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詩的故事很簡單。
但這卻是男人聽了會流淚、女人聽了會奔潰的悲慘故事。
也是讀者看了想入睡,作者寫了心很累的悲催案例!
話說,徐大師和凡樂他們分開后,來到了丹學院參加考核,成功進入丹學院。
丹學院和體學院不同。
體學院主要是學員的體質優化培訓,丹學院主要培訓方向則是煉丹藥。
每年前往迷障林的獵人和武者等數不勝數。
而受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療傷丹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丹學院正是為天源鎮培訓大量煉丹武者的搖籃。
從意思上來說,煉體和煉丹其實差不多。都是煉,想怎么煉就怎么煉!
但從精細程度來講,兩者各有不同,一個是拿自己身體煉,煉壞了身體,自己也就掛了。
但煉丹不同,那可是用各種火爐子煉的,煉壞了雖然對自己身體沒影響,但爐子炸了,不光能禍禍自己,還能順帶禍禍一大批人。
徐大詩就是個典型案例。
丹學院院師傳授的正經煉丹技巧不學,偏偏琢磨些古怪煉丹技巧。
好好的一份補血丹配方,徐大詩在會考的時候,趁院師不注意,生生胡亂添加一把屬性霸道的旋陽草。
結果月底會考的時候,補血丹沒煉成功,倒是把煉丹房給煉炸了。
而且燃起的火勢還順帶波及炸了周圍好幾間煉丹房。
要不是院首焦瑯拿出學院中珍貴的凝血丹,只怕當時就有不少附近的武者學員被徐大詩煉的補血丹給活生生炸死了。
雖然并沒有學員當場被炸死,但這已經是丹學院近年來發生的最大悲慘事件了!
徐大詩當場就被逐出丹學院。
當然,如果不是院首焦瑯攔住那些受傷的武者學員。
只怕徐大詩很快就會被那群受傷的武者學員圍住,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煉出一份同樣的補血丹炸死他。
徐大詩說得自己慘兮兮的,不過末了,他還對自己煉丹技術相當自信。
兀自對凡樂道:“凡兄,你聽我說,我感覺我已經掌握煉丹的精髓了,這次的事件應該是我人生中的劫難之一,只要挺過去,那我今后的煉丹事業就一帆風順了!”
凡樂差點就信了徐大詩,不過卻是問道:“大師,你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都這樣了,能有什么打算!”
徐大詩一臉無所謂,不過忽然眼前一亮,“你不是要回體學院么,我跟你一起過去唄!反正這里我是不敢再待了,怕過幾天被人惦記,有人從后面拿補血丹炸我!”
“你跟我回體學院有什么用,關鍵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又不知道路線?”凡樂攤了攤手。
徐大詩神色淡然,“小事一樁,在丹學院時,上個月我們區學員跟隨院師一起在大山中采集過藥草。說起過大山中有條小路直通海殿區,那可是去往海殿區的捷徑,能比平常省一半路程呢,我還牢記著這路線!”
凡樂懷疑地看了看徐大詩,“大師,你莫唬我,我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徐大詩白了凡樂一眼,“愛信不信!你不去的話,我自己去找安君子他們,不過到時候凌子蘭問起,我就說你和我已經做了交換生,現在你在丹學院里面煉丹呢!”
盡是些鬼扯淡!凡樂看著徐大詩,無語。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漸近夜幕的霞輝璀璨奪目,光華耀眼,天側星月隱現,好似憑空點綴的寶石,溫涼如玉。
觀山口通往大山的平坦土道上,兩條人影一左一右緩步而行,正是凡樂和徐大詩兩人。
“大師,你說的那條近道在哪里,我們都在這大山中穿行半天了,你倒是引個準路啊!”
凡樂跟隨徐大詩的腳步,已經在大山中穿行了好半天了。
但卻繞來繞去,又繞了出來,而徐大詩不時地采了幾把藥草放在身后背著的背袋中。
這讓凡樂很是懷疑,徐大詩只怕是找個伴來幫他采藥草來著。
就連徐大詩身上的這身煉丹的行頭都是凡樂掏錢置辦的。
“不急,不急!那近道就在不遠了,等我再搜集完一份煉補血丹的藥草再說,生活總是實踐出真知嘛!在學院中煉丹都是些理論知識,哪有實際動手操作重要!”徐大詩忙著低頭搜尋地上的藥草。
臉上一副悲天憫人之色,似乎飽經滄桑,閱歷無數一般。
兩人一邊閑聊,徐大詩一邊搜集著各種藥草。
在徐大詩的指引下,凡樂也幫著采集不少藥草。
“看好了,本大師要煉丹了!”
徐大詩似乎有大展身手的跡象。
在山腳下的一處土地上隨意地刨了一個坑,徐大詩架上隨身攜帶的一口小鐵鍋。
凡樂都看呆了,眼看著徐大詩就要在鐵鍋下生火。
“大師,你不要逗我,這也是煉丹?雖然我不懂煉丹是什么技巧,但你這特么分明是炒菜的架勢吧!”
“我逗你干什么?丹學院就是這么教煉丹的,只不過學院里的鐵鍋下面是爐子而已。”
徐大詩一本正經,說著又從背袋中又掏出一瓶液狀物,熟練地擠入一點到小鐵鍋中。
“呲……”一股油溫香味傳來。
凡樂愣愣地道:“煉丹還倒油?”
徐大詩沒有說話,將背袋中的幾種不同藥草取出切碎,迅速倒入鍋中。
凡樂認識其中的幾種,正是煉補血丹的幾種基本藥草。
大火舔著鍋底,冒出“呲呲”的聲音。
徐大詩生怕糊鍋,伸手一抖,鐵鍋中切碎的藥草迅速翻了個面。
顛勺!
凡樂已經驚得無以復加,不知道說什么好!
徐大詩伸手又從背袋中抽出了藥杵。
當然這是徐大詩認為的藥杵,他要不特意交代,凡樂幾乎以為這就是把小鍋鏟。
徐大詩拿起“藥杵”在小鐵鍋中急速翻炒。
伴隨著手中抖動,那混亂的藥草在鍋中逐漸翻炒凝聚成一團,并越縮越小,最后逐漸有凝聚成丸的趨勢。
鐵鍋中已經沒有藥草原有的模樣了。
那似乎是一顆拳頭大小的丸子,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凡樂深吸一口氣,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宗煉丹技巧,但這最后成品貌似有丹藥的跡象!
那小鐵鍋中,拳頭大般丸子在徐大詩的翻炒下越來越小。
凡樂眼前一亮,看來還真不是炒菜啊,起碼這里面沒有放蔥姜蒜!
眼看就要起鍋……凡樂晃晃腦,不對!眼看丹藥即將成型。
那似乎是一顆拇指頭大小的丹丸,表面水滑油光。
徐大詩看了看,似乎不是很滿意,搖搖頭:“看樣子是油給多了!”
說完,徐大詩又從背袋中掏出一根藥草。
那藥草主根上分出三片葉子,旋轉繞著主根轉了好幾圈。
凡樂認出,這不正是徐大詩不久前教他辨認的旋陽草嗎!
等等,他拿旋陽草干什么?
凡樂似乎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連忙大叫:“大師,等……”
沒等凡樂話說完。
徐大詩已將那根旋陽草丟入鍋中,只來得及快速翻炒兩下。
“嘭……”一聲炸響。
鐵鍋都炸翻了!
那快凝成型的丹藥丸子,在這爆炸下四分五裂,變成各種藥草渣子噴射。
凡樂和徐大詩兩人被糊了一臉,而火坑的火焰被炸的四處飛濺。
但好在火勢不大,兩人并沒有受傷。
徐大詩沒有管臉上的藥渣,連忙扶正小鐵鍋,口中喃喃自語,“不行,看來這旋陽草還是加多了!”
說罷,徐大詩就待從背袋中掏出藥草再次煉丹。
凡樂都快哭了,“大師,你可別玩我了!”
連忙按住作孽的徐大詩,凡樂就差拿鐵鍋把徐大詩敲一頓了。
兩人將身上收拾妥當,徐大詩也終于止住再煉丹的心。
當然要不是凡樂手舉著鐵鍋對準著他的腦袋,徐大詩可不一定會聽話。
“大師,你確定這是在煉丹?雖然最后確實是能炒成一顆丹藥,但你這用鐵鍋,又是放油又是顛勺的,也太離譜了吧!”
徐大詩一片神往,似乎對煉丹有著無盡的渴望。
“當然是煉丹!據院首焦瑯在考核日宣講說明,此種煉丹法乃是比較簡陋技巧。
據說剛開始的煉丹技巧并不是這般,最早從內城傳下來的煉丹技巧玄妙無比。
但后來因為各種煉丹核心技法丟失,第一屆丹學院院首便自創并完善了這鐵鍋煉丹之法。
丹學院內稱之為炒丹法!
你是沒見過月底會考之時,院首焦瑯在臺前表演的花式煉丹技巧!
那抄鍋煉丹的技巧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炒炸煎貼燒、燜燉蒸煮烤!
焦院首煉丹,最多的時候一鍋能出九顆丹,而我們這些學員最多也只能出二至三丹。
等什么時候我也能出九丹的時候,我想我的煉丹技巧就大成了!”
凡樂聽得兩眼發直,雖然搞不懂這炒菜與炒丹有什么異曲同工之妙。
但凡樂在自己不懂的領域,從來不發表意見。
“對了,徐大師,你加這旋陽草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如此大威力!”
徐大詩搖搖頭,似乎還在思索方才的失誤,道:“我從學院藏書閣中偶爾看得一本殘書,上面記載,如果在煉制補血丹的時候加入旋陽草,可以提升補血丹的藥性,藥性足以媲美凝血丹。
不過書中沒有明確加入旋陽草的分量,所以我一直想做這個實驗但平日沒什么機會,月底會考時本來想正經煉補血丹的,但看到一旁居然放有旋陽草,心癢癢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你月底會考加了多少旋陽草?”
“不多!就兩把而已!”
那特么炸的不虧!
方才僅僅只放了一根,就差點沒把旁邊的凡樂和徐大詩炸得點著。
要不是躲得快!要不是底下只是徐大詩隨便刨的一個坑!
如果下面點著火爐的話,那爐子炸開不把兩個人炸翻在地才怪。
凡樂很好奇,月底會考爆炸的時候,徐大詩究竟是怎么躲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