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明星稀,蟬聲聒聒。
不知是蟲鳴聒噪,還是天氣炎熱,賀蘭微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折騰了好一會兒子,她直坐起來,下榻尋來紙筆。
笨手笨腳地磨好墨后,賀蘭微恍惚了一會兒,提筆寫道:“今日,是本人來至此處的第二日。從今日起,本人會記錄每天的經(jīng)歷?!?p> 你以為這日記會中規(guī)中矩地寫完?那您可真是小瞧了賀蘭微記仇的能力。
“今日,天氣晴,心情陰。溫輕云,也就是那勞什子六王爺,調(diào)戲本人,嘲諷本人,引起本人極度不適!本人發(fā)誓,等本人風光了出落了定要這廝好看!”
默讀了一遍,賀蘭微搖了搖頭,“氣勢不夠猛烈??!”
想著,她蘸了蘸墨,在最后一句話后面又加了兩個重重的感嘆號。
再次審視一遍,賀蘭微這下子才覺得滿意。她輕輕地將這紙藏進一個空木盒子里,然后將鑰匙取下藏在枕頭下。
雖然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是也不代表賀蘭微就要完完全全地放棄掙扎,現(xiàn)在起的每一天,都要好好利用才是,爭取早日逃出這個鬼地方。
想著,賀蘭微出了屋子。首先,她要仔細熟悉整個雪微閣的地形。
她不指望自己這小身板可以翻墻逃走。只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像穿越小說里說的一樣,走投無路的女主角應(yīng)該能像開了掛一樣能發(fā)現(xiàn)一個……狗洞!
小說看多了,沒準身邊盡是溫輕云的眼線,而且還是全天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那種。
謹慎起見,她靈光一閃,面朝月光,故作深情地吟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說著,她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往高墻走了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賀蘭微絞盡腦汁想著腦子里可以用得上的詩句,眼看著就要走到墻邊。
哪知狗洞沒找到,倒是突然之間一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
他戴著一個銀色面具,但憑借那隱隱約約的輪廓可以看出,那是一個面貌不俗的美男子。尤其是面具下他那猶如雕刻般的下頜,被月光投影過后,性感而又誘人。
“我靠!真有眼線???姑奶奶我還沒找到狗洞呢!還沒爬墻呢!你怎的就出來了!”
賀蘭微心里一陣草泥馬奔過,流年不利啊。
不過……好像哪里不太對?
只見那來人肩上被獻血染得鮮紅,在白衣上更顯突兀。這個人,受傷了。
白衣男子看到庭院中的賀蘭微,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他掩飾得干干凈凈。
憑直覺,賀蘭微認為此人絕對不是溫輕云的眼線,顯然他是受傷逃進六王府的,怕是來歷不凡。
但如果此人懷有惡意,恐怕現(xiàn)在自己早已丟了性命??梢娺@個人,應(yīng)該不是甚么窮兇極惡之人。
看著他肩上那抹觸目驚心的紅,賀蘭微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位公子,或許,您現(xiàn)在需要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趩幔俊?p> 那位白衣男子沉默片刻,回答道:“夫人便是那六王妃?”
是六王妃不假,只不過這個“夫人”叫得著實讓賀蘭微有些不爽,聽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更年期婦女。賀蘭微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是?!?p> 卻不想,還沒等賀蘭微再次開口,這男子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
賀蘭微泯著嘴,看著地上這具“尸體”。她知道自己不能叫人來,否則被其他人看見了,自己恐不是被冠上了通奸的罪名?
別人才不會管你與此人究竟是何關(guān)系,總之王妃與一男子深夜在庭院私會,足足成為她死一萬次的理由。

云霄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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