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康復師剛剛離開。二懷就敲開了大懷的房間門。他手里提著兩桶牛奶,輕輕地放在餐桌上。
“這是在牧場剛剛擠來的牛奶,為了新鮮,三天要喝完?!倍炎哌M臥室,他把大懷床旁邊的酒瓶扶正。然后說:“是康復老師讓你靠酒精養(yǎng)傷的嗎?還是你要酒精找什么靈感?我看國外的那些畫畫的經常說靠什么酒精和藥物來找靈感。思緒都亂了,還找什么靈感,你現(xiàn)在需要頭腦清醒?!闭f完,二懷把大懷的衣服扔到床上。
“哥,你下周可以去健身房了吧。你現(xiàn)在洗澡還能看見你的雙腳嗎?”
“洗澡的時候我一直看不到我的雙腳。”
“別吹牛?!?p> 大懷微笑著,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身上的肌肉確實比前幾周的少了許多。
“聽說你昨天哭了很久。我這兩天也幾乎以淚洗面。所有,哭夠了。哭夠了就不要哭了,事情已經發(fā)生,讓逝去的逝去,我們拍拍灰塵繼續(xù)做最棒的歐陽二兄弟?!?p> 大懷把衣服穿好,歪著身子站在床邊,看著二懷。
過了一會兒,大懷才說:“你和焦杰的畫展怎么樣了?!?p> “還不錯,我靈感爆發(fā),昨天一夜不睡畫完。下周一開始,展覽一個月。皎潔可真厲害,她竟然有上百幅油畫,加上我手里的十幾幅,她今天還請來了她的一個大師來做策劃,所以應該是一場很壯觀的畫展?!?p> “好。二懷,你要成功。如今的我像一坨泥,而你不一樣,你做事謹慎,對人冷靜。這是你的優(yōu)點。你是我的希望。”
“哥,我會的。”
“你這幾天記得去給姥姥送束花。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那些記者輪班在這里等我。”
二懷點點頭。眼眶里含淚,拍了拍大懷的肩膀就離開了。
樓下很多的記者,他們蜂擁而上。
“請問,大懷先生什么時候可以康復參賽?”
“請問,大懷的不能參賽的損失有誰負責?”
“請問,姥姥的去世和金子鵲有關系嗎?”
“請問,法棟會脫離以后的管理權和經營權嗎?他會讓金子鵲接管嗎?”
…
鋪天蓋地的詢問如同午后蟬鳴一樣,二懷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