁眉苦臉的,出去一趟也是好事。世子爺立功,皇上恩典,您可得好好樂樂!”滿桃小孩子氣,只道出去玩是好事,哪里知道這社交的累人之處。
此去木蘭圍場,沒有圣旨明慧自然不能跟去。一幫子皇子公主,天家女眷,哪里是好調(diào)理的,沒出門,少筠就已經(jīng)頭疼不已了。
“把這信給門房,叫送到烏拉那拉府上!”少筠放下筆,將信折封。
見不得面,還是通信為上。
先讓程師兄將要事簡略寫來,也好提前準備。
估計與師傅失蹤有大關(guān)聯(lián),可程師兄一屆教席,又能有什么大辦法。
滿桃將信收下,又忍不住提醒主子那日笙少爺送來的箱籠還沒打開。
“小姐,那日笙少爺送過來的東西,您還沒收庫呢,還有…”
少筠不知何時已轉(zhuǎn)身,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幅巨畫《漢宮春曉圖》,賞畫可以靜心,她喜歡。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他送來的東西,你不要接。”
笙哥兒上宗譜的事情,因為富察氏的反對,暫時停滯狀態(tài)。
諾敏也在積極的找著更好的辦法,少筠心里清楚。
此去木蘭圍場,阿瑪與笙哥兒也去,少不了耳根子要受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