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李化吉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別看平時乖巧聽話,但是認定了一件事以后,卻是異常的固執,即使自己勸說,當時他會答應,但是過后該怎么做還是會怎么做的。他也就不在勸阻了。
林蕭突然向著三人磕了幾個響頭以后,開口說道:“師傅,師伯,祖母,請恕晚輩不孝,以后不能在陪伴左右了,如今我已,決定修煉家傳功法,百脈煉尸決,好以此為亡妻報仇,恐怕以后會連累到各位,我只能遠走他鄉。不能以盡孝道了。”
“罷了,罷了,我早已知曉,你是尸君古幽香的后人,當年給你檢測靈根之時,就與那人對過話,當時我說過了,你想選擇什么樣的道路全是你的自由,為師并不干預。不過你要記住,我李化吉既然收了你做徒弟,就絕不會后悔,以后無論你怎么樣,我都是你的親人。”李化吉苦澀的說道。
“是啊,你無論怎么樣,都是我的孫女婿,也是我的孫兒,記得常回來看看,有什么自己處理不了的事,別忘了回來跟我們這幾個老骨頭說說,別自己一個人抗,”藍秋雨終于是忍不住,美目中留下了幾滴淚珠。
“既然他們兩個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在勸說什么了,記住外邊人心險惡,切不可輕易相信他人,這百脈煉尸決,我雖說不知道是什么功法,但是尸君古幽香的名號我還是聽說過的,既然你要選修此類功法,那這以后的道路,注定會兇險異常,萬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以身犯險,別忘了常回家看看。”華蕓嘆息的說道。
林蕭又對著幾人重重的叩了三記響頭以后,對著雪繡瑩說道:“師姐,你一定要勤奮修行,切不可浪費時光了,替我照顧好三位長輩,如今大師兄已經不在了,我以后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你可不要在總想著去探尋古修遺址了,畢竟有些險地并不是那么安全的,那么小弟這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林蕭起身,從儲物袋中掏出了融天葫,將漂浮在半空中,朱雀化作的火團收了起來,又看了看李化吉等人,轉身向著遠處的天邊飛去,眾人看著他孤單又落寞的背影久久不語。
雪繡瑩看向林蕭遠處的天邊,雖說林蕭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但她仿佛還能看見林蕭的背影一般,美目中留下了兩行清淚,心中默默的說道:“師弟你一定要保重啊,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三位長輩的,也會努力修行,爭取早日替你分擔肩上的擔子。”
兩個月以后,林蕭離開了天南地界,來到了一個叫做紫金國的地方,這一段時間里,林蕭一直都在漫無目的,四處飛行,他想找到一處陰氣較重的地方,想著先把陳氏姐妹的尸身練成,化身尸兵,以她們兩個的資質來說,只要練成尸兵的話,自然就會再次誕生出靈智,這也算是目前的林蕭,唯一能為二人做的事情了,對于魂飛魄散的她們來說,這也算是變相的讓二人復活的一種方式了。
就在這時林蕭遠遠的見到,一座挺拔的山峰,飛近一看,此山倒還真的不小,共有大小三座山峰,其中最險的,也是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邊坐落著一些亭臺,像是有修仙者經常在此地聚會似得。林蕭化作一道綠光,直接沖向了此峰的峰頂。
來到峰頂的上空處,林蕭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此處山峰明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而此時峰頂的十幾座大大小小的石亭中,已有修仙者三五成群的在里面暢談。
林蕭在峰頂上空看了一會后,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落到了峰頂之上,位處偏僻的角落里。隨意的向附近的幾處石亭走去。無需刻意傾聽,以林蕭的強大神識,不一會兒就將石亭內修士的談話內容,都聽的一清二楚。畢竟在座的眾多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筑基而已,大部分都是凝氣期境界的低階修士。
其中一座,有三名修仙者正闊口長談的石亭,映入了林蕭的眼簾,韓立略一凝聽,他們說的正是百宗盟和魔道之戰的事情,不禁精神一振,不再遲疑的走了過去。
“這次我聽說青元宗,一名結丹期修士雙修典禮上,突然來了位神秘的高階修士,不僅將典禮破壞,還將當時在青云山上的五六千高階修士屠戮一空,場面是異常的血腥,也只有少數的一些修士逃得性命,而魔道十宗在得知這一消息以后,立刻就對百宗盟發起了攻勢,天南百宗盟不但大敗,還被魔道宗門,逼迫的紛紛逃離了故土,唉,天南的五大宗派曾經是何等的強大啊,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三人中一位面色蠟黃的中年人,嘆息的說道。
“是啊,上次大戰,聽說,由于天南百宗盟,高階修士死傷殆盡,實力大損,最后還是由五大宗門內的幾個化身期老怪親自出面,率領剩余的元嬰期修士,硬拼了幾次魔道宗派,這才將各自宗門的道統保了下來。而天南的一些小宗門,卻在這時紛紛投靠到了魔道陣營,以求自保,面對魔道勢大的五大宗門,只能聯合起來,退走他鄉離開了本土。說來他們也真是夠慘的,現在居無定所的五大宗派接下來可有的受嘍。”另一位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許歲的青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了青年這話,另外三人中的那名老者神色如常,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剛開始說話的中年人,則不由得苦笑了幾聲,張嘴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
就在這時,從一旁傳來了他人的聲音。“五大宗派固然狼狽不堪,但我想,還不至于落魄到居無定所的地步,要是沒有天南五大宗派,一直與魔道十宗周旋的話,想來沒過多久,魔道就會入侵這里了吧,畢竟魔道中人講究的就是弱肉強食的那一套,到那時你們這幫散修,還能有今日這般輕松自在?。”林蕭緩緩地走了過來,雖說他現在離開了青元宗,但怎么著也還是青元宗的一名子弟,在聽到他人肆意評論自己宗派的時候,心中多少還是會有些抵觸,所以才半警告,半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