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璐,你刁蠻的性子是該收斂收斂了,再這么下去,以后就沒哪個人家敢娶你了。”凌揚帆也意識到自己女兒存在的問題,是真的該好好教育教育了,這孩子實在是任性。
“你這孩子,就是打小就沒好好教育,才有今天的局面。我們就不該太寵著你。”凌老爺子把話撂下,便起身上樓了,他是真的不高興了。
凌老爺子走了以后,凌芷璐覺得又委屈又難過,氣呼呼的站起來,大聲抱怨:“干嘛一個個的都這樣批評我,人家只是小小的欺負一下云以沫那臭丫頭而已嘛。哥哥幫著她欺負我,你們也跟著數落我。”
凌芷璐說完就哭著跑上樓去了,她覺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們去看看。”凌揚帆不好意思的說,說完就和何月梅一起跟上樓去了。
“是該管管了。不然這日子以后可怎么過。相濡好不容易才回家,我們可不能讓他感覺不舒服。”凌老太太嘆氣。
以前家里就芷璐一個孩子,幾個大人圍著她一個人轉,要什么給什么,嬌縱慣了,才會養成如今這樣的性子。
“媽,芷璐只是暫時接受不了,等過陣子習慣就好了。我看以沫那孩子也不是難相處的,就讓孩子們慢慢磨合吧。”李秋晗溫和的看著凌老太太說。
“也只能這樣了。”凌老太太無奈的點頭。
“媽,您也別多想了,寬心些。芷璐這孩子單純,性子直,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楊帆和月梅估計在樓上做她的思想工作了,芷璐那么聰明的孩子,她會理解的。”凌揚志笑著寬慰他母親。
“但愿如此。”凌老太太嘆息,孫女雖然不懂事,但看她落淚,她還是難免心疼。
“放心吧,會的。”李秋晗又微笑著對凌老太太說。
“嗯。”凌老太太點點頭,又對大兒媳婦說:“晚餐大家都沒吃,你吩咐廚房煮點東西,待會叫大家下來吃點。”
“好,我這就去。”李秋晗起身,優雅的離開了餐桌。
“我也上樓去看看。”凌老太太坐不住,也離開了。
凌揚志也跟著出了餐廳。
——
云以沫跟著凌相濡回到房,輕輕甩開他的手。從樓下到樓上的過程,她的神志已經從懵懂狀態清醒過來了。
“其實你不用為了我和凌芷璐對著干,我不理她就好了,沒必要把局面搞得這么難堪的……”云以沫站在門口處,盯著他的背影小聲說。
凌相濡為她出頭,她心里肯定高興,只是弄得大家不愉快,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凌相濡回過頭,看她一臉自責的模樣,心里一陣老大不爽,這小笨蛋肯定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
“不理她,你是打算以后都只啃白飯嗎?”凌相濡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嫌棄的說,“瘦巴巴的,嚴重營養不良,你要認白骨精做親戚嗎?”
云以沫被凌相濡的毒舌氣得杏眼圓睜。什么白骨精親戚,她身材才沒那么差呢!
“那也沒必要搞得這么僵呀,害得大家都沒吃晚飯,我們還這么沒禮貌的走了。”云以沫擔心著凌家的長輩會怎么看待她。
“餓了?我帶你去吃飯!”凌相濡又要拉著她出門。
“我不是這個意思!”云以沫用盡全力拉住凌相濡,急急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害得大家都沒飯吃……”
“凌芷璐沒大沒小,沒輕沒重,不知收斂。放縱她一次,她就會有兩次,三次……一百次,一千次……與其等到受不了才教訓她,倒不如第一次就給她下馬威,一勞永逸,省事!”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你可以稍微委婉一點,別讓她下不來臺,也別讓長輩們難堪嘛!”云以沫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她說的稍微大概是什么程度。
“我已經很委婉了,從頭到尾,我沒說她一個字。”
云以沫暗暗在心里唉嘆,“您”那叫委婉啊,一個字沒說,可勝卻千言萬語,強過雄師百萬吶。
“你是一個字沒說,可我看長輩們臉色都不好看了。”
“我們來這里不是特地來看別人臉色的,所以,不用管他們臉色好不好看。”
云以沫撅著小嘴,小聲嘀咕著:“你是凌家的孫少爺,凌家的親骨肉,他們疼你都來不及,自然不用看臉色。我一個外人,可不能那么任性……”
云以沫自以為凌相濡不會聽到,沒想到他不僅耳尖的聽到了,還很氣人的回道:“如果你那么喜歡看人臉色,那以后就看我臉色生活好了。”
“你的臉色有什么好看的,永遠黑著。”云以沫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勇敢說出這句話,但她就是嘀咕出來了。
“你說什么?”凌相濡故作兇狠的問她,他什么都聽見了,卻用壓人的氣勢逼她重說一次。
“我說你的臉色很好看,我以后就看你的臉色生活。”云以沫求生意識太強,眼都不眨,就脫口而出違背良心的話。
“走了,帶你出去覓食。”凌相濡悄然上揚,拉著她的手,又要往外走。
“去哪呀?”凌相濡走得快,云以沫的手又被拉著,只能小跑跟上他。
“出去吃東西。”
“我們才剛上來,又下去,不太好吧?”云以沫弱弱的說,要是在樓下碰到長輩們,多尷尬呀。
“餓死比較好,是嗎?”凌相濡冷哼。
“哪有這么嚴重!”云以沫覺得他言過其實了。
“剛才是誰說要看我臉色生活的,才一分鐘不到就背道而行了?”
云以沫暗暗吐舌,盯著他的后腦勺狡辯:“人家不是走在你后面嘛,沒看到你是什么臉色,所以,行事有誤,在所難免。”
凌相濡突然轉頭,意思是讓她看清楚他現在的臉色。
云以沫反應快速,空著的一只手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嘴上,意思是,她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是讓她閉嘴,保持安靜!
凌相濡轉頭,嘴角得意上揚,繼續往前走。
云以沫不再說話,默默跟在他身后。