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聞樂見花見羞出門的就是夢云了,他走了,自己是輕松,肆意,自在。
送走了四哥,她和紅綃在荷苑大力吐槽影安,一直聊到天黑,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的。
二人吃過晚飯,到了入睡時間,就躡手躡腳的出來了。這搬回了荷苑,還是晚上下去更安全些。
二人悄悄的來到梅林邊,見四下無人,飛身而縱。
到了谷底,二人歡脫地跑到木屋里,奶奶果然在那兒。
“奶奶,我們來了。”夢云進屋說。
“咦,奶奶你做的是什么點心?”紅綃問。
“做的核桃酥,吃吧!”奶奶笑瞇瞇地說。
二人拿起點心一邊吃,一邊講述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兒,尤其把影安形容的和一個女土匪一樣。
老奶奶聽完說:“你們真是沒心沒肺,如果影門的小姐真的被陛下賜婚了,這事兒就不好辦了,你們應(yīng)該下來說一聲。不過幸好沒成。”
“就算陛下賜婚了又能怎樣,姐姐那可是父母之命,大不了和那個一起做平妻。”紅綃說。
“你少來啊,我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丈夫的。就花見羞那個死德性,我愿不愿嫁給他都不一定,要不是師父,我老早就不待見他了。”夢云頗為不滿地說。
“云兒,不要胡說。”奶奶低聲說,“那畢竟是你未來的夫君,你不可這樣放肆。”
“哎呀,行,我知道了。”夢云含糊地應(yīng)付著。
幾個人正聊著,突然,門被推開了。三個人一同看過去,只見,一身白衣的花見羞落落地立在門口。
紅綃嚇得呆呆的一動不動,夢云驚得核桃酥都掉了,只有奶奶愣了一下,馬上跪拜下去。
“見過九殿下。”老奶奶說。
“玉嬤嬤,請起。”花見羞走了進來扶起奶奶。
這花見羞怎么出現(xiàn)了,他不是跟著影門兄妹進宮了嗎?夢云心里納悶。
可是夢云哪里知道,自從她把伏魔劍法融入到鞭法里,就被花見羞發(fā)現(xiàn)了。花見羞一心求得真相,使了個心眼兒,假意陪同影林和影安進宮,半路有事推脫,暗中回谷了。
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秘密。當夢云和紅綃溜出來的時候,他就跟上了,到了梅林邊,見她二人飛身下去,他先是吃了一驚,繼而也跟著飛身而下。
在門外把她們幾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可是,這三個高手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奶奶起身,說:“殿下,請坐!”
“玉嬤嬤,你不意外嗎?”花見羞問。
“老身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一直都期待殿下的到來。”奶奶說。
“那你為什么不上去直接面見我?”花見羞問。
“老身有不得已的苦衷。”奶奶說。
“今天既然我來了,那就請嬤嬤為我解惑吧。”
于是,奶奶從花紫霄省親開始講述,到后來的藏身谷底,布陣待緣,再到夢云墜崖,雪墓拜師,以及紫霄娘娘的囑托,都細細地說了一遍。
花見羞聽了,沉默不語。
奶奶走到木屋的里間,出來后手里多了一封信,交給花見羞,說:“這是娘娘大行前寫給你的,還有一封是要交給陛下的。”
花見羞接過信,打開看,看著看著就流淚了,一直到看完,默默收起了信。自從他五歲那年,母妃回谷省親,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母妃了。
而突然得知,母親在這谷底長眠了將近二十年,她似乎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他,陪伴著他,他心里難以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嬤嬤,我想去拜祭母親。”
“殿下,隨我來吧。”奶奶說,“你們別愣著了,還不跟過來。”
一路到了雪墓,燈紅通明。當雪墓的門被打開后,花見羞流著淚,三拜九叩地到了紫霄娘娘的棺槨前,放聲痛哭。這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奶奶命人準備了燭火紙錢,還有各種祭拜的用品,花見羞決定在這里徹夜拜祭母親。
“云兒,你在這里陪著殿下吧。”奶奶說。
“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們都出去吧。嬤嬤你派人在外面把守就可以了。”花見羞說。
“殿下,夢云是娘娘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欽定的兒媳,在這里合情合理。”奶奶提醒到。
“都出去吧,我想單獨和母妃呆一會兒。”花見羞說。
這樣,幾個人都出來了。奶奶派了幾個人在墓門外把守,以備花見羞的差遣。
夢云和紅綃自然是回到幻云閣自己的房間歇著了。
當夢云醒來的時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伸到一半就嚇回去了。這個花見羞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她屋子里,在那漫不經(jīng)心地喝茶,他不是應(yīng)該在雪墓祭拜師父嗎?
往外一看,太陽已經(jīng)升的很高了,這才慌忙地下床去梳洗。被發(fā)現(xiàn)的好處就是自己終于不用忍耐了,從此可以放飛自我了。
夢云想,終于可以穿師父的衣衫,戴師父的首飾,擦師父的香粉了。這樣穿戴一番后,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花見羞盯著她,打量了一番后,說:“誰準許你穿戴我娘親的衣衫首飾的!”
看著花見羞那一臉你不配的樣子,方夢云根本就不慣著了,說:“我?guī)煾噶艚o我的東西,其他人無權(quán)過問。現(xiàn)在這些是我的。”
花見羞看著她,并沒有說話,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只是默默地繼續(xù)喝茶。夢云白了一眼,就出去了。
到了廚房,正看見紅綃在那狼吞虎咽的吃東西,然后氣不打一處來地說:“你慢點!又不是偷來的,你吃這么急做什么。”
紅綃一看她有氣的樣子,吞下去一口說:“你是受了氣跑來和我撒,是吧?有能耐誰惹你,你去滅他呀!一天就會和我喊。”
“你!哼!!!”夢云被堵的沒話說,只能用食物壓制怒氣了。
二人吃過飯,就回到了一樓議事廳,奶奶和花見羞也在了。
花見羞先開了口:“既然我們已經(jīng)見面了,事情也明了了。以后的事情就該安排一下了。”
“殿下請講!”奶奶說。
“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我會帶著她們下來祭拜母親。平時,她們就不用下來了。”花見羞說到。
“為什么不讓我們下來了?我們還得練功呢。”紅綃說。
“你們的功夫在谷底已經(jīng)沒有對手了,現(xiàn)在都見光了,就在上面練吧,至少我還能點撥你們一下。下來也就無非是多個練武的場地而已,還容易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花見羞說。
“我不同意。”夢云說。
“什么?”花見羞問。
“我是幻云閣閣主,我有權(quán)力經(jīng)常回來。”夢云說。
花見羞沒理她,直接說:“嬤嬤,就這么定了。您好好守著這里,有事就和我說話。”
奶奶聽了,說到:“殿下,娘娘可是一心想讓您和夢云成婚呢……”
花見羞聽了,說:“調(diào)查真相,我也可以的。母親的遺命,我自然要從。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夢云一聽,哎呀,你特么也敢嫌棄我!我可是九死一生在你們中間活下來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結(jié)婚也不錯,自己早晚得走嘛,于是沒有說話。
可是奶奶就不情愿了,說到:“殿下,您當然比幻云閣更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所以娘娘才讓夢云嫁給你,借助你的勢力去伸冤雪恨。你自己是萬萬不可的,這畢竟牽連到朝野勢力,你的身份會被有心人利用的。即使是身為天子的陛下,對這件事也只能力有不逮。這件事,只能別人來做。”
“奶奶,其實,我不用嫁給谷主,我既然受恩于師父,自然會替她完成心愿。谷主也知曉了這些,定會全力助我。不是夫妻,我們也是師兄妹呀。”夢云說。
“不可。云兒,紫霄的徒弟也是罪人的徒弟。而云城王的妻子,在整個大宇國,除了陛下那里,就是暢通無阻的。區(qū)別你要明白。”奶奶說。
“可是,奶奶。如果姐姐成了云城王妃,那么人家也可以說是谷主指使自己的妻子翻案的。”紅綃說。
“那怎會一樣啊!到時候云兒的弟子身份也可以露出來,何況還有幻云閣及谷中娘娘的嫡系勢力。”奶奶說。
花見羞想了一下,說:“這些事,我會著手一樣一樣處理的。雖然夢云與我有了婚約,這事兒還是得求皇兄賜婚,這樣,皇兄也有面子,夢云也更名正言順。”
話已至此,大家也就都點了頭。
夢云對奶奶伸手說:“伏魔劍給我吧!”
老太太一笑,說:“想了很久吧?拿去。”
夢云和紅綃這下明目張膽地帶了好多東西,衣服,首飾,香料,藥材,兵器等。
花見羞說:“差不多行了,上得去嗎?下次再拿也一樣。”
這二人才住了手。
回到了梅林上。花見羞和夢云互不搭理,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下午,荷姑姑帶人把夢云和紅綃所有的東西都從念雪閣拉了回來,并且傳達了花見羞的意思,以后荷苑就只給夢云與紅綃住了。
荷姑姑走后,夢云與紅綃收拾好了一切,就到浴室泡湯。
夢云憤憤不平地說:“花見羞是什么意思?這是明擺著嫌棄我了?”
紅綃笑著說:“姐姐,我覺得也挺奇怪。谷主,他一會兒看起來非常喜歡你,一會兒又非常討厭你,他到底要怎樣嗎?”
夢云聽了,說:“你都感覺到了?這個變態(tài),哼,沒準兒是在算計我。”
紅綃看著她說:“那你去打他呀,不用怕,你是最棒的!”這紅綃跟了夢云后,學了不少犀利的現(xiàn)代小語言。
夢云聽了,潑了她一臉水,說:“你讓我去送死呀,我打得過嗎?再說了……”
“再說什么呀?”紅綃問。
夢云沒有說話,心里想著:真特么倒霉,人家電視劇的女主都有一群人死氣白咧地愛著。自己就像狗不理一樣,連正經(jīng)的夫君都冷淡自己,時不時還出來幾個妖艷賤貨的情敵讓自己對付,這個命呀!難不成是讓自己升級打怪嗎?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