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
透明的玻璃門透著午后陽光,陸家的管家一早在門口等候,看到余繁錦的第一時間,彎腰去開車門,“您終于來了,夫人等您許久了。”
余繁錦點點頭。
管家帶著他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讓您百忙之中還趕過來,真的是……我們夫人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少爺他……”
管家說著頓了下,道:“他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也不動,就睡在床上,感覺跟中了邪似的。”
余繁錦在一扇門前停下,金色大門縫隙中流露出來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微寒。
“是這里嗎?”
“對。”
余繁錦伸手去開門,還未碰到把手,門就從里面被打開,年近五十的陸夫人一臉愁容的看過來,看到他的瞬間,隱隱露出一絲驚喜,“阿錦,你可算是來了!”
陸夫人拉著余繁錦的手,活像是見到了救星,把人往屋子里帶,“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拖余夫人來找你的,他們都說你身上那……祥瑞之氣,可以趕跑邪鬼,是真的嗎?”
余繁錦腳步一頓,看向陸夫人,她看起來非常焦急,但神情之中,還是留有一絲懷疑。
“老實說,我找過很多道士,不過那些都是半路出家,真正有能的卻沒幾個。這幾日來,我是人也憔悴了,前前后后拜托了許多人,卻也不見陸莊他好起來……”
余繁錦說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母親給了我幾道符,或許能管用。”
“這……”他的語氣不確定,叫陸夫人有幾分遲疑,“真的能行嗎?”
“到目前為止,都算成功。”
余繁錦在床前站定,屋子里的光線黯淡,兩旁的窗簾都緊緊閉攏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估摸著不到三十歲,模樣看上去憔悴得不行,雙頰都已經沒有肉,臉色暗沉得沒有丁點血氣,他正微張著唇,雙目發直地盯著天花板,一副被吸干了的樣子。
“你看看,這哪里是生病,分明是中邪啊!”陸夫人邊哭邊說道。
余繁錦從口袋掏出一張黃符,符咒上有朱砂畫出的符文,彎彎繞繞寫了什么,余繁錦也不懂,大抵只知道是個驅魔的符咒,在陸夫人緊張的注視下,輕描淡寫地將手里的符咒貼在了陸莊的腦門上。
“……”窒息般的沉默。
兩秒鐘后,余繁錦收回手,轉身同陸夫人道:“好了。”
“?”陸夫人:“???”
陸夫人看看余繁錦,又看看床上的陸莊,那貼符的方式就像是貼在僵尸額頭上一樣,而陸莊對此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睡的比僵尸還僵硬。
陸夫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像是之前那些道士們念念叨叨,大約半個小時的驅魔一樣復雜,“這,這樣就行了?”
“嗯。”余繁錦把口袋里的黃符都拿了出來,遞給陸夫人,道:“這上面有我的血,如果還不行,就再給他貼上。”
陸夫人茫然地接過,聽到對方說:“不過一般來說,已經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