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捷,令萬歷皇帝心情大好,宰了老奴的次子,就相當于宰掉了老奴的太子。(注)當場發內帑10萬兩,絹萬匹。這算是對朱由校的一種肯定。
二月十日,朱由校在高臺上當場發銀子,錦衣衛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沒人敢冒領一分。
這時杜松來找,朱由校壓著惡心,向劉百戶道:“把這些人頭,鑄成京觀,擺置在西門外。”說完,便立刻拉著杜松到人少的空地上。
“哇!”朱由校先到一處墻根猛吐了一陣,緩了口氣,向杜松道:“唔!什么事?”
“殿下,不少騎兵反應說應該多配一把馬刀。”杜松輕聲道。
“為何?”朱由校問道。
“他們說,釘頭錘太重,追擊時不好使。”杜松笑道。
“那就多配一把。”朱由校道。
回到大帳內,朱由校一回想起白天那一堆堆猙獰的腦闊,胃里又是一陣犯酸水。“MMP,勞資早知道不裝逼了,艸!”
第二天,朱由校集合將領,他一看,一個少壯派的遼東系已出現雛形,這是個軍事集團。也是他朱由校的底氣!
“殿下,臣認為可以撤除弓箭手了!”就在朱由校胡思亂想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抬頭一看,是孫承宗。朱由校問道:“先生為何出此言?”
“由臣觀察,火槍作坊已經可以日生產火槍300枝,大炮4門,小炮20門。這些火器已不懼風雪,射程也較遠,一個火槍手成軍時間,只要兩三個月便可成軍。而弓箭手則不具備這些優勢。”孫承宗道。
“沒錯,這騎兵持短銃后,戰力也成倍的提升。”馬林也笑道。
朱由校很高興,他們現在的火器的思想,是一個軍官由古代將領向近代將領轉化的基本條件之一。他笑道:“但有個問題,咱可都不會算彈道。全憑手感。”
底下的將領都感覺一陣MMP,誰讓咱大老粗沒文化呢。
“你們,讓麾下的所有炮兵,都去跟李之藻學習咋算彈道去,不愛聽的,都讓滾蛋!”
“是!”
“茅贊畫,說一下分路合擊的戰術規劃!”朱由校看向茅元儀道。
命人鋪開地圖,茅元儀道:“茅某之想法,是已沈陽之中軍作為主力,沿渾河向上游前進,出步兵團20,騎兵團8,其中必要有胸甲騎兵2個團。共計2.8萬人。由戚金將軍為副指揮,殿下為總指揮,杜總兵為前鋒......”
正道此處,熊廷弼等大聲道:“殿下不可!”
朱由校一拍桌子,頓時,大帳肅靜了下來。“再說!”
“北路由馬總兵指揮,出步兵團8個,騎兵團2個,要做出規模浩大的樣子。”茅元儀繼續道。“此為虛兵,晃到雞冠山一帶,便向中路會合,務必要和海西女真葉赫部軍先行在鐵嶺會合!
南路總指揮為劉總兵,步兵10個團,騎兵15個團,共2.5萬人,務必要兵貴神速!
東路指揮,李總兵,此次朝鮮會出兵1萬3千人,會合后出寬甸,向老奴的核心,阿赫圖拉進軍。
其余部隊17個團,在撫順關集結,由柴總兵指揮,伺機支援。
中路軍的任務在于拖延,與老奴的部隊進行決戰,地方,就是薩爾滸!劉總兵,抄后路的事,交個您了!”
看到茅元儀說完,熊廷弼等將領皆道殿下不可以身犯險。
朱由校淡漠道:“我意已決,汝等無需再勸。你們看,戰術上有何問題?”
“殿下,這軍隊該如何協同作戰?”熊廷弼道。
“南路提早三日,東路提早一日,北路提早一日,皆以中路軍為準!”朱由校道。
“殿下,何日而戰?”
“三月初八!”
“此番會議,誰也不許外傳,等到了時候,在向部下說,否則,這錦衣衛......”劉百戶補充道,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得。
......
農歷二月十七,努爾哈赤得到確切消息,他兇狠一笑,補充馬匹和戰具,屯田積糧,召集手下商議軍事,最終定下后世著名的一句話——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集中兵力、逐路擊破。努爾哈赤、認為明軍南北二路道路險阻,路途遙遠,不能即至,加之得知大明皇孫在中路,故定下第一步:先敗其中路之兵。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擒斬努爾哈赤者賞銀10000兩,升都指揮使;擒斬其八大貝勒者賞銀2000兩,升指揮使;李永芳、佟養性等叛將,若能俘獻努爾哈赤,可以免死。又詔令葉赫貝勒金臺石、布揚古若能擒斬努爾哈赤,將給與建州敕書并封龍虎將軍、散階正二品。若擒斬其余努爾哈赤的十二親屬伯叔弟侄,及其中軍、前鋒、領兵大頭目、親信領兵中外用事小頭目等,一律重賞并且封授世職。欽此!”天使到來,宣讀萬歷皇帝“擒奴賞格”之規定,明軍士氣更振,都摩拳擦掌,等待著這一仗的到來。

密涅瓦的曉
注: 1612年(萬歷四十年),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和額亦都、費英東等五大臣,因不堪忍受執政的汗之嗣子大阿哥褚英的虐待,而聯合向努爾哈赤上告,努爾哈赤十分氣憤,革掉褚英的嗣子身份,罷其執政(后死)。 褚英被罷政以后,代善在諸子中年歲居長,驍勇善戰,軍功卓著,擁有正紅旗、鑲紅旗二旗,努爾哈赤令大貝勒代善代政,并說:“等我百年之后,我的諸幼子和大福晉交給大阿哥(指代善)收養。”于是代善權勢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