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儀,字止生,號石民,浙江歸安人,文學家茅坤之孫。天啟元年(1621)自編自刻有《武備志》240卷,被后人稱之為“軍事學的百科全書”。他曾任楊鎬幕僚,后隨大學士孫承宗督師遼東,與同僚鹿善繼、袁崇煥、孫元化等人一起,在山海關(guān)內(nèi)外考察地形,研究敵情,協(xié)助孫承宗作戰(zhàn),抵御后金的進攻,并到江南籌集戰(zhàn)艦,加強遼東水師,提高明軍的戰(zhàn)斗力。在孫承宗指揮下,明軍在遼東收復九城四十五堡,茅元儀也因功薦為翰林院待詔。
朱由校將他找來,問道:“以茅贊畫之意,此仗該如何打?”
“殿下可否告訴毛某,兵部命令何時打?”茅元儀向朱由校問道。
“今年三月前,都他媽是一幫王八蛋!”朱由校怒道。
“殿下還有多少軍餉?”茅元儀又問道。
“130萬兩?!敝煊尚5馈?p> “那么,殿下,必需今冬打一仗。”茅元儀道。
“孤的產(chǎn)業(yè),每月凈利一百二十余萬兩。都可支援遼東,兵部都知道。”朱由校道。
“這群王八蛋!”茅元儀怒道。
“孤決定,三月初八出兵,茅贊畫,這仗,該怎么打?”朱由校道。
“殿下不可啊!如此出兵,戰(zhàn)敗幾率實在很大?!泵┰獌x道。
“三人成虎,孤,不得不出兵?!敝煊尚?嘈Φ馈?p> “唉!若要打,我方兵力占優(yōu),可分兵合擊,殿下?!泵┰獌x無奈道。
“怎么個合擊法?”朱由校問道。
“四路出擊,共搗敵巢!”茅元儀說出了他的策略。
“你這是在作死!”朱由校道。四路出擊,在后世是楊鎬招罵的憑證,若是這么打,老奴再來一出“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怕是涼的更快。
“經(jīng)殿下整頓士卒,在下以為這遼東軍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再加要防守這些重要城市,如果合成一路去打阿赫圖拉,老奴處在防御方,隨機設(shè)伏,這......”說著,茅元儀嘆了口氣,朱由校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就三路來戰(zhàn)!”朱由校指著地圖道。“我們從沈陽,清河堡出發(fā),寬甸的部隊做輔兵,如何?”
“殿下,開原,不守了嗎?”茅元儀顫聲道。
“孤,不守了!”朱由校合上眼睛,淡淡道:“中路,孤,親自督陣!”
“殿下不可!”茅元儀大聲道。
......
第二日,朱由校下達命令,留五千人把守開原,其余馬林軍主力,徙至鐵嶺。令劉挺與李如柏互換守備地方。
下午,朱由校召集諸將,將除李如柏軍外的全部軍隊劃分為70個團,步兵團五十個,每團有400斤弗朗機炮4門,36斤虎蹲炮16門,共一百人;火銃285枝(含燧發(fā)槍280枝,雷霆戰(zhàn)車5枝),共300人;刀盾手300人,重盾手100人,長矛兵100人,斬馬兵100人(裝釘頭錘100柄)。
騎兵團20個,全員裝備有釘頭錘,雙層鎧,兩枝短銃,一枝長銃
后備隊共計一萬人,十個團,六個步兵團,兩個普通騎兵團,最后兩個,是胸甲騎兵團。所有浙兵,打散進入各團擔任軍官,所有的訓練,皆由戚金做主。各團應(yīng)小規(guī)模作戰(zhàn)。積累作戰(zhàn)經(jīng)驗。
“殿下,為何不劃分李如柏的軍隊?”熊庭弼道。
“他之才干遠不及父兄,再者,他跟老野豬皮一塊兒攪過馬勺,孤,對他有疑。”朱由校道。
“殿下且休息罷!”見天色以晚,熊庭弼向朱由校道別后出了大帳。
……
“所有戚家軍子弟,都要盡其之責,以報殿下之恩,也方不墜吾戚家軍之門面,聽清楚了嗎?”戚金對著三千善戰(zhàn)浙軍訓話道。
“大人,末將斗膽一問,就訓練這幾樣?”一個團長道。
“那是自然!”戚金道?!熬鸵粋€多月,鴛鴦陣能成嗎?”
“末將思慮不周?!眻F長躬身道。
“殿下這訓練看似簡單,實際非常精妙?!逼萁馂槭窒抡惚驓獾?。“重盾長矛用以拒馬,火銃以殺傷,刀盾作為防護,至于這火炮,大家都懂得。
這隊列訓練,可強化軍隊的紀律性。咱們戚家軍,第一等的核心,就是這紀律。
幾個兵種混合訓練,目的是干擾,否則幾個瓜慫一上戰(zhàn)場,見到韃子,估計手抖的連火藥都得撒光!”戚金笑道。
底下爆發(fā)出一片笑聲。
“好了,混球們,歌都記住了沒,給俺再唱上一遍,完事兒了趕緊去操練你們的手下去!”
“喏!大明軍人要牢記……”
望著浙兵遠去的身影,戚金心道殿下好手段,輕輕一弄,山頭派系就被壓了個精光。“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