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壹 再吻
安如笙又獨自逛了一會兒就回府了,畢竟身無分文,也很難會在同一天出現(xiàn)兩個好心帥哥給自己結(jié)賬了吧。
“王妃,您終于回來了。王爺在黎苑候著多時了。”
張管家伸著頭站在大門口,想必等自己等了很長時間了。
剛進黎苑,就看見柳兒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
綦連止闕雖坐在石桌旁,可手中的茶碗被緊緊地捏著,心里也定是忐忑不安的。
“闕闕,柳兒,我回來了,這是......”
安如笙還沒說完,便被綦連止闕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地擁著,手里的小玩意兒散落了一地。
“笙兒,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辭而別。”
季若和劉姑姑見狀趕緊把柳兒拉走,給王爺和王妃留下獨處的空間。
可安如笙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使勁兒向柳兒使著眼色,千萬不要留下自己一個人啊!
“闕闕,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安如笙把手放在綦連止闕寬大的背上,拍打了兩下,帶著些討好的意味撒著嬌。
“哎喲!”
綦連止闕伸出手就是給了安如笙一記爆栗,疼得安如笙捂著頭一動不敢動。
“你還知道回來!”
男人真是善變啊.....安如笙暗自是這么想的,可嘴上卻是另一種說法。
“對不起嘛闕闕,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啊啊啊,安如笙,你怕是比臭闕闕還善變吧!
安如笙的內(nèi)心戲真是太足了,忍不住“噗嗤”一聲。
綦連止闕看這小丫頭都這份上了心里還不知道在心思什么有的沒的,一個打橫安如笙就被抱進房間里。
綦連止闕把安如笙放在椅子上,半蹲在地上,溫柔地拉著安如笙的手。
“笙兒,現(xiàn)在該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吧?”
安如笙省略了柳兒的遭遇和太虛幻境中那一部分,只把從太后娘娘得知的消息全告訴了綦連止闕。
“因為我是羽鐲的主人,所以我的血把羽鐲的封印打開了。羽鐲需要強大的能量滋養(yǎng),而我沒有,她就吸收了我眼睛中的光芒。今兒下午是祖母給我指了條明路,只是......”
“只是什么?”
安如笙有些猶豫,但又不能隱瞞。
“只是皇祖母指的這條明路,是母后。”
綦連止闕聽完后臉色不是很好,心中大概已經(jīng)想到了母后的條件。
他拉著安如笙到了床邊,待安如笙躺下后把被子的四個角掖得嚴嚴實實。
“笙兒,不早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見母后。”
說罷綦連止闕便要起身,安如笙從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他。
“闕闕,我怕......我怕睡醒了我又看不見了,你陪我好不好?”
綦連止闕溫柔地撫了撫安如笙的發(fā)間,柔聲說著。
“傻笙兒,我不走。”
然后綦連止闕走到柜子旁邊取出香爐,嫻熟的點著荼蕪香。煙霧伴著香氣裊裊升起,在屋子里彌漫開來。
“這香能給你解乏兒,你睡著會舒心些。”
說著,綦連止闕又坐回了床邊,哄著安如笙入睡。
安如笙會想起今日的翩翩公子,就愈發(fā)地看著綦連止闕順眼,真是在大街上隨便撿一個男的,都沒有自家闕闕好看!
安如笙就這樣直勾勾盯著綦連止闕,綦連止闕自然感覺到了這束強熱的視線。
綦連止闕也溫柔地回視著,安如笙看著綦連止闕的眸中映著自己的小臉兒,居然把他的眼睛當成鏡子,左照一下右看一下。
綦連止闕看著安如笙如此調(diào)皮,就把臉貼向安如笙讓她看個夠。
看著無限向自己放大的瞳孔,安如笙不由得一慌。
安如笙還沒來得及閃躲,綦連止闕炙熱的唇毫無征兆的附上了安如笙的唇。
上一次是不知真意的淺嘗輒止,這一次是真情流露的肆無忌憚。
綦連止闕輕柔的深處修長的食指點著安如笙的下巴,安如笙被綦連止闕這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撩得心花蕩漾。
綦連止闕溫柔地席卷著安如笙的雙唇,仿若吮著世間的珍寶。
在安如笙不經(jīng)意之間綦連止闕撬開了安如笙最后一道防線,安如笙睫毛輕輕一顫,眸子有些閃爍,但還是沒有抗拒綦連止闕的溫柔。
這個吻算是兩個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吧!
于綦連止闕,這個吻承載著思念、不舍和心疼。于安如笙,這個吻承載著安心、力量與信任。
于他們倆,這個吻像是一個承諾,他們愛情的承諾。
過了許久,綦連止闕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安如笙。
看著安如笙被自己吮得紅腫了的唇瓣,忍不住盯著不動笑了起來。
“綦連止闕!看你干的好事!”
安如笙自然感覺到了綦連止闕的視線,摸著自己的雙唇,感覺變得又鼓又軟,甚至還在隱隱作痛。
一想到明天一早還要頂著這幅模樣就要進宮面見皇后娘娘,安如笙的雙頰立刻泛了紅。
綦連止闕輕笑一聲,似是一眼看穿了安如笙的顧慮。
然后站了起來,去梳妝匣子里翻來了一個鏤空的精美小瓶。
打開用小指點了些許膏狀體在指肚上,輕柔地抹在了安如笙的唇瓣上。
安如笙只覺得雙唇緩緩有著些許涼意,麻木和疼意淡去了不少。
“這是潤唇膏?”
安如笙有些詫異,沒想到古人的物件可比現(xiàn)代一些歐美大牌牛批得多!
“這是脂膏,在藿香和丁香中摻入了蜂蠟和薄荷,起到滋潤雙唇的作用。”
受教了受教了,難怪安如笙覺得這么舒適,原來材料都是天然無公害啊!
綦連止闕又點了些許在指心,順著安如笙朱唇的紋路輕輕揉著。
不一會兒,就看起來沒有那么腫了。
“王爺動作這么嫻熟?想必是也曾對別家姑娘如此溫柔過?”安如笙的話頗帶著些醋意。
綦連止闕看著這個小家伙整日里凈想些亂七八糟,又是一記爆栗。
“王妃可曾記得本王說過小時候要連著讀上四五個時辰,除去吃飯喝水的時間一直在讀書,沒有這脂膏嘴怎么可能受得了。”
安如笙被綦連止闕說得小臉一紅,急忙轉(zhuǎn)過身掩飾著。
“哦,原來王妃是在吃醋啊——”
綦連止闕故意拉長嗓音,看著安如笙的窘樣,也不想再去想明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