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詞撥開車簾,往外探頭看去。屋頂上的那人嗬嗬怪笑,臉上的傷疤像是粗壯的蜈蚣,不停的扭動。孟若詞頭發(fā)一麻,趕忙放下了車簾。
“哈哈哈,秦玄,我看今日你還怎么逃脫!”錢越大笑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秦玄身死的場景。
秦玄看著他,眼含譏諷。
看著他那樣的眼神,錢越心中大怒,現(xiàn)在是他秦玄的命要落在他手上了,他憑什么用那種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他?!
“秦玄,你身邊的人都派出去了吧?哈哈哈哈哈,看來那個女人對你果然重要!沒想到啊,咱們侯爺也是風流之人,身邊一位佳人,外頭還牽腸掛肚一位。”他瘋狂的笑著,“今日我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玄瞇眼,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錢越攤開手,左右看看,“可不就是我嗎?”
秦玄不再言語,一雙星眸沉靜看去,不見絲毫驚慌,深不見底,看的錢越心中一顫。
“錢越,你還是咱侯爺一手教出來的呢,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曲商原本一臉嚴峻,此刻卻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錢越開始慌亂,難道他們沒去找那個女人嗎?他們識破他的計謀了?不可能!
“秦玄,少裝模作樣了!上!”錢越大喊,卻無人應他,一陣冷風吹來,吹的他一顫。
興奮褪去,他的理智漸漸回籠,他不由顫抖著身子往身后看去,卻見一個清秀的男子站在他身后,笑嘻嘻的看著他,而他們的人身后,不知何時又圍了一圈人。
甕中捉鱉,他中計了!
“狡詐!”錢越咬牙,惡狠狠道。
“錢越,你的本領還沒學到家啊。”曲琮笑嘻嘻說道。
錢越氣的雙眼發(fā)紅,咬緊牙齦,雙拳緊握,恨不得活生生咬死秦玄。棋差一招!他的計謀明明完美無缺,為什么?
“帶回去。”秦玄開口,依舊冷靜無比。
“是。”曲琮拿出繩子,嬉皮笑臉,“錢越,要不你自己過來?畢竟你以前也是我的老大,你看,這不太好,你覺得呢?”
錢越側(cè)頭,惡狠狠瞪著曲琮。曲琮卻絲毫不懼,笑得欠揍的很。
最終,錢越還是被曲琮強迫著,五花八綁帶回了侯府。至于剩下的人,侍衛(wèi)們手起刀落,不多時,便滿地血腥。
孟若詞坐在馬車里,鼻尖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剛開始她還有些想吐,之后,竟然很快便習慣了。至于目睹這一切的感受,比起驚嘆什么都沒發(fā)生就結(jié)束了,她更想知道,錢越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
“珊瑚,照顧好若詞。”秦玄撩開車簾,沖里面說道,看著孟若詞臉色不是很好,他又憐愛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便放下車簾,不知去向。
不多時,外面?zhèn)鱽砬穆曇簦懊瞎媚铮昧耍蹅兓馗恕!?p> 說罷,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沒一會兒,就開始加速,很快就回到了侯府。
“姑娘,小心腳下。”珊瑚扶著孟若詞走下馬車。
侯府門外,管家正恭敬等在哪里,看著孟若詞下車走來,便大步上前,恭敬說:“孟姑娘受驚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孟若詞心里裝著事情,聲音恍惚,“多謝管家。”
管家只當是她一個姑娘家,今夜遭遇了這些事,她害怕,便不由多喚了兩個丫鬟,將孟若詞送回了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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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幢精美的院子外,站著三個男人,為首的男人,一襲玄色錦袍,貴氣逼人,他膚色白皙,眉飛入鬢,一雙瀲滟的桃花眼輕挑,竟?jié)M是風情,他好看的薄唇勾起,吐出的聲音低啞性感,“秦玄怎么還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