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敵人,還是位列十刃第六位的高手,草木庵紋唐院自始至終都在凝神戒備。
當露比·安特諾爾怒吼著沖過來的時候,草木庵紋唐院也拔出腰間的斬魄刀,兩人的身影交錯而過。
鮮血出現在露比·安特諾爾的視野中,他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可是肩膀上的痛覺是真實的,他在一個照面就被眼前的死神給傷到了。
“你不是擅長防御的類型啊!”草木庵紋唐院慢悠悠的說,“接下來的戰斗看來會輕松不少。”
露比·安特諾爾的表情從驚愕轉變成巨大的憤怒,被一個死神給小看了的怒火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更甚剛才被看成女人的屈辱。
“小子,你成功引起我的的怒火,我會把你的四肢斬下來,然后在你的身上插滿了洞,再把你埋進沙子里,讓你只能祈禱自己死的更快一些。”露比·安特諾爾說著,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斬魄刀。
“絞死他,蔦娘!”
草木庵紋唐院向后退開,避開了破面歸刃產生的巨大氣浪掀起的沙子。
仿佛是有巨大的手掌揮舞,漫天的塵土一散而盡,顯露出歸刃狀態下的第六十刃——露比·安特諾爾。
上半身穿上了骨質的盔甲,八根巨大的圓柱形出手從后背向外舒展,之前肩膀上的傷口也痊愈,據說破面歸刃之后會恢復到之前的巔峰狀態,草木庵紋唐院還是第一次見到。
“死神,現在即使你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腳,我也不會原諒你了。”露比·安特諾爾說道,背后的一個觸手扭動著高速的前刺。
草木庵紋唐院拔出腰間的另一把斬魄刀,雙刀交叉的擋在身前,就像被巨大的柱子撞到,他整個身體向后橫移出去,雙腳在沙子里劃出筆直的溝壑。
草木庵紋唐院沒有受傷露比·安特諾爾并沒有吃驚,畢竟是之前能一刀傷到他的人,一點水準還是有的。
露比·安特諾爾控制著一條觸手彎曲著纏向草木庵紋唐院的身體,想要結束這場戰斗,一旦被他控制住,剩下的就隨心所欲。
好像章魚啊!
看著飛速逼近自己的觸手,草木庵紋唐院心想,然后漫天大雨落下,一截觸手沖天而起,掉落在沙子上。
虛圈的天空一直都是亙古不變黑夜,天上只有彎曲的弦月,連星星都不曾出現。
漫無邊際的沙漠從來沒有天氣的變化,甚至連一絲風都不會出現,直到今天,這里落下來大雨,雖然只是一個死神斬魄刀始解的能力。
突如其來的大雨上露比·安特諾爾安靜了下來,在他的感知中可以感覺到被雨水籠罩了很大的范圍,大到有些讓他心驚。
雖然斬魄刀始解聲勢浩大與否不與死神的戰斗力直接掛鉤,但是能力效果越是明顯的斬魄刀解放的死神戰斗力越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露比·安特諾爾見識過草木庵紋唐院從烏爾奇奧拉·西法歸刃后全身而退的畫面,雖然有些狼狽,雖然露比·安特諾爾驕傲的自認為不比烏爾奇奧拉·西法差。
草木庵紋唐院側身對著露比·安特諾爾,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之后會是更加激烈的戰斗,言語的交鋒只會讓對手看不起自己。
靜極而動,草木庵紋唐院離開原地,高速沖向沖向露比·安特諾爾,而露比·安特諾爾背后的八只觸手同時揮舞,如同從天而降的巨大的柱子,落在草木庵紋唐院的必經之路上。
知道草木庵紋唐院擅長近戰廝殺,有著八根巨大觸手更善于控場的露比·安特諾爾絕對不愿意讓他近自己的身。
八根出手從不同的角度襲擊草木庵紋唐院,卻每次將將要命中的時候,被草木庵紋唐院身形飄忽以微小的距離躲開。
露比·安特諾爾蹙起了眉頭,八只觸手一齊舞動,攻擊范圍瞬間覆蓋身前大面積的區域,成功的擋住草木庵紋唐院的前進。
露比·安特諾爾那些白色如同柱子的觸手不僅力量很大,這么多的數量控制起來精巧異常,觸手前端還能進行一定程度的變形,給草木庵紋唐院增加很多麻煩。
草木庵紋唐院在空氣中高頻率閃現出現,穿梭在白色圓柱手腕交織的巨大網絡中,沙丘上的沙子不時被巨大的力量掀起。
草木庵紋唐院使用了各種的辦法,都沒能縮進和露比·安特諾爾之間的距離,而他又不擅長遠距離的攻擊,每次砍斷的觸手又很快的就能長上。
“果然這些怪物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草木庵紋唐院皺著眉頭暗自說道。
露比·安特諾爾滿臉兇厲的表情,讓他本來有些娘氣的臉龐變得扭曲。
“死神,在我的攻擊中奔波致死吧,我不會讓你有一刻停歇的。”露比·安特諾爾大聲喊道。
草木庵紋唐院搖了搖,豎起兩個手指說道:“我發現你的歸刃有兩個缺點。”
“可笑!”露比·安特諾爾嗤之以鼻,“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拖延時間么?這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草木庵紋唐院卻是自顧自的說道:“第一,你歸刃的這種形態一看就是屬于中短距離控場和站樁類型,剛才的戰斗你從沒有讓自己的身體移動過可以看出。
你應該不是很擅長追擊戰,只要我脫離你的攻擊范圍,你就拿我沒有辦法。
第二,即使是你自己的身體,同時分心控制八只觸手也算是很精細的操作,你應該沒有多余的精力應對其它的事情。”
露比·安特諾爾的臉色在聽完草木庵紋唐院的話后明顯變得不好了,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看來我說對了。”草木庵紋唐院說道,“那么我就改變一下策略吧!”
說著,草木庵紋唐院空出一只手來,舉在半空中無形的握住了什么東西,然后猛地往下一拉。
露比·安特諾爾緊張的戒備著,卻什么也沒有發生。
“你干了什么?”露比·安特諾爾大聲的問道,聲音穿透雨幕到達草木庵紋唐院的耳朵中。
“沒什么。”草木庵紋唐院說,“只是讓雨下的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