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要臉的東西
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又雙手合十,祈求上天保佑。
可就在她虔誠禱告的時候,范曉曉的電話不合時宜的打了進來:“我的大小姐,你還活著吧?”
郭恬恬長舒了一口氣,空氣里都是消毒水兒的味道。
“聽到我的呼吸聲了嗎?還在喘氣兒呢!”
那頭范曉曉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那天她打電話過去,沒想到翟雋天會接聽。
這兩天她一直提心吊膽。
她很擔心弱小的郭恬恬不是兇猛的翟雋天的對手。
可她更害怕,她怕翟雋天濫殺無辜,也不會放過大放厥詞的她。
藏匿了兩天,那個變態狂倒是忘了這事兒。
她著實擔心,終于給郭恬恬打了電話。
“那個變態……”
她剛說出這話,立刻改了口,“翟先生……沒把你怎么樣吧?”
她的聲音變得膽怯,恨不得這個電話能夠讓她穿越。
她自己又口不擇言落人口實。
郭恬恬這會兒徹底放松自我:“沒呀?他能把我怎么樣?其實……其實他也沒你想的那么壞……”
郭恬恬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無意識開始美化翟雋天了。
這甜膩的味道順著電波傳遞到范曉曉的耳朵里,她心里想要臭罵郭恬恬一百遍。
女大不中留呀,說好的只是演出戲騙點財,這丫頭竟然對那個死變態動了心。
她氣的牙齒直哆嗦,可是嘴上卻不敢說。
“嗯,嗯,希望如此吧。”
范曉曉敷衍過去了。
可心底還是不放心,她覺得需要約個時間當面教育郭恬恬這個榆木疙瘩。
“晚上一起吃飯吧,你在哪里?我待會兒來找你。”
“醫院呢!”
郭恬恬沒有提到自己發燒住院的事情,范曉曉自然也沒有多想,兩個人約了時間,范曉曉待會兒直接來醫院找她。
電話剛掛斷,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郭恬恬往門口一看,呵,“貴客”來臨了。
郭悠悠打扮光鮮,拎著新買的手提包站在門口,滿臉都是不屑。
“喲,還沒死呢?郭恬恬,我勸你就別費心力了,她這個病是治不好的。”
郭悠悠口不擇言的說了一句,眼底的奚落一覽無余。
郭恬恬心里氣,她起身推著郭悠悠就往門口走,“麻煩你有多遠就滾多遠,這個地方不歡迎你。”
一個要推,一個硬要擠。
到了最后,郭悠悠一把甩開了郭恬恬的手,“既然人還活著,那有些話就不方便在這里說。郭恬恬,你現在只是跟那個死變態訂了婚,苦日子還在后頭呢。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郭家用來聯姻的工具。”
這么惡毒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都是那么順其自然。
郭恬恬心里痛,可她忍著。
“是么?苦不苦,你說了不算。”
她揚起下巴,不服輸的表情。
“我在天臺等你,郭恬恬,有話到樓上來說。”
郭悠悠分明是來找茬兒的,郭恬恬心里知道,卻還是沒忍住。
她隨著郭悠悠的腳步上了天臺,那里沒有人。
郭悠悠站在那里,用眼神掃視著郭恬恬,“妹妹啊,真想不到我們是同胞姐妹,你說你這是前輩子造了什么孽啊,生了這樣一張丑臉,還嫁了那樣一個變態,我要是你呀,一定不活了。”
她是故意激怒郭恬恬的。
“郭悠悠,說話做事不要太過分。”
郭恬恬警告,但是她的警告一丁點用都沒有。
“我來這里是要告訴你,郭恬恬,只要我郭悠悠在一日,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得逞的。”
得逞?
她不知道郭悠悠說的得逞,到底是指什么?
可對方的怒火燃燒的正旺,“你都已經被送出去了,還回來做什么?啊?你說呀,你是不是想要搶奪屬于我的東西?郭恬恬我告訴你,你不配。”
她叫囂,更瘋了一般。
“還有,上次你取笑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的。別以為現在有那個死變態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她嘴里說著,突然猛地一把將郭恬恬推到。
郭恬恬身體原本就虛弱,剛才又完全沒有防范之心,直接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上,后腦勺重重的撞擊在地面。
疼痛的感覺一點點彌漫開來,她還不解氣,抓起手里的包包,照著郭恬恬就是一陣猛打。
“去死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討厭你,丑八怪……”
她嘴里叫囂著,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兇猛。
一個發瘋的女人,郭恬恬是無法抵抗的。
她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任憑那個瘋子發泄著心底的怒火。
直到那人打累了,她痛的起不了身。
“我告訴你,郭家跟你沒關系。你別想拿走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郭恬恬,你不配。”
說完,郭悠悠起身離開。
偌大的天臺空曠寂寥,郭恬恬被打的夠嗆,等她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時才發現,天臺的那扇門被鎖了。
她拼命的拍打著那扇房門,可一點回應都沒有。
“郭悠悠,郭悠悠,郭悠悠……”
郭恬恬發現,這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腦海中無限的開始循環。
剛才出來的著急,她忘了拿手機。
這會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郭恬恬哭喪一張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敲打著那扇門。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但是這會兒烏云密布,接著狂風四起,眼看著就要大風大雨了。
她穿著單薄,昨晚淋了雨才剛好。
“蒼天在上,一定要保佑我!”
她不停的雙手合十禱告,可蒼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祈求。
一個閃電亮起,接著一陣雷聲滾滾,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就跟曬豆子似的。
那雨下起來簡直是沒完沒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可身后那扇門,卻始終都不能開啟。
絕望在她心里彌漫,她如同困獸一般望著漫天雨霧,只覺得渾身凍得嗖嗖的冷。
“翟雋天,翟雋天,翟雋天……”
她無意識的在心里喚著這個人的名字。
“阿嚏!”
某只正沉浸在工作中小獸,突然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隨即他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看到雨霧籠罩整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