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陳曦陽,云風跟著楊明月的腳步進了明月樓,張進等侍衛(wèi)被楊明月有意擋在了門外。
見狀元爺突然如此地不待見自己,張進只好領著一眾侍衛(wèi)以及慌慌張張趕來的大夫悻悻地離開了。
再看這明月樓,雖然遠離中心繁華地帶,卻一點也看不出破落的樣子,相反,這看起來像是此處最精美的樓房了,且不說這樓閣的設計,光是這高度,倒真像是能上九天攬月的樣子,這樣一棟樓,竟會在這樣一個小縣城里,眾人不免露出驚嘆之色。
不是說今年的狀元是個來自窮鄉(xiāng)僻壤的窮酸書生嗎?
一個窮酸書生也能住起如此豪華的高樓嗎?
殊不知,這精美豪華的閣樓只有在仙兒等人眼中才顯出真身,其他人,僻如張進,看到的,不過雙層的破舊小樓而已。
明月樓雖小有名聲,但也只是江湖中人私下相傳,普通人也就附近幾個鄰縣知道的多一點,張進等人明顯不知情,況且,在楊明月精湛的障眼法之下,若是他不愿,沒人知道真正的明月樓長什么樣子。
進了明月樓后,門口的侍女便默默的關上了房門,仙兒等人細細的觀察著樓里的布置。這明月樓明顯與普通的樓閣不同,若說仙兒與陳曦陽見過的建筑不多也就罷了,但此時連云風都不得不感嘆樓內(nèi)的設計。
這樣的高度,從外面看至多不過五六層的樣子,可是進了樓內(nèi)才發(fā)現(xiàn),這高度遠比從外面看上去的高,而且不知道高出幾倍!
一樓的大廳倒是異常的簡潔,除了房間一角簡單的桌椅,就是通向二樓的樓梯了,為什么說室內(nèi)感覺比外面高呢,因為整個樓閣內(nèi)部完全是中通的,而明明可以一眼就望到的樓頂,卻讓人完全看不清距離,甚至看不清,那是封閉的還是貫通的。
每個樓層雖然看著似乎是房屋眾多,但大部分是書柜的結(jié)構(gòu),層層疊疊,每一層都堆滿了書籍,仿佛……這好像根本沒有睡覺的地方啊,難道眼前這個家伙,一直都在這里不眠不休的啃書嗎?
對這個文科狀元,仙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滿的敬佩之情了,要知道之前仙兒讀書一來是聽凌氏夫婦的話二來是畏懼夫子的戒尺,要真讓她天天呆在書堆里,還不得瘋了。
只見楊明月?lián)]了揮袖子,過來兩個侍女招待仙兒他們坐下,楊明月則在一個侍女的陪同下進了一間小屋。
不得不說,這件樓閣內(nèi)的房間實在是太隱蔽了,而看似普通的布置讓仙兒突然想起一個圖,一張姥爺畫過的圖。
未待仙兒多想,楊明月已換好衣服從那間屋子走出。
這一身藍靛色的長衫倒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
不過,剛剛那個侍女是進去給他寬衣的?
咦~仙兒忍不住好奇,還是多一句嘴問了問,楊明月瞧見這小丫頭臉上變來變?nèi)サ谋砬椋α诵φf:“這些本是縣里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我見他們可憐,便都收進來了。”
仙兒還想問為什么沒見到一個男人,就見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小伙計笑呵呵的給他們上了茶。
一時噎住的仙兒也只好提起自己的問題,卻突然想起某犬的異常,滿懷歉意的說:“狀元哥哥!”
這一聲“狀元哥哥”叫的在座的某兩位都不喜地皺了皺眉頭。
“賽虎它,以前不這樣的。”仙兒看了一眼一邊乖巧的賽虎,它好像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我知道。”楊明月的語氣很溫柔,像一陣溫暖的風從耳邊拂過。
“它是中了某種法術,我已經(jīng)替它解了。”
“法術?解了?”賽虎身上哪來的法術,楊明月又怎么能解了呢?
眾人一臉疑問的看向楊明月,楊明月似乎有些羞澀地低了低頭說:“其實我只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幾種可用陣法化解的低級法術,只是今天還是第一次用。”
“你們是得罪了仙界的什么人嗎,不然他們怎么連只獸類都不放過?”
啪!
陳曦陽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說:“沒想到他們?nèi)绱霜M隘,賽虎的確是牡丹姐姐用靈力一手喂養(yǎng)長大的,本來百花飼養(yǎng)寵物是為了守護仙界珍貴的花圃,不過她到了人間依然保持這種習慣,大概也是為了保護仙兒吧,可是這些人抓走了牡丹姐姐也就算了,就連牡丹姐姐的仙寵也要廢掉,真是狹隘!”
來人間這么久,陳曦陽還沒怎么學會去罵一個人呢,只能一個貶義詞反復用了。
只是仙兒沒想明白,賽虎攻擊別人,怎么就算是廢掉了呢?
見仙兒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楊明月耐心地解釋道:“賽…虎,之所以會暴走,應該是,之前就有接觸過它的人,或仙,對賽虎施下這種法術,使得它在長時間得不到靈力補給的某個時間點迅速釋放體內(nèi)全部靈力,直到生命力耗竭而死。當然,這個時候,它會處于癲狂狀態(tài)。”
“可這樣,不就傷到其他人了嗎?”仙兒一臉憂慮的看著楊明月臉上的傷痕,如果賽虎不是一般的犬,那楊明月臉上的傷極有可能恢復不了。
“無妨,我本來就是個讀書人,對相貌不太在意的,而且,用了陳兄的藥,傷痕已經(jīng)不明顯了。”
是的,經(jīng)過一路上陳曦陽心不甘情不愿的處理,楊明月的臉上確實不那么血肉模糊了,但是,賽虎那個大大的牙印真的相當明顯了!
仙兒對那些所謂的仙又多了幾分恨意,冷酷無情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仙兒對他們的評價又多了一條,趕盡殺絕!
“丫頭,其實我大概,能治好他的臉。”陳曦陽的語氣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