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朱燮元正帶兵慢慢前往涪陵,他將所屬三萬步兵分作五個方陣,以“口”字形前進,自己居中指揮,第一方陣與第二方鎮(zhèn)由女將軍秦良玉指揮,后路由邊將新星曹文詔指揮,一路廣撒探子,準備一役重創(chuàng)奢崇明部。
朱燮元大舉進兵這么大個事兒奢崇明自然知道,以這個勢頭,肯定是要直取重慶,他現(xiàn)在是有苦說不出,長江水路被秦家人給斷了,船隊也被秦良玉給點了,腹心處還挨著許成名的痛打,好在許成名手下扎堆的衛(wèi)所兵戰(zhàn)力極差否則,奢崇明早涼透了。
決不能讓朱燮元打到涪陵,一旦打到涪陵,守住重慶就沒什么意義了,只要朱燮元或者南路明軍支援一到,一個突擊,即可封住重慶,像睢陽一樣困死他奢崇明,至于城中會不會餓死人,以大明小皇帝一上臺就來了一次大清洗來看,年紀如此之小,手段就如此之狠辣,這事兒,拉著一城為代價干掉他,朱由校還真干的出。
所以,必須打垮朱燮元的部隊,以現(xiàn)在的形式看來,中間開花是不可能了,只能打硬仗,還得打埋伏仗,一次性全殲掉朱燮元部。
“報!前方發(fā)現(xiàn)奢逆!”探子看著不足十里的奢軍,倒吸一口涼氣,密密麻麻的人頭,怕是有十萬。他不知道的是,奢崇明現(xiàn)在跟元首打阿登一樣吧重慶城的死囚,預(yù)備隊,以及投靠奢崇明的土司兵全都給征發(fā)了,以和秦良玉的這幾戰(zhàn)打下來,白桿槍兵一個能打三個奢軍,現(xiàn)在明軍邊軍也來了,加起來四萬人,奢崇明一看,只能極限動員了。
“一共多少人?”秦良玉沉著道。
“十.......十萬。”探子嚇得都變聲了。
“多少?”秦良玉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邊。
“十萬!!!”探子大聲道。
……
奢崇明部,這一役奢崇明親自督陣,一聽到探子的消息,奢崇明立刻召來手下大將張世臣,讓他帶著一萬精銳,繞小路偷襲朱燮元軍側(cè)翼。奢崇明自己,帶著剩下的人馬,加速沖向前方高地。
與此同時,朱燮元也叫來曹文耀,拔給他五千遼東老兵,讓他抄小路,飼機攻擊奢軍側(cè)翼。秦良玉帶著前鋒,直撲奢崇明部。
樊龍的弟弟樊虎,作為奢軍先鋒,他帶著三千由滇馬編成的“騎兵”。(以明軍官方來看,這玩意兒叫騎馬步兵更合適。)搶先占領(lǐng)高地。秦良玉一聽情報,立刻傳令,停止前進,布置陣地,等侍火炮到來。
……
曹文耀來到山道,第一反應(yīng)就是廣撒探子,這幾乎成了這些打過遼戰(zhàn)的老兵的一種本能。
果然,在前方三里處,發(fā)現(xiàn)張世臣帶領(lǐng)的奢軍正急速前行。
“呵!”曹文耀不屑的笑了笑,命四千人上山,準備伏擊,而他,親自帶著炮兵及八百銃兵,負責(zé)阻擊張世臣。他要讓他的第一個指揮仗,打得淋漓盡致。
“將軍,前方有明軍把手!”手下向張世臣匯報道。
“大約有多少人?”張世臣用手搭在眉心處,盡力遠眺道。
“幾千人。”手下匯報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準的數(shù)字。
“沖過去,只要挺過明狗的三輪銃擊,各位兄弟們,便可封侯拜相。”張世臣鼓勵道。在他參與的簡陽之戰(zhàn)中,抵擋住三輪銃擊后,由于鳥銃填過慢,張世臣他們輕易的擊敗了這些農(nóng)奴兵。
“他們來了,弟兄們準備接戰(zhàn)!”曹文耀合起單筒望遠鏡,舉刀大吼道。
下方的精銳邊軍隊每隔二十人,便放著一門虎蹲炮,一共十門。望著來襲的敵人,炮手點燃火門,虎蹲炮所噴吐出的高速的鐵球,對于這些著輕甲的部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往往一炮下去,一串人都會被打成致命傷,而且人只要被擊倒,就會被緊隨其后的人活活踏死,人像浪潮一樣,沖向“防波提”。
“霰彈!”火炮指揮一揮令旗,已經(jīng)突破一百五十步的奢軍好似被當(dāng)頭一擊,第一排老兵盡數(shù)死亡,身體上遍布流血的孔洞。
兩輪霰彈后,炮手連忙為虎蹲炮降溫,奢軍見此,頓時舒了口氣,要是這玩意兒再TM響幾輪,誰還頂?shù)米。?p> 此時,奢軍已進入七十步范圍,伴隨著一聲“開火!”,一排又一排的爆豆聲響起,“人海”撞上“防波堤”,還是堤壩更為堅固,抵住了沖擊。
慢慢的,張世臣急了,他壓上了所有的預(yù)備隊,曹文耀看到時機己到,令屬下點燃煙花,一朵紅花在天上綻放。兩翼山崖上的伏兵見到信號,紛紛擲出轟天雷,一部分部隊抄小路截斷張世臣后路。
“徐進射擊!”曹文耀大吼,指揮立刻變旗。
‘“吾亡矣!”張世臣長吸了一口氣,拔劍自刎。通往奢軍后方的道路,被曹文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