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被救出來的孩子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傷，猴子和小魏見了把人販子罵了一頓，但是看見被架著進(jìn)來，自己行走都有些困難的人，兩人的氣憤少了大半。
看來頭已經(jīng)收拾過了。
人販子被帶到了審訊室，辛凡交給徐靚靚去審問，半個小時之后，徐靚靚一臉挫敗的走了出來。
“頭，他不交代其他同伙，他們之間像是有什么協(xié)議一樣。”
“他說了什么？”辛凡問道。
“他只是交代了姓名，梁石正，今年三十歲，他說他只是出來打工的，閉口不承認(rèn)自己拐賣孩子的罪。”
辛凡眸色深了深：“你們?nèi)サ臅r候就他一個人在家？”
徐靚靚頷首：“就他一個人。”
說完想到什么又說：“有一點(diǎn)很奇怪，當(dāng)時我們偽裝賣方，已經(jīng)和他談攏了，可是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突然跳樓跑了。”
辛凡瞇了瞇眼睛：“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徐靚靚搖頭：“不知道。”
辛凡想了想，對猴子說道：“把梁石正一家人的信息調(diào)查出來，一會兒給我送進(jìn)去。”
說完拿過徐靚靚手里的記錄本，直接進(jìn)了審訊室。
梁石正在擦嘴角的血跡，看見辛凡進(jìn)來身子大幅度的瑟縮了一下，雙手放在胸前，一臉防備的看向她。
“你想干什么，你們不能屈打成招啊。”
辛凡在他對面坐下，冷冷的看著他：“你和楊延國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
梁石正防備的看著她。
“我不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他為什么要回他的信息？”辛凡冷冰冰的說道。
梁石正不敢看她的眼睛，還要防備著她，視線只能亂飄，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你被逮捕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是那時候知道楊延國的死訊吧？”
梁石正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辛凡繼續(xù)說道：“打那通電話的人，是誰？”
梁石正沉默不語，嘴唇緊緊的抿著，牙關(guān)緊閉。
“是樓名義吧。”不是詢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梁石正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你……”
辛凡視線收了收，淡淡的看著他：“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匆谎勰茏R破你們的暗語？”
梁石正一怔：“樓名義？”
難道是他出賣了自己？那為什么還有給他打電話通風(fēng)報信？
看見他的神情辛凡已經(jīng)猜到他心中所想，直直的看著他。
這時候猴子拿著一張紙進(jìn)來，放在她面前又出去了。
辛凡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挑眉看向梁石正。
“聽說你老家有一個妻兒，還有一個年近七十的老母親，他們一直不知道你在做這個行當(dāng)。”
梁石正驚訝：“這也是樓名義說的？”
辛凡但笑不語，梁石正瞪了她一會兒，神情逐漸無力。
協(xié)議里明明都說好了誰也不能出賣誰，沒想到樓名義竟然把自己出賣了，還供出了他的家人，真是可惡！
“是，我跟樓名義還有楊延國一樣，都是人販子。”
辛凡遞給他一張紙：“把你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下來，我們要做證詞。”
梁石正現(xiàn)在心如死灰，也沒多想她話里的意思，拿起筆寫了起來。
辛凡低眉看著他：“楊延國你了解多少？”
梁石正：“他的兒子死后是經(jīng)由我的手買的替身。”
辛凡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想到楊鵬飛的出生證瞬間明白了。
楊鵬飛這個人是存在的，只是死了，后來的這個楊鵬飛只是原來?xiàng)铢i飛的替身。
梁石正沒看到她眼里的驚訝，繼續(xù)說著。
“他媳婦經(jīng)常打他那個買來的孩子，他知道后就打他媳婦，每次都往死里打，所以他媳婦很有可疑。”
“你覺得楊延國的死是他老婆做的？”辛凡問道。
梁石正嗯了一聲，瞥了她一眼：“當(dāng)年他兒子出車禍?zhǔn)且驗(yàn)樗掀艣]看好孩子，他心里一直記恨，楊延國這人雖然做了我們這個行當(dāng)，但是也是我們逼的，他對孩子一直很好，當(dāng)親兒子一樣對待。”
辛凡心里暗驚，他和楊延國的鄰居說的不一樣。
“楊延國是哮喘病死的。”辛凡說道。
梁石正一愣：“是嗎，看來我猜錯了，本來還想將功贖罪呢，沒想到?jīng)]幫上忙。”
辛凡面無表情：“想將功贖罪，那得看你怎么交代那些孩子的下落了。”
梁石正看了她一眼，再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辛凡離開審訊室，觀察室里的三人馬上迎出來。
“靚靚繼續(xù)跟進(jìn)拐賣案，你們兩個進(jìn)來跟我開會。”辛凡吩咐道。
辦公室，猴子疑惑道：“頭，剛剛梁石正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有一點(diǎn)很奇怪啊。”
辛凡看了他一眼：“他的供詞和鄰居的說法有出入。”
猴子頷首：“我覺得這個梁石正不能相信。”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鄰居們都誤會了。”
估計楊延國打韓春靜的時候鄰居聽見了動靜，所以他們以為打楊鵬飛的人也是楊延國。
小魏疑惑：“楊延國是因?yàn)橄∷赖模懦麣ⅲn春靜一直深居簡出，也沒什么仇人，誰會對她下手呢？”
樓名義雖然和楊延國有爭執(zhí)，但是也不至于殺死韓春靜，張鐵柱也有證據(jù)排除自身嫌疑，到底是誰呢，為什么要對他們夫妻兩人下手呢？
電話這時響了起來，是秋楊打來的，辛凡馬上接了，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么，掛掉電話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激動。
“或許楊延國的死也是謀殺。”辛凡說道。
話落猴子和小魏驚了，馬上跟上她去了法醫(yī)鑒定部。
辛凡到了直接找到秋楊。
“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都已經(jīng)下午了，秋楊還沒吃午飯，捧著泡面吃得正香。
“等一下。”秋楊把嘴里的泡面咽下去，“我們在韓春靜的的指甲發(fā)現(xiàn)了一絲血跡，不是她自己的。”
“誰的？”辛凡著急的問道。
“楊延國的。”秋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楊延國的頭皮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傷口。”
辛凡眼睛半瞇：“韓春靜死之前和楊延國發(fā)生過爭執(zhí)？”
可是楊延國的死亡時間是在韓春靜之前……
突然想到張鐵柱說過的一句話辛凡一愣。
張鐵柱是在救助站門口遇見的韓春靜，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救助站？難道是她拿走了楊延國的呼吸器，導(dǎo)致他哮喘發(fā)作死亡？
辛凡臉色深沉，秋楊又吃了一口面。
“還有一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
辛凡看向他：“說。”
秋楊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想怎么開口表達(dá)。
“嗯……我們在楊延國的生殖器上發(fā)現(xiàn)了不屬于韓春靜的大量DNA。”
辛凡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和別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過去時間久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輕松的采集到，意思就是昨天他死之前和其他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