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同學,這里是我們先占的地方。”沈佳人抬頭看著宮紫涵,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旁邊的陳文初也看不慣她霸道的態度,皺眉道:“宮紫涵,你憑什么讓我們給你讓位?”
“憑什么?”宮紫涵冷笑了一聲,往后退一步,后面兩雙胞胎兄弟便直接沖上前將沈佳人和蘇梅梅從位置上拽起來,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宮紫涵,你……”陳文初怒而站起,上前就要和她理論,結果沈佳人卻身手攔住了他,瞥了眼冷著臉的宮紫涵,微笑道:“算了,我們去后面吧,沒關系。”
這溫柔的態度,和宮紫涵的囂張形成了強烈對比,陳文初自然是更加疼惜身邊的女孩兒了。
他狠狠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和宮紫涵去了后排。
杜梅梅本就家境在這所學校算普通的,連陳文初和沈佳人都沒說什么,她就更不敢出這個頭了,只好惱火的跟著兩人一起離開。
另外兩個男生自然不敢不動,也把位置讓給了宮家兄弟。于是四人就這樣強盜般的占了別人的座位。
“我們這樣,不會不好么?”沈箐禾話雖這樣問,但臉上哪里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宮紫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沒發現她的異樣,冷哼著道:“有什么不好的。”
沈箐禾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姑娘即便是順利占了沈佳人的位置,臉上卻無半點開心,反倒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似乎意識到什么,不由發出一聲輕笑。
“你妹妹那是什么意思?居然有臉跟著宮紫涵占我們的地方!”后排,杜梅梅臉色難看的對沈佳人開口。
想到剛才安靜的站在宮紫涵身后一言不發的沈箐禾,沈佳人臉色毫無變化,眼中卻流轉著陰郁的波光。
宮紫涵搶了她的位置,她怎么會不惱火?只是在對方那樣囂張的氣焰下,她越顯得寬容,大家對宮紫涵才會更加不滿。
剛才那些后排的同學們的議論聲她聽得清清楚楚,那個女人越是這樣不講理,只會越惹人不恥罷了。要知道,在她們上流圈中,名聲始終是最重要的。
宮紫涵背景深厚,渾身沾染著黑幫的匪氣,她自己不在意口碑和名聲,到時候遲早會吃虧,她又何必費那個時間和她較真呢。
整理好情緒,沈佳人便看見臺上一個萬眾矚目的身影走了出來,看見對方那張英俊迷人的臉上所流露出的溫潤笑容,她心臟“撲通”的加速,白皙的臉蛋上也不自覺浮現出了紅暈。
沈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年輕男子,水盈盈的眼睛里透著愛慕和向往。
一直關注著她的陳文初自然注意到了心儀之人神色的變化,他看了眼臺上的男子,冷哼一聲,雖然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輸給了那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優秀。
身為京城四大豪門之首司家獨生子,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頭頂的光環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開掛般的人生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16歲就修完了斯坦福金融管理的碩士生,回國后開始管理自家的R集團,將司家的生意各方面都經營的風生水起。有人說他是天才,他也的確是憑著精明的頭腦在商界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雷厲風行的手段讓所有商人們都忌憚不已,要知道,他現在也才20歲出頭,就已經有了這樣鐵血的手腕和能力,要是再過十年,可想而知在商業上還有人會是他的敵手么?
除開能力這一點不說,再說他那張臉和身材,就更是引得無數上至十幾歲少女下至四十幾歲婦女們都趨之若鶩,愛的腿軟了。
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男子,生來就是讓女人愛慕,男人嫉妒的。
“各位學弟學妹們好。”溫潤的嗓音響起,立刻引得在場少女們尖叫起來,完全忘記了身為富家千金應有的矜持。
沈箐禾看著臺上的男人,捂住自己快要被尖叫聲刺穿的耳膜,眉心微微皺了皺。
“嘖,太帥了,我敢打包票,他脫掉那身風衣和襯衫,身材一定棒到流鼻血!”宮紫涵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赤裸裸的覬覦。
司淮鈺的目光在臺下掃了一圈,最后落定在第一排那直視著自己,右手卻捂著耳朵的少女身上,從喉嚨發出一聲低笑,又引得少女們陶醉的尖叫出聲。
“說起來,也有差不多四年沒回來過了……”溫潤如玉的年輕男人在上面緩緩開口,訴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臺下也很快安靜下來認真聽著他所說的內容。
他的演講結束后,最后有提問環節,許多人紛紛舉起手,想要問問題。
司淮鈺看著臺下的眾人,隨便點了一位男生。
那男生站起來后問了個非常官方的問題,惹得其他人唏噓不已。
他也非常正統的回答完,隨即又點了一個女生起來。
“司少,你現在有女朋友嗎?”那女生大聲的問完,對上他溫和的眼神,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司淮鈺笑了笑,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這個問題……”他故意拖長了音,惹得大家都好奇有緊張的盯著。
“呵,暫時沒有。”
得到這樣的回答,顯然少女們都松了口氣,雖然她們和男神很遙遠,但還是希望男神能一直單著的,至少能給她們個自我安慰的希望。
在他陸續又點了幾個人之后,宮紫涵突然轉過頭對著沈箐禾道:“你也舉手!”
沈箐禾疑惑的看著她,臉上寫著“要我舉手干嘛?”
“吸引下他的注意力唄。”宮紫涵說完就強行拉著她的手舉了起來,沈箐禾先是想要抵抗,但緊接著又想,反正舉手的人那么多,他也不一定會點到自己。
然而就是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就聽臺上的人開口,“這位同學,想問什么?”
“快快快,站起來!”宮紫涵推著發愣的她,語氣興奮極了。
沈箐禾對上臺上男人凝視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大腦放空的站起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