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這次,你與其考慮隊員安排的合理性,不如想想你希不希望留下。如果你就覺得留下會拖大家后腿,那就使出你吃奶的力氣去攻克你的失眠啊。盡管這很難,但這不就是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嗎?再說了,你不努力力一下對得起自己嗎?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的成功了呢?”
君揚:“……”你說的這么隨便真的好么。
見君揚面露糾結,安然最后補充了一句,“話糙理不糙。”
“大概懂了。”多考慮考慮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么說。
安然一臉欣慰,“懂了以后就這么做,記住多想想你自己。現在告訴我,你想不想留在隊伍里?”
君揚沉默,“我不知道。”
想不想嗎?她從來沒有這樣考慮過問題。
安然:“那你有特別想去的小隊?”
君揚搖頭,她不受其他小隊的歡迎,這點她很明白。
“那就留下。”安然認真地看著眼前茫然的她,語氣堅定,“我需要你。”
君揚笑了,笑得開懷,眼底蕩著暖意,褪去了迷茫,周身的氣息輕柔而又耀眼,“好。”
眼前的人是第一個送她禮物的人;是第一個為了和她做朋友,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卻發瘋跟她跳下懸崖的人;是第一個發現她的異樣后依舊不放手的人;是第一個不知道她所謂的才能,甚至是在她可能是廢柴的情況下,還放言說需要她的人。
這個人很傻,傻得純粹,傻得有趣。
傻得讓人不忍拒絕。
君揚的笑容,像雨后烏云空隙里,撒下的那束光,打在了安然的心口,那感覺好似全世界都被照亮了。
安然的心跳快了一瞬,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臟。
要命啊,這笑容太撩了。
不過真的很暖。安然苦口婆心的拍了拍君揚的肩,“下次不要輕易地在別人面前這么笑了。嗯~我除外。”
君揚神色一怔,“我剛才笑了?”剛剛她只是心頭一輕,浮現一股輕快的感覺。那是種前所未有的輕松,當時她笑了嗎?
“嗯,笑了。”安然點頭,一副“嚴肅”臉,“還笑的很好看,很勾人。”
好看?勾人?
那笑的人是她嗎?這種形容詞可從來沒出現在她身上過。君揚狐疑地看了安然一眼。
“我說真的,不信我下次……”錄像給你看。
后面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一陣規律的門鈴聲打斷了。
“我先去開門。”安然走向大門,湊近貓眼,下意識地抓住門把手準備開門,“奇怪,我也沒買……”
突兀的沉默,門把手上突然收緊的手,以及安然渾身僵硬的模樣。都透著股不尋常。
“怎么了?”君揚走近后,問道。
安然機械地轉過頭,求助的目光落在君揚身上,“我爸媽和我弟弟。”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君揚想,這大概就是病急亂投醫了,她連自己家的事情都弄不清,更別說別人家的事情了。
門鈴聲仍然不疾不徐地響著,君揚提議道:“先開門吧。”
君揚的話,令安然下意識地轉動了門把手。
大門打開,門外是一對打扮得體,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夫婦,他們面前的輪椅上,坐著一個男孩。
門剛打開,安逸正想張嘴喊人,卻在看清安然身后地人后,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