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蘭書言的診斷以后,落月也是惴惴不安,憂心的很,她反復(fù)給自己把了脈,這脈像的確是和以前大不相同。
何止是氣虛血弱,簡直就是病入膏肓的狀態(tài),按這種脈象,她本該躺在床上起不來,可是她自己卻并沒有覺得有太大的不妥,依然可以活蹦亂跳的。
這點蘭書言心里疑惑,落月心里更是想不明白。
龍血珠,難道跟龍血珠有關(guān),她總覺得,自己身體的所有變化,一定都跟龍血珠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不過,不管什么原因,她現(xiàn)在的身體的確是應(yīng)該好好進補調(diào)理。
清晨剛起床,就聽見阿棠說,蘭太醫(yī)把剛熬好的藥給小姐送過來了。
落月連忙走到屋外,她看見蘭書言正要離開,便笑道:“蘭太醫(yī),怎么能麻煩你親自給我送藥,你把藥材留下,我讓阿棠幫我熬就好了!”
蘭書言連忙向落月行了個禮,“太子吩咐過,無論是拿藥還是熬藥,都不得經(jīng)他人之手,必須由微臣親力親為,不能有一絲差錯……太子對良媛真是關(guān)懷備至。”
還有這種事啊,落月尷尬的笑笑,這個容璟雖然是為她好,可也把她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估計她現(xiàn)在不僅是曲如眉和沈念嬌的眼中釘肉中刺,皇后娘娘都想滅她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蘭太醫(yī)您慢走,阿棠去替我送一送”
阿棠連忙應(yīng)了一聲,跟在蘭書言身后朝外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蘭書言停步向阿棠說道:“阿棠姑娘,不用再送了,江良媛還需要人照顧,你還是先回去吧!”
“好,那阿棠就不送了,蘭太醫(yī)慢走”阿棠朝蘭書言拜了拜,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
“哎呦,這不是江良媛身邊的阿棠姑娘嗎…?阿棠耳邊傳來沈念嬌陰陽怪氣的聲音。
阿棠連忙停下腳步朝沈念嬌,福身行禮:“奴婢參見沈良娣!”
“我聽說江良媛病了,特意去看看她,正好你來帶路!”
阿棠低眉,小姐要是看見沈念嬌,還不病上加病。
她略一思索便又朝沈念嬌拜了拜說道:“良媛剛剛喝了藥,才歇下了。太子說不能打擾良媛的靜養(yǎng),奴婢想還是等良媛好些了,沈良娣再去探望。
沈念嬌看一個丫鬟居然敢忤逆她,立即火冒三丈的沖著阿棠喊:“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現(xiàn)在什么時辰,蘭太醫(yī)前腳剛走,江良媛后腳就睡下了,你蒙誰呢?”
阿棠再次行禮:“沈良娣明查,奴婢怎敢對您撒謊,我家良媛的確是睡下了,自昨日暈過去以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沒離開過床,所以太子才免了良媛的晨昏定醒。”
阿棠這句話一語雙關(guān),如果她打擾到江落月,那便是違了太子的意,連太子妃的晨昏定省都讓免了,更何況她一個良娣,如果她惹出什么事了,怕是和太子不好交代,所以沈念嬌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棠,強壓住自己的心頭怒火。
心中暗暗道,江落月……我們來日方長,收拾你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