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
名小樓放在客廳里的手機震著茶幾嗡嗡作響。名小樓連拿起來都不用拿起來就知道是蘇澈。自從自己出了那場事故之后,蘇澈不知打哪里種下了一個根深蒂固的認知,那就是名小樓傷了腦子,傷了腦子就代表記不住事情,所以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反復提醒,如今天這般。
名小樓嘆了口氣,接起電話,果然是蘇澈,“小樓,我跟你講,今天晚上7點,紫丁香餐廳。地址是,”
“中環路37號。”名小樓的話語已經是滿滿的無奈。光同一個信息,蘇澈今天已經打了3個電話,而現在還不到下午五點。她預感第五通電話一定得在6:30打過來,她決定,六點半之前,她一定到達紫丁香二樓7號包廂。
今天是她們的三劍客之一,林嘉琪回國的日子。她們約了今晚一起吃飯。
手里的書剛剛翻了一半,她實在是想知道結局,于是在選衣服做發型還是看書之間她果斷選擇了看書。
等到后知后覺,已經快六點了。
她咚咚咚跑去衣帽間選了一頂黑色珍珠帽檐的禮帽,拽出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裙,挑了雙紅色的高跟鞋,然后拎著鞋子和衣服光著腳跑到樓下去了。
三分鐘洗了把臉,最快速度化了個妝。然后一秒鐘脫下居家服扔到沙發上,迅速換上衣服,拎著鑰匙和包出門去了。
果然,六點半,她剛停好車,就收到了蘇澈的電話,“姐姐,別急,我到停車場了。”她安撫道。
“誰著急了,我停你后頭去了,一會兒下了車,回頭看。”蘇澈在電話那頭說道。
名小樓拿著手機下了車,回頭,看見了風情萬種的蘇澈。心里默念了一聲,這個妖精。
“喂,你怎么這么樸實無華啊。”蘇澈抱怨。
“我主要靠臉。”名小樓極不要臉地說道。
“你要靠臉還不如靠你涂得那兩筆畫靠譜。”蘇澈毫不留情地打擊到。
“不是我說你,見林林,又不是見你們家那個小警察,你干嘛一副盤絲洞里剛出來隨時纏回一個去的裝扮?”名小樓吐槽。
“你懂什么,我們家顧嶺北今晚執勤,等我跟你們吃完飯,去接我們家顧小哥回家。”蘇澈露出一個自認為勾魂攝魄的笑容。
“打住打住,電留著對著你家小警察發,我害怕。”名小樓雙手合十討饒。
“走吧,別貧了,林林早到了。在上邊等我們呢。”蘇澈挽住名小樓的胳膊,倆人相攜上樓去了,一路上收獲目光無數。
等到了預定的座位,果然林嘉琪早等在那里了。臉上脫了幾絲稚氣,看上去成熟穩重了不少。
三個人像是約定俗成,都是黑色的裙子,大波浪的頭發,大紅唇。這大概是閨蜜之間的默契。
名小樓跟林嘉琪抱了抱,然后把人交給蘇澈,跟蘇澈的擁抱,林嘉琪終于敢用盡全身力氣了,剛才抱名小樓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傷她。
“帽子挺好看呀。”林嘉琪拿起名小樓放在一邊的帽子說道。
“送你了。”蘇澈隨口接到。
“嗯嗯。”名小樓點頭。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林嘉琪果然拿起來試戴了一下,對著旁邊的落地窗玻璃左右瞧了瞧滿意極了。
“喜歡就都拿去,我們家,除了江一帆不能給你,別的都可以,看上什么拿什么。”名小樓大方地說道。
“為什么江一帆不可以?”蘇澈起哄。
“當然不行了,我們林林的另一半必須得跟你們家顧嶺北那么帥才行,江一帆顏值不夠。”名小樓大大方方地說道。
“什么顧嶺北?我怎么不知道?”林嘉琪笑著看著蘇澈說。
“要不怎么說社會我澈姐,人美路子野呢,都上交給國家的小哥哥了還能硬讓她給發現了,并且成功腐蝕了,你說說蘇澈,你好歹是個共青團員,思想覺悟怎么不太夠啊。”名小樓揶揄道。
“什么上交國家,什么共青團員?我是在美帝待的時間長了聽不懂中國話了嗎?”林嘉琪聽得一頭霧水。
“我跟你講,”名小樓就把那天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那那輛車怎么辦的?”林嘉琪好奇地問。
“寶貝,你真的是要當會計師的人,放著澈姐的愛情故事不追究,居然關心一輛車?”名小樓笑著倚倒在蘇澈身上。
“去去去,該減肥了啊,”蘇澈嘴上如此說,卻調了調身子的角度,讓名小樓倚的更舒服些。
“那車子我看那個小姑娘哭得可憐,再加上因為她我才碰見了顧嶺北,就沒計較。”蘇澈喝了一口檸檬水說道。
“合著就我當了一回壞人唄。”名小樓有些不忿。
“乖,等我跟顧嶺北結婚了,先封一個大紅包謝你這個紅娘。”蘇澈拍拍名小樓,大方許諾。
“這還差不多。”名小樓直起身子來,滿意地說道。
“不行,我也要。”林嘉琪笑著逗她。
“憑什么?”蘇澈抬著下巴問。
“見者有份。”林嘉琪說得理直氣壯。
“行,沒白在燈塔國待著,剪羊毛這一招學得頗具精髓了。”蘇澈感慨。
三個久別重逢的閨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似乎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