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良平聽著二人吵嚷著,揮揮手止住孫興生的繼續(xù)開口。
想了一下,他沖著葉銘痕道:“師侄你說孫興生是自己摔傷的,他又說是被你打傷的,你們這般二人各說各的,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是誰對誰錯,所以這事我們暫且不論,我且問你一事,你如實回答我。”
葉銘痕點點頭:“師叔你請講?!?p> 洗良平問道:“你懷疑孫興生去真?zhèn)鞯钪斜I取東西,可有明證?”
葉銘痕搖搖頭:“大早上才發(fā)生的事情,證劇什么的,師侄我一時之間倒還真是沒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想著請他回殿中好好了解一下,畢竟凡事都是需要查證才知道的?!?p> “玄恒,沒有證劇,你就血口噴人,簡直是目無宗紀(jì)?!?p> 孫興生哭訴著臉:“堂主你一定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洗良平微一皺眉的看向?qū)Ψ?,今個兒這孫興生著實有些反常,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些不喜。
本來他還覺的這孫興生能寫出如此意境的‘靜夜思’來,確實是有著文采,還是頗為欣賞的,如今看來,卻真正是難堪大用。
反倒是眼前的葉銘痕,榮辱不驚,做事有條有理,雖然少年心性,有些耍賴,但起碼不會如孫興生這般失態(tài),失了本心,落了下層。
畢竟修行修行,重在修心,資質(zhì)是根骨,心態(tài)是根基,如果心態(tài)不定,再怎么修也難有進(jìn)展。
葉銘痕呵呵一笑:“左右不過就這一會兒的光景,殿內(nèi)取了東西,我想著對方一時半會也不敢隨意放到哪去,定然還是藏在身上,孫興生你若覺的我冤枉了你,不如請你自己將身上所有物件都取出來,讓我一一確認(rèn)一下,也好證明你的清白如何?”
孫興生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要跳起來,滿臉激動之色:“玄恒,你別欺人太甚!”
之前他就被葉銘痕在路上搜瓜了一番,一無所獲。
這事兒洗良平不知道,他可不蠢,如今葉銘痕又這么說,定然是有著后手。
無論如何,總不能順著葉銘痕心思,不然就要掉坑,孫興生心中打定著主意。
“要不這樣,如果你身上沒有殿中物件,這事兒就是我冤枉你了,良平師叔也在,我給你當(dāng)面賠理道歉,并且任你說個不違背公德和道義的要求?!?p> 葉銘痕輕輕摸著小白背上的豬頭印子:“不過若真是被我猜中,你身上藏了真?zhèn)鞯钪械臇|西,洗良平師叔秉公而行,那這事你也就怪不得我了。”
這尼瑪?shù)模?p> 眼看著洗良平的眼神都轉(zhuǎn)過來了,站在這執(zhí)法堂內(nèi),宗門刑法之地,孫興生只感覺渾身有如被水淋了一身,又一陣寒風(fēng)吹過一般,竟全無辦法。
他真心是陷入了兩難之地,要是不拿東西嘛,葉銘痕一邊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著,指不定什么屎盤子都往自己身上扣。
可要是真拿嘛,就憑葉銘痕如今這嘴臉,他還真是心中沒底。
畢竟葉銘痕在他心中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的,絕對是焉巴焉巴壞的人設(shè)。
如今的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為啥自己就這么克制不住呢,非要跳出來,再等上幾天,等到自己練氣成了,那還不是想怎么踐踏葉銘痕就怎么踐踏嗎!
還在后悔不已的時候,洗良平的聲音溫的傳進(jìn)耳中:“即然如此,孫興生你便將身上物件都取出來吧。”
孫興生抬起腦袋,帶著乞盼。
洗良平的聲音中又帶著一絲嚴(yán)歷的道:“你放心,是非曲折,我自然是不會偏坦任何一人的,只要沒有證劇,我定然還你清白?!?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興生也是無奈了,垂著腦袋,只能是認(rèn)命的從懷中將東西往外取著。
當(dāng)先取出的是一瓶紅底裝的丹藥。
這是王然給的,輔助他練習(xí)紫幽訣之用,葉銘痕一看這丹瓶的外觀就清楚了,畢竟當(dāng)年這種丹藥他也用過,熟悉的很。
只不過孫興生不知道的是,這丹藥在輔助修行的同時,更是王然偷偷下的一昧毒藥。
丹藥用的越久,被王然控制的程度就越深,直至最后,對王然言聽計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此論為他的傀儡。
葉銘痕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如今還不是說破的時候。
接著是一策功法,應(yīng)當(dāng)是紫幽訣的修習(xí)法門,只是畢竟這功法涉及到王然的隱私,只要不是真?zhèn)鞯顑?nèi)丟失的物件,洗良平也只是看了一眼,沒去研究。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如果細(xì)細(xì)檢查一下,也許會有另一番的機(jī)遇。
再取出的的是一柄小劍,半手臂長,看著劍鋒倒是頗為鋒利,但并不是法器,只是尋常俗世之物,這是孫興生用來練習(xí)防身用的,沒什么特殊性,自然也不會是的。
連掏了三樣都不是,孫興生心中有些疑惑了,自個身上已經(jīng)沒有東西了啊,三樣都不是,這樣就相當(dāng)于是沒有證劇了,可是以葉銘痕這雞賊的樣子,怎么會做這種自打嘴巴的事兒呢!
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葉銘痕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也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不過自己也不是嚇大的,孫興生奴奴嘴,指著三樣?xùn)|西道:“沒了,我身上的東酉都拿完了,你說說這里面有哪個是你的吧?!?p> 葉銘痕笑著搖搖頭:“不是?!?p> 孫興生冷冷的看著葉銘痕道:“剛才有人可是說過的,如果在我身上找不到證劇,那可是得賠理道歉的,還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孫興生咧嘴一笑道:“我孫興生也是個大度之人,不需要你做什么違背公德和道義的事,只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然后光著身子繞著天峰山大道跑上一回,這事就算了了?!?p> 洗良平聽的皺了皺眉:“興生,玄恒也只是懷疑,并沒有說你一定就是盜取之人,賠理道歉是正常,但要跪下磕頭卻著實是有些過了?!?p> 孫興生不為所動,他心中怨念深厚的很,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機(jī)會,哪會就這么算了,朗口沖著葉銘痕道:“怎么了,葉銘痕,剛才不還是很氣勢猖狂嗎,怎么這轉(zhuǎn)眼間就不說話了,莫不是想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